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怠!
“什麼有沒有的,這話有歧義,八字剛磨好墨水,還沒開始寫呢。”一向大大咧咧的何甜,居然變得害羞起來。
三個人一路打趣來到蔬菜基地。
林奚架起相機開始拍照片和視頻,順勢做一波宣傳。
蔬菜基地在滄瀾城郊,安洛民宿的大部分物資都來自滄瀾,不得不說,微瀾某種程度上帶動了滄瀾的經濟。
知道安洛過來,農場的所有人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一大早采摘了新鮮蔬菜、瓜果,宰了散養的雞鴨,中午留安洛吃飯,其實也是讓她堅定品質。
純天然的菜味道就是不同,還沒進院子,遠遠地就聞到了飯菜香,彆說林奚,就連何甜豆垂涎三尺。
安洛肚子更是不爭氣地叫了起來,明明微瀾的每頓飯都是用的他家的蔬菜,可是怎麼還是覺得沒有現摘現燒的香。
“張伯,您又客氣了是不是?”每次來,張伯都會備好飯菜,林奚明明求之不得,但總要說點客氣的話。
“你們過來,當然要好好招待,我這農場說來還是被你盤活的。”張伯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身型瘦削。
“安姐姐,你們來了。”張之瑜聞聲踏著滑板車跑來。
“小丫頭,今天又沒上學?”安洛彎腰撫摸了下女孩子的頭說。
小瑜放下滑板車,抱著安洛的腰“姐姐,昨天爺爺說你今天過來,我早上吵著不肯去幼兒園,我知道不對,就這一次,因為,上次我們敲企鵝還沒分出勝負,你半年才來一次,我想跟你再玩一局。”
女孩子一臉做錯事的樣子。
“知道不對還逃課,小魚兒是不是已經大班了,大班可是小姐姐,要給小班的弟弟妹妹們做榜樣。”林奚也忍不住說道。
“何甜姐姐,就你沒說我,我最喜歡你。”小女孩忽然依在何甜身邊,撒嬌道。
何甜彎腰,握著小瑜的肩膀“誰告訴你我不說你的,你想我們了,我們可以去學校看你,或者等到你放學回來,不上學是不對的。”
“姐姐,我知錯了,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安姐姐,你餓不餓,先吃飯,吃完我們玩敲企鵝。”女孩兒重新牽著安洛的手。
“小瑜,安小姐她們有事,不是來陪你玩的,聽話,去找哥哥。”張伯看著毫無界限感的孫女兒說。
“張伯,沒關係,我下午都有空,小魚兒假都請了,我就滿足她的心願,不過,你要先好好吃飯,多吃蔬菜,不挑食,姐姐下午才陪你玩。”安洛捏了捏女孩子的鼻翼說。
小魚兒開心得手舞足蹈“好,我去告訴哥哥,安姐姐要陪我玩敲企鵝了。”話落她又騎著滑板車鑽進農場。
“這孩子,真是胡鬨,安小姐,你不用管她的。”張伯不好意思地說。
“張伯,小魚兒這叫純真,她喜歡跟我玩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對,這些東西是帶給你們的,不要跟我客氣。”安洛和林奚她們一起伸手把東西給了張伯和隨從。
張伯更加不好意思了,每次安洛來都要帶點禮物,雖然說是一點心意,可是總這麼破費他心裡也過意不去,但不接受安洛反而生氣,於是,他開會告訴所有員工,安小姐如此信任他們,他們一定要嚴格把控品質,利潤上要做到最低。
農場的飯就是好吃,哪怕是一個簡單的番茄蛋湯。
安洛是個不愛吃主食的人,但也架不住自產米的誘惑,吃了兩碗,配上蔬菜簡直是人間美味。
吃飽後,安洛沒有急著進入工作,而是和張之瑜一起敲企鵝。
她像個小孩子似的玩得入迷,林奚抓拍了幾張照片,為了不讓小魚兒繼續留遺憾,安洛最後一把故意輸了,並說小魚兒越來越聰明了。
小女孩歡呼雀躍,並和安洛拉了勾勾,下次過來要等她放學後再走。
安洛笑著答應。
下午,安洛一直在農場,從蔬菜到家禽,從家禽到水產,每一樣都看了報表。
晚上張伯又安排了晚飯,看著忙前忙後的廚師和幫手,安洛實在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張伯一直勸說,最終還是留下來吃了個飯。
回去的路上,林奚開車,原本在外一天,有些勞累,但想到明天能去澄湖,林奚心情大好,直接把音響開得很大。
何甜頭靠在車窗上“林奚,你要炸街嗎?能不能安靜點,當個農民真辛苦。”
“你以為其他工作就不辛苦了?我家翰文還在澄湖上吹冷風呢,心疼。”林奚滿腦子裡都是陳翰文。
安洛眯著眼沒有接話,她忽然想到了陸心遠,陳翰文是執行命令,陸心遠卻要從上到下嚴格把關,而這次基地考察,陸心遠完全可以放手,但這人總想著凡事親力親為。
那他是不是更累?
安洛不自覺地給陸心遠發了條私信,沒有任何關心的字眼,而是開玩笑地問澄湖的螃蟹好吃嗎?這種寒涼的東西吃多了不好,我不介意代勞,民宿還有幾十張嘴一起幫忙消耗。
大概,陸心遠沒想到安洛會給自己發私信,還是主動,雖然看起來是討厭螃蟹,但男人心裡很是歡喜,他知道,她在關注他。
安洛的魔星賬號在陸心遠的置頂消息裡,不管多忙,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看到,第一時間回複。
“你的那份早就備好,明天回去,在微瀾等我,但就一盒,因為還不到開捕時節,大量捕撈是犯法的。”陸心遠怎麼會想不到安洛,每次基地考察,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會給安洛帶一份。
“好。”安洛隻回複了一個字。
那頭,陸心遠卻開心地像個孩子,話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那個給我帶回去的蟹,一定要挑最好的,這份我自己出錢,多放兩隻,母的。”陸心遠叮囑。
他記得安洛隻喜歡吃蟹黃,往年,螃蟹上市,陸心遠總要給她送點,甚至她願意剝好給安洛吃,但她總是強烈要求自己動手。
不知道什麼時候,安洛才能讓他喂她吃下一口飯,陸心遠一直奢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