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殘疾將軍衝喜後!
夜色如水,蘇之蔻癱在床上翹著腿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先前的花姑本就死得蹊蹺,而且信石還提到這射死花姑的箭與當初那刺客射出的是同一種。
這種箭的箭頭帶有血槽和倒刺,射出的力度小些就能使人傷殘,力度大些即可致命,更何況花姑是被人一箭穿心。
她也看過,射箭之人與花姑的大概距離,這種力度與速度花姑若是能活下來就真的花神庇佑了,蘇之蔻眼裡閃過嘲諷。
用這樣大的力度射出這隻箭,目的就是一招使花姑斃命,可同樣的,射箭之人定會受這力度反噬。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人是得有多恨花姑。
或者說,這背後的人是有多不想讓花姑說出關於下一任君主的那句話。
趙長威是京中頗具盛名的神箭手,她即使不關注也略有耳聞,因著刺客的事,她隱隱約約覺得他與這事或許會有關聯,但凡事得講個證據,更何況京中會射箭的又不止他一個。
本想著在蹴鞠大賽上找個由頭將手指尖有厚繭的人都試探一番,可林芸的發難,倒是歪打正著,幫了她不少忙。
想到這裡,蘇之蔻笑得十分狡黠,但接著麵容就一點點沉寂下來。
花姑要說出來的話屬實沒什麼含金量,可重要的是能煽動百姓們的情緒,這一傳十十傳百,這下一任君主就算不是這人也得是了。
沒辦法,天命所歸嘛。
射死花姑的人差不離是趙長威,可趙長威是二皇子的還是三皇子的人呢?
在她的印象裡二皇子與趙長威好似沒有什麼交集,反倒是三皇子所在的地方趙長威緊接著就會出現,難不成…
可這都是明麵上能看到的東西,誰知道這些人私底下都乾過什麼?
而且今日三皇子是在楚辭之後出現的,她先前一直覺得鎮國公府直係皇上楚辭又怎會早早站位,可現在所有的事情串起來未免也太過於巧合。
蘇之蔻凝眉沉思,出神之下翹著的腿搖的更歡了。
楚辭沐浴過後來到房裡就看到蘇之蔻裸露的小腿在床榻上隨意的翹著。
腳趾頭如一顆顆排列過的珠玉一般小巧晶瑩,線條流暢柔美的腿在空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惹眼的白皙刺得人眼睛疼。
推著輪椅上前,這才看清她沉思出神的模樣,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眉骨微動,掃過她恣意的腿,低低出聲“在想什麼?”
蘇之蔻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從床上慌慌張張起身,蹲在床上無措的看著來人,見是楚辭複又癱回床上。
莫名激動的拍了拍身旁空空的床榻,媚眼如絲的看著楚辭示意。
楚辭眼神凝在她身上動了動喉結,順從的撐著身子往床上移。
“夫君,痛嗎?”蘇之蔻肅著臉盯著手下的腿,已經能熟稔的每一下都精準的按在祝心曾說過的穴位上。
楚辭感受到她按在腿上的重量,看著蘇之蔻的眼神軟得似要溺出水來,聽到她這麼問拉過她的手將她直接扯進懷裡,“好了,一點都不疼的,不用按了。”
“那怎麼行,夫君你常坐在輪椅上雙腿不便活動,要更頻繁的活絡筋骨才是。”
蘇之蔻掙紮著從他身上起來,又乖乖的坐回他腿邊,伸出手搭在他的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按著,想到自己方才的猜想,手上的動作緩下來。
“夫君,皇上為何會突然就將書雁許給三皇子,兩人先前並沒有過交集,何況書雁爹娘不在世,若是皇子妃也不該指上書雁。”
楚辭撫她頭的動作一頓,許多想說的話同時湧到嘴邊,眸色沉沉定定看著她眸,“可是書雁背後有鎮國公府。”
蘇之蔻猜到些許,卻沒料到他會說得這樣直白,斟酌片刻,故作輕鬆的看向他,“夫君,那你覺得三皇子比二皇子如何?”
楚辭看著她嚴肅認真的眸微微挑起眉,“為何會這麼問?”
心不在焉的又撫了撫她的順滑的頭發,手掌卻被她擋下,而後被緊緊抓在她的手心,就聽她又問道“夫君你覺得比起三皇子二皇子又如何?”
楚辭對上她澄澈的眸,隻看一眼就垂眸掩下情緒,聲音平平淡淡聽不出喜怒“二皇子也好,三皇子也罷,人心叵測,皇宮裡的人都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