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被蠱惑般順從點點頭,就見她笑得開懷,像隻成功的貓,從他懷裡緩緩起身,倒在床上,秀發鋪滿床榻,臉頰緋紅,襯得雙眸愈發晶亮,“夫君,那我們快歇下吧”
原想著隻將話與她說清楚便走,可她一聲嬌嬌軟軟的夫君,又緊跟著一句“我們”,他就跟著躺下了。
直到鼻間充盈著她身上的暖香,楚辭微偏過頭就看見她近在臉側的嬌憨睡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鬼迷心竅。
罷了,明日再走吧,免得待會又要哭了,想到這裡,楚辭緩緩閉上眼。
清晨,旭日東升,隱約的雲影浮現空中,霞光傾灑大地,滿目絢爛的曙色,雲蒸霞蔚,蔥鬱茂盛的樹冠仿佛鑲嵌上了一層閃亮的金邊,顯得光彩熠熠。
多日來的鬱氣一掃而空,蘇之蔻整個人神清氣爽,用過早飯後就聽水梅來報楊書雁和楊書歡來了,想到昨晚楚辭關於她們的說法,隻覺十分心疼,要不是前方有人衝鋒陷陣,又哪裡來的她們安樂日子過呢?
為自己之前對她們的猜測感到十分懊惱與鄙夷,蘇之蔻滿臉羞赧,生怕怠慢,連忙正襟危坐叫水梅將人請進來。
楊書雁牽著楊書歡走進來的時候,就見蘇之蔻帶著淺淺笑意站起身迎過來,詫異片刻,輕聲開口“書雁給夫人請安。”
楊書雁話音剛落,楊書歡立刻肅著小臉脆生生接上“書歡給夫人請安。”
“怎的叫夫人,不叫姐姐啦?”蘇之蔻朝楊書雁溫和的笑笑,上前牽過楊書歡往裡邊走。
楊書歡緊握她的手,稚嫩的聲音一本正經道“姐姐方才說了,說你是鎮國公府的主母,不能叫姐姐,要叫夫人。”
“書歡想叫什麼就叫什麼。”蘇之蔻抱坐到自己身側,摸摸她的頭笑道。
楊書雁也跟著笑,見蘇之蔻望過來才正色道“上個月月初是我們母親的忌日,每到這個時候都會在寺廟中吃齋念佛一個月以告慰母親,將軍成婚時,原打算回來看看,可又怕大喜的日子給添了晦氣,前幾日回到府中,還未來得及正式拜訪,也怕叨擾了夫人,今日得了將軍的話才敢貿然前來,還請夫人不要見怪。”
原來是這樣,想到那天傍晚聽到的充滿哀傷淒婉的琴聲,想來是在懷念吧。
蘇之蔻內心湧起愧疚與心疼,看著事事謹小慎微的楊書雁和在邊上小口吃著糕點的楊書歡,輕歎一口氣,“這有什麼要緊,你們是鎮國公府的貴人,也是我們的家人,又何必在意這些。”
楊書雁微微怔愣,眼波流轉,輕輕點點頭。
“叔叔來了。”楊書歡偎在蘇之蔻身旁晃悠著腿,嘴裡塞滿糕點指著門口朝兩人含糊道。
叔叔?蘇之蔻有些茫然,抬眼望去就見時星推著楚辭緩緩走進來,再看向滿臉童真的楊書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楚辭走進來,抬眼就看到眉眼帶笑的蘇之蔻,自然而然到她身旁坐下。
“蘇姐姐,這裡那麼多位置,叔叔他為何要坐到你身旁。”楊書歡年紀雖小,可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不少,知道這裡在場的都是對她極好的人,心裡的話便脫口而出。
隻是這話一說出口,屋內氣氛就好像凝固一般。
“啊,這”一向巧言善辯的蘇之蔻被問得當場愣在原地,注意到楚辭臉色微僵,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心裡突覺有些好笑。
“書歡,要叫哥哥。”楊書雁瞟了一眼楚辭,頭疼的看著小蘿卜頭。
“可是以前都是這麼叫的。”楊書歡有些奇怪,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記錯,跳下座椅小跑到楚辭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輪椅扶手上,撐著踮起腳尖,看向麵無表情的楚辭,奶聲奶氣的,“將軍,你是哥哥還是叔叔?”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蘇之蔻都看不下去了,朝水蘭使了個眼色。
看著書歡被水梅水蘭哄著出去,不再糾結稱呼,楊書雁頓時鬆了一口氣。
就聽楚辭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今日前來,是有事要說明,書雁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母親也一直在相看人家,可她畢竟上了年紀,最近府裡也是多事之秋,所以這件事就勞煩夫人了。”
這話明顯是對蘇之蔻說的,楊書雁撇撇嘴,對上蘇之蔻看過來的眼神,大大方方揚起一個爽朗的笑。
作者題外話誤會解開了,要開始走劇情啦,因為有大綱,所以除感情線外每一個情節都會有跡可循也都是有必要的,但不會很複雜,我也寫不出什麼複雜的東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