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大堂內。
“你們說,這花姑所言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不知道,重要的是…想它是真是假。”說話的人抬手隱晦的指了指天。
另一男子點點頭,“不過這花王不是掌管人間生育嗎?怎的還管起這朝政之事,要我說呀那花姑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可我還聽說這花姑前幾月曾得花神托夢,說是潭州會起水寇,隻那時潭州百姓安居樂業所以無人相信她的話,近來潭州果真有水匪造作,那花姑可不是未卜先知、一語中的?”
“哎喲!現在人都死了誰知她到底說沒說過,在我看來,這知天意之事隻有得道高僧才有資格說這話,就比如洗心禪寺的見空大師或許能參透一二。”
其他人聞言讚同點點頭,“這見空大師早已看破紅塵、超然物外,若是論能聽天意,這永朝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攀上他。”
“聽聞皇上還多次請他一同探討佛道法義,可惜,這見空大師已閉關多年了。”
“這見空大師真有如此厲害?”楊書雁聽他們滔滔不絕的讚賞低聲好奇問道。
蘇之蔻咀嚼的動作一頓,淡定放下筷子,歪頭想了想關於這位大師的記憶,嘴裡含糊道“不過都是肉體凡胎,哪有他們說的這麼玄乎。”
蘇之玉卻是不讚同的看著她,“見空大師皈依佛門多年,皇上都對他禮遇三分,姐姐你這話說出去免不了遭人唾棄。”
“好了好了,這見空大師遠在潭州洗心禪寺內閉關著呢,之蔻,你小時在潭州待了幾年,可曾見過大師?”錢姨娘出來打圓場,努力活絡著氣氛。
“有幸見過幾麵罷了。”
林幸年喝了口清茶壓下口中的甜膩,看向蘇之蔻笑道“之蔻外祖父可是潭州最有名的白家,不知白老爺子近來身體如何?”
“外祖父一切都好,勞三皇子掛念。”提到外祖父,蘇之蔻眼神一軟,但對著三皇子語氣還是淡淡。
蘇之玉見兩人語氣熟稔,臉色微變,就被錢姨娘掐住手臂,對視一眼,連忙低下頭掩飾失態。
錢姨娘眼神在兩人之間轉轉,依然笑道“之蔻與三皇子是舊識?”
“算不得舊識,不過是小時候在外祖家見過幾次罷了。”蘇之蔻不喜她探尋的目光,冷著臉瞪回去翻了個白眼。
林幸年看清蘇之蔻臉上淡漠的疏離,到嘴邊的話一轉,“幼時見過幾麵,那時還都是孩子,隻記得之蔻小小年紀被逼著學武就不哭不鬨,每日就是故作老成的肅著一張臉,現在想來,也是十分可愛。”
此話一出,雅間的氣氛又凝固幾分。
林幸年卻好像不覺,嘴邊依然噙著溫潤清朗的笑。
蘇之蔻下意識去看楚辭的神情,就撞進他濃墨暈染的眼裡,完全的將她的身形勾勒出來,直看得她莫名生出幾分心虛。
彆人看不到的角度下,蘇之蔻悄悄抬手搭在他手上,趁他不注意輕輕捏了一下,見楚辭果然蹙起眉,又小幅度湊到他麵前,仰臉揚起討好的笑。
林幸年見狀撚起茶杯遞到嘴邊掩飾唇角點點淡下去的笑意。
“幾位客官,這是本店今日特釀的鮮花酒,因著今個兒是花朝節,所以免費送給客官們品嘗。”店小二叩門後,穩穩端著溫酒壺走進來,恭敬放到桌上。
看著店小二輕手輕腳恭敬退下,楊書雁舉起放在麵前的溫酒壺端詳著。
見它通身瓷釉泛著如玉般的淺淺光澤,一看就是器皿裡的上品,就算是在京城的許多人家裡,也大多是用來珍藏觀賞,這家店卻用來盛酒…
“這家店主人真是出手闊綽,不僅用上等的器皿盛酒還免費贈送佳釀,不愧是道順齋的手筆。”林星馳輕啜了一口濃鬱的清酒,搖搖折扇愜意道。
林幸年聽他提起道順齋眼裡閃過一絲陰霾,再抬眼卻是笑得灑脫“這道順齋家大業大,甚至富可敵國,這點東西想來不足掛齒。”
“道順齋?曾略有耳聞,據說是在潭州起家,傳聞這道順齋幫主極為神秘,常常神出鬼沒。”楊書雁壓低聲音和蘇之蔻小聲討論。
蘇之蔻被她樣子逗笑,讚同點點頭,“略有耳聞,確實是這麼個說法。”
“不過不得不說這潭州還真是個好地方,出了白老爺子又出了個道順齋,不知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在潭州分這一杯羹。而且據說這家主似乎極為貌美,所以常年戴著麵具,哎之蔻,你是白老爺子的外孫女,你可曾見過這幫主?”
蘇之蔻舉杯的動作一頓,正組織語言想著要怎麼糊弄過去,就聽她又繼續說道“算了算了,這道順齋與你們白家也算是競爭關係了,這幫主神出鬼沒的你又怎會見過,況且那時候你年紀應該也還小。”
楊書雁說完還讚同的點點頭,覺得自己說的句句在理。
蘇之蔻笑笑不說話。
“好了將軍,小酌怡情,隻嘗嘗味兒就好,你的身體還不能飲酒。”蘇之蔻餘光一直注意著楚辭,見他拿過酒樽還要抬起,輕輕壓下溫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