“娘娘那邊可安頓好了?”魏伊人心裡還記掛著前頭的事。
鬱方點了點頭,“你的主意,素來都是最妥當的。”
修改文書這事,已經耽擱的時間夠久了,鬱方那邊已經處理妥當,朝堂之上也就沒有人能牽製太後,擇日不如撞日,還不如今日就解決了。
太後同丁閣老發難,那是已經預想好的。
處置丁閣老,下頭的官員肯定求情,太後娘娘可以先晾一晾朝堂的人,等著求情的人多了,再從輕發落丁家人。
隻是,太後這個人情給了,你旁的要求就不能提了。
吏部修改文書,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太後告訴了眾人,她要做的事必須去做。可也因為這一次明麵上似乎有的妥協,保護了言官開口的勇氣。
專政不霸道。
對於丁閣老說的事,魏伊人也承認。就算家道中落,那個人也得從小受過熏陶,有家風可以延續。可以說,他們的眼光確實是要比,那些在下頭隻靠年書過來孤注一擲的人要強的多。
為何要有窮人乍富小人得誌來說那些,或有偏頗,但確實這種情形多的數不勝數。
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用他們了。
你一個人的十年寒窗,憑什麼比得上人家三代為朝效力?
但是,你這一代比不上,可以有第二代第三代,而不是說始終念書都是這些人。
階級固化,於朝堂而言無益。
丁閣老是朝中的老臣,朝堂上爭論了這麼多場,魏伊人不信他聽不明白,說白了不過就是來爭往後的榮華富貴。
不管怎麼說,吏部的文書一下,這事就此定論,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便是好事。
心口的石頭,總算是放下去了。
鬱方在一側揉著魏伊人的手掌,“我都想跟姑母進言,讓你趕緊往上提一提。”
這樣朝堂之上,他們夫妻配合,鬱方能省不少力氣。
魏伊人笑著搖頭,“我還得再練幾年。”
今個太後娘娘還指點他,確實是沒有經驗,事情辦的有些稚嫩。
說話的時候,起了風,披風的衣擺都吹了起來。
魏伊人想著快走幾步,馬車就在前麵,可就思量這個功夫,鬱方已經挪了位置,擋住了外麵刮來的風。
大約這就是真的,遮風避雨。
魏伊人腳下的步子放的慢些,正想著這話,似乎有雨滴落下。
春雨自是下不大。
魏伊人抬頭,本想著感受春雨,鬱方的披風已經撐在了魏伊人的頭頂。
“春雨發涼,你若是喜歡,我從馬車裡取了油紙傘,你一會兒個可以下來走動。”雖說不能淋雨,可是雨滴落在傘上的聲音,淅淅瀝瀝的,還是很能讓人平靜的。
鬱方從前心裡不高興的時候,就是喜歡坐在雨裡,聽滴滴答答的雨聲。
魏伊人搖頭,“倒也沒這個必要。”
身子往鬱方跟前靠了靠。
廣廷在馬車那等著,老遠就看見自家主子那笑的一臉不值銀錢的模樣。
想著往上湊的時候,突然反應過來,主子該是不喜歡他打擾的。而後,拽起了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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