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胖子還有裸睡的習慣。
蘇玨殺的有些麻木,所以在殺最後一個人的時候沒有什麼感覺。
蘇玨抬起刀,正準備和之前的恩怨一刀兩斷之時,突然穿出來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她的第六感發動了!
“砰!”
一聲槍響。
蘇玨知道自己該跑,但是她的身體卻還沒反應過來。
旋轉的子彈打入她的左肋骨,擊穿了她的骨頭,將皮膚肌肉擰成一團,而後再次撕裂。
強大的痛苦襲入腦海,蘇玨頓時感覺到自己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了一般。蘇玨強撐著,才讓自己不至於撒手把武器丟開。
她低頭一看,肋骨那裡已經開了一個血洞,暗紅色的血肉混合著組織汩汩的朝著下麵流動。
一陣陣強烈的痛苦穿來,蘇玨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勉強保持清醒。
“你確實不像那兩隻豬,你比他們聰明多了。”蘇玨看向此刻已經從床上起身的崔名達,緩緩說道。
“你也比他們有膽魄多了。”崔名達笑嘻嘻的對著蘇玨說道,不遠處的瞭望台上似乎有狙擊鏡的反光一閃而過。
崔名達周圍的侍女也紛紛站立起來,她們眼神無望,看起來似乎有些呆滯。
但是她們都從身後摸出一把匕首,從她們專業站姿以及殺氣魄勢來看,這群侍女或許是清一色的狩獵者。
這死胖子還挺怕死,設置了雙重保險。
就算蘇玨沒有被子彈打中,近十個狩獵者也能將她擒拿下來。
“厲害,好安排。”蘇玨輕聲歎了一句,佇著刀艱難站起身來。
“哪裡哪裡,比起蘇姑娘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崔名達披上衣服,從床邊的櫥櫃裡拿出幾個鐵鏈銬。
“相信蘇姑娘一定會很好奇這些女狩獵者為何會心甘情願的臣服在我的腳下。”
蘇玨眉毛一挑:“願聞其詳。”
“這個很簡單,把她們活捉之後,放在暗無天日、狹窄陰暗的地下室裡麵,每天折磨她們,對她們可以為所欲為,不斷的向她們灌輸著‘你們是奴隸,是我的寵物’這種思想,久而久之,她們就會成為我腳下最聽話的母狗了。”
崔名達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她們之中有不少人,之前是像蘇姑娘一樣能力的狩獵者,不過也被我調教成了這樣,你說說,有不有趣。哈哈哈哈哈哈。”
崔名達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
崔名達笑罷,毫不掩飾地指著蘇玨道:“那你說說,你會不會也成為她們之間的一員呢?”
蘇玨眉毛冷了下來,她麵無表情,瞳孔已經縮得極細,如同一絲末影微光。
蘇玨隻是道:“受寵若驚。”
崔名達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蘇玊會說出這樣的話,而後他哈哈大笑道:“難得你這麼有覺悟,那我就把你送給內壁的……”
“砰!”
一聲槍響。
不是來自於瞭望台上的狙擊手,而是蘇玨以極快速度從懷裡掏出的槍,槍口還冒著白氣。
崔名達額頭被轟飛,腦漿濺落三尺遠,聲音戛然而止。
“可惜了呢,看樣子我是沒機會嘗試了。”蘇玨蒼白的麵色透出一股戲謔。
蘇玨收槍,轉身就跑。
那些女狩獵者也沒有去阻攔,崔名達一死,懸在她們心頭的枷鎖突然間失去,她們仿佛迷失了方向,茫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強烈的危機感再次直逼腦海,蘇玨拚儘全力向旁一躍,隨著遲來的槍響,就在她站立的地麵出現了龜裂的彈痕。
蘇玨急忙翻到窗戶外麵,那狙擊手連開三槍,全都被障礙物擋下。
蘇玨瞅準時機,確定自己已經在狙擊手的射程之外,急忙貓著身子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手槍是她從趙金泉家裡搜出來的。趙金泉擁有槍支是棚戶區人儘皆知的事實。
家是肯定不能回去了,自己殺掉的三個人都有不少的黨羽,再在棚戶區裡麵待著就是自尋死路。
因此隻有跑到荒野裡麵,才有一線生機。
好在自己的所有家產都在荒野裡麵。
不過家裡麵有個東西卻要拿上,那是鳳形玉玨,上麵鏤刻著“蘇”字。
那是蘇玨名字的由來,也是從小到大陪伴她最珍貴的物品。
蘇玨想到這裡,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以至於她邊笑邊朝前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