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依山麵沉似水,“何事慌慌張張?難道都忘了規矩嗎?”
翠煙才強自鎮定下來,“回老爺,二小姐醒了,不肯喝藥,哭鬨著要見大公子,這會兒攔都攔不下來,還請大公子快過去一趟。”
“見我?”馬菲兒不知自己什麼時候人緣便這麼好了,喝個藥都得在跟前。
“既然這樣,飛兒去看看吧。”
馬依山都開口了,她當然不能不去,隻好跟著翠煙去看看。
正要走,馬依山在後麵說道“明日早些起,為父為你在餘慶書院入了學籍,在那裡隨時會有麵見聖上的機會,若是能把握住,前途不可限量。”
馬菲兒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一點都不想去那種整天搖頭晃腦念著之乎者也的地方上學啊,她還有更遠大的目標要去完成,怎麼可以被那些根本看了就頭疼的八股文纏住?
她可以預見自己的未來會有多麼灰暗啊,她沒有想當官的想法啊!
更不想去見什麼皇上,她敢保證,如果真有那樣的機會,後悔的絕對是馬依山。
賀晴歡是想讓自己當官,還是不小的官。不過那可是宦官而不是官宦啊。
雖然官是不小,正常人家是不會想讓自己的兒子去吧?她真去了,就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好不好。
馬依山滿臉期待地離開了,被翠煙喊了幾次,馬菲兒才哆嗦著跟她去看馬鳳惜。
她一定要在入學之前想個辦法擺脫掉入學的命運。
馬鳳惜那裡沒什麼大礙,喝了馬菲兒喂的藥水後,身上的內傷外傷隻多半天的光景就恢複大半,也能說出話了。
馬菲兒跟著翠煙過來時,這位二小姐正站在閨房的地上哭喊著,“我要見飛哥哥,他說過會在這裡陪我的,人呢?你們把我的飛哥哥藏哪了?”
飛哥哥?還……我的?
馬菲兒眼皮直跳,被這位二小姐如此‘牽掛’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難道炸傷了腦袋?怎麼突然像變個人似的。
見馬菲兒來了,馬鳳惜才一抹眼淚破涕為笑,一頭紮了過來,“飛哥哥,你去哪了?讓我等的好苦。”
歡快的好像見了情郎,馬菲兒怕她把鼻涕眼淚都抹自己身上,伸手抓住她的肩頭,將兩人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我去見個朋友,回來的有些晚,鳳惜有乖乖喝藥沒有?”
馬鳳惜眉毛眼睛都要擠到一塊了,痛苦地說“那藥又苦又難喝,還沒有飛哥哥的藥好用,鳳惜才不要喝。”
馬菲兒不想讓人知道她給馬鳳惜喂藥這件事,回頭讓那些被這位二小姐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婢女們都先下去,之後才把馬鳳惜按到床上坐下。
看她這‘生龍活虎’的樣子,估計身上肯定是沒大礙了。
好好的安撫一通,又向她叮囑了一遍,不要把自己給她吃藥的事說出去,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開門,幾個美婢站了一排等在裡麵,各種的爭奇鬥豔,馬菲兒就開始頭疼。
她最近是犯了什麼邪桃花啊,不管是男的女的總是喜歡圍著她轉。
揮揮手,很疲憊地把戀戀不舍的美婢趕回去,這才回房把門栓好,進入空間泡了個溫泉浴,又吃了些仙果,這才覺的輕鬆下來。
唉!一想到明天的慶餘書院,她的頭真是疼啊。如果可能,她真想躲在仙府裡不出去了。
……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燈火通明的禦花園中,賀晴歡自斟自飲,宮女太監們遠遠的侍候著,雖有心勸這位少年皇帝愛惜身體早些就寢,又都沒這勇氣。
天知道今天皇上的心情是不好呢?還是更不好呢?
貌似登基之後,這位新皇的心情就沒好過,沒有最差,隻有更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