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可怠!
車子上橋,顛簸了一下,何甜倒向安洛,無意瞥見了對話框。
陸心遠的魔星頭像是純黑色,非常個性,因此何甜一眼看出來安洛聊天的對象正是他。
“帶什麼螃蟹,明天和林奚一起飛澄湖得了,現捕現燒不香嗎?”何甜在安洛耳畔說了一句,女人這才注意到消息被偷看了。
她手指輕輕按下鎖屏鍵“何甜,你居然偷看彆人聊天。”
“啥?甜甜?”林奚還沒反應過來。
“安安讓陸少給她帶螃蟹,明天陸少過來,嘖嘖嘖,某人明明口是心非。”何甜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見者有份。”
林奚頓了幾秒終於明白了“安安在跟陸心遠聊天,還讓他送螃蟹?該不是暗度陳倉了?”
安洛清了清嗓子,雙眸微斂“你倆差不多得了,彆得寸進尺。”
“安安,我明天不是去澄湖麼?你讓我帶就行,為什麼還要麻煩陸少跑一趟,嘿嘿,醉翁之意不在螃蟹。”林奚才不怕安洛,她以為這兩人早就有了某種聯係,隻是安洛嘴硬不想承認。
知道林奚是在套話,安洛用玩笑的口吻說“陸少帶回來的螃蟹更香,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切,就知道你在開玩笑,但我可是認認真真問的,說來,他比陳翰文靠譜多了,哪次出去不給我們帶東西,美其名曰給微瀾的所有人送禮,其實還不是怕單獨送你你不接受,真是用心良苦。”林奚這話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隻是安洛始終裝傻。
何甜瞬間坐得端端正正“對,就像我之前聽過的一個故事,我想請你吃飯,但又怕你拒絕,於是我隻能請所有人一起吃飯,但我卻隻在乎你喜不喜歡吃。”
安洛當然知道,陸心遠擔心貴重的禮物安洛不收,帶的都是地方特產,甚至是花種。
她仔細回憶起來,這三年來,陸心遠跟她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如果不是假婚禮後,容言過來,讓他有危機感,大概他永遠都不會在鏡頭前承認喜歡安洛。
陸心遠總是那麼小心地維係著他們的朋友關係。
“何甜,說說你。”安洛岔開話題,她自己還沒弄明白的事情,拿出來討論也沒意義。
“我有啥好說的,正在走流程,那位還在上學,都三十出頭了,安安,你說這人長期用腦會不會禿?我們開視頻時,我覺得他頭發不多噯。”何甜一臉擔心。
“行行,我簡單交待下,他叫李楓,三十二歲,滄州人,雖然滄州滄瀾接壤,但我們也還是異地戀,在連州讀博,身高一七六,體重六十五公斤,帶著眼鏡,挺斯文的,我們是魔星認識的,有次不小心點進了他的段子,全是各種實驗,我好奇,然後經常評論,接著私信聊了幾天,最後加了微信……”何甜重複了一遍信息。
“甜甜,你上次不是說他主動加的你,敢情是你先勾搭的他啊。”林奚故意打趣。
“哪有,我隻是覺得實驗有趣,評論了幾次,是他先私信的我,也是他要求加了微信,所以,就是他先追的我。”何甜覺得男人就要主動一點,要說自己先看上的人家,多丟麵子。
“逗你呢,安安,甜甜男朋友可是無機化學博士,聽上去就很高大上對不對,反正我是聽不懂。”林奚放慢了車速。
一路上,話題全部變成了何甜和李楓。
回到民宿,安洛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忽然覺得有些孤單。
安洛啊安洛,這三年在滄瀾你不都是一個人麼,過得挺好,可是今天為什麼心裡空落落的,她心裡暗暗問著自己。
接著倒了杯牛奶,坐在沙發上,打開了客廳的電視,嘈雜的聲音終於讓家裡不那麼冷清,但她卻無心看電視裡說了什麼,一直在想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良久,她終於找到原因,幾天前,微瀾有容言、陸心遠,還有蘇玉、古麗,現在上學的上學,離開的離開。
尤其是容言和陸心遠,雖然給自己添了不少麻煩,但卻讓她的生活熱鬨起來。
果然習慣是可怕的東西。
愛客酒店,容言看著私信,安洛沒有發一條消息,哪怕他不辭而彆,難道安洛沒有一點疑惑嗎?
他本想通過不辭而彆引起安洛的注意,可是兩天,安洛沒有一點消息。
容言後悔了,他這一走,不會正好給了陸心遠登堂入室的機會吧。
可是也沒有理由再回去,思來想去,他決定再等幾天。
孟馨兒卻很開心,她知道了容言的落腳地,並且暗示容言搬到愛客,過兩天過去,容言竟然沒有阻止,於是她當天就搬到了愛客。
但孟馨兒沉著氣,沒有找容言。
翌日,滄瀾又下起了大雨,造成,林奚未等雨停,開著車就去了機場,直飛澄湖,陸心遠則讓陳翰文留在澄湖,自己下午回滄瀾。
中午,林奚到達,去接機的是陳翰文,見到女人,他先在她額頭上親了下,接著撐傘,攬過林奚的腰肢走進車裡。
“這麼大的雨,竟趕來了。”陳翰文嗔怪地幫女人擦臉上的雨水,但心裡卻是溫暖的。
林奚嘴角彎成月牙“還不是不放心,來看看陸少怎麼虐待你,對了,陸少這會兒在嗎?我有事問他。”女人神秘兮兮。
“嗯,吃完飯就回滄瀾,說來奇怪,這個時候回滄瀾乾嘛?明天還得過來。”陸心遠隻說有事回去一趟,陳翰文不知道是專門為安洛送螃蟹。
“啊?明天還得過來?我以為明晚主播是你,這麼說,陸心遠是專門回去給安安送螃蟹,我的天,絕世好男人,你知道嗎,昨天何甜看到他倆聊天,安安說吃太多螃蟹不好,她可以代勞,陸心遠立刻回明天就給她送去,沒想到就這麼一句話,他居然真的飛一趟。”林奚這個有男朋友的都嫉妒。
陳翰文酸了“奚奚,我對你不好嗎?今天我親自撈螃蟹給你吃,你等著。不過話說回來,老大和安小姐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