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思和路風點頭表示同意。
“假標書就讓鄒凱和王新陽來做,名義上就說是給他們倆鍛煉的機會,實際就是沿用舊方案。
既然要偷,那就把商務標也給他們,反正我們的底價沒有暴露過,
那就根據假技術標做一版溢價30的報價單,我還是讓吳莎莎和李美豔幫忙做商務標。
這份標書隻是名義上的,會由我來送。”
“不行,我不能允許你冒險!”李培思深知那些競爭對手,為了破壞投標什麼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
“如果不是我去送,他們怎麼會相信?
我會背著一個裝滿空白文件的背包出發,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是不會允許我出a市的。
這份假標書會找他們其中一個人送到開標現場,到時候可以看看那個人會不會從中作梗。”
語凝安慰他道。
李培思歎了口氣,知道擰不過她,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女人真是可怕,你這個小腦袋怎麼能想出這麼複雜的計?”路風連連佩服。
語凝苦笑著說,“吃虧多了就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了。”
李培思心疼的望著她說,“丫頭這些年你都經曆了些什麼,忽然就強大起來了。”
林語凝沒有說話,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儘,仿佛是乾杯喝酒一樣痛快。
緊鑼密鼓的兩個周很快過去了,李培思秘密將標書打印封裝後,放在了自己家裡。
為了掩人耳目,李培思提前兩天讓美豔給定了去廣州的機票,說是陪路風去做項目技術宣講,實際上他到達了北京的招標公司附近。
開標當天清晨,語凝拿著標書找到吳莎莎家,遞給她一張高鐵票,告訴在她當天下午200前送到開標地址,嚴禁與公司其他人聯係包括語凝在內。
吳莎莎很擔心的問“我可以去送,但是現場議標的話怎麼辦?我技術不過關啊?”
言語中有推脫之意。語凝沒有多說,囑咐她照做即可,不必多問。
吳莎莎一臉狐疑的接過背包。
去到公司後,語凝帶著標書出發,出發前讓美豔確認機票的時候,美豔慌張的說
“林姐,我囑咐莎莎訂票了,但是公司賬戶上並沒有您的行程單。
現在打她電話也不接,她應該是忘記訂票了。
現在沒有合適的航班了怎麼辦,都怪我沒有提醒她。”果然不出所料。
“你們怎麼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這可是全公司忙了兩個月的項目,如果標書到不了那不是所有努力就白費了嗎?”
語凝故作慌張,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高鐵呢?高鐵有合適的時間嗎?”
“高鐵時間太長,趕不上開標時間了,”美豔拿著手機慌張的查著。
“怎麼辦呢,我們一定要把標書送到。”語凝急得團團轉。
王新陽冷靜的拉著語凝說,
“林姐我有辦法,臨市有一個航班兩小時後起飛。
我熟悉一條近路一個小時就能到機場,你還會有一個小時值機,肯定來得及。”
說著晃了晃車鑰匙示意語凝出發。
“就按你說的辦,”語凝背著包匆忙出發了。
一切還算順利,王新陽一路沒什麼言語,叮囑語凝訂機票後就手抓方向盤飛速駕駛。
果然一小時到達了b市,語凝用最快的速度換登機牌過安檢值機,幾乎是在登機口關閉前幾分鐘登上了飛機。
王新陽長籲了一口氣,臉上緊張的神色總算放鬆下來。
能順利出發確實出乎語凝意料,兩小時的航程語凝覺得很短暫。
到達機場後她警惕的環顧四周,背著標書小步跑去搭地鐵,有一個戴口罩黑衣人一直跟隨著她,直至地鐵口。
地鐵來的瞬間,語凝的背包被一個陌生人很大力氣的扯走扔到了站台縫隙。
“喂,我的包!”
接著地鐵開過來,語凝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搶包的是誰,便被人潮擠上了地鐵。
慌亂間她的頭發都被扯亂了,頭皮生疼。
過了一段時間她開機後發現有辦公室的未接電話,打回去後是鄒凱的聲音。
鄒凱問“林姐到北京了嗎?”
“到北京了,但是放標書的背包被人擠到地鐵縫隙了”語凝失落的說。
“林姐你有受傷嗎?”鄒凱緊張的問道。
“還好吧,不嚴重。”語凝輕輕的答。
“林姐,現在打印裝訂是不是來得及?我把電子檔存到你的雲盤上。我姐姐可以幫忙,她在北京,就在開標那個區。”
語凝說“不過不用麻煩你姐姐了,我就近找打印社。”
掛了電話語凝在站台踱步,沒料到自己會出現在北京,一時間竟不知該往何處去。
語凝跟著下地鐵的人群進入一個商場,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她在商場溜達閒逛。
大半年她沒有這樣的閒暇了,現在手頭沒有電腦也沒有書,她隻能閒逛。
路過一家很有特色的服裝店,櫥窗模特穿著改良旗袍,款式非常新穎。
見她在門口駐足,店主熱情的出來招呼他。
語凝皮膚底色很白,身材清瘦,這種寡淡的長相特彆需要花色襯托。
店主推薦了一款禮服款絲質旗袍,順滑的材質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窈窕。
店主隨手將語凝的長發盤起來做了一個丸子頭,鏡子裡的語凝,青春又嫵媚。
她都吃驚自己還有這一麵,上一次有這種視覺衝擊,還是文莎給她買蕾絲裙的時候。
語凝禁不住店主海口誇讚答應買下。
店主問道“美女來這裡是出差?”
“是,談一個項目”林語凝禮貌的回答。
“那真的來對了,穿著旗袍,一定會旗開得勝的”店主熱情的說。
“旗開得勝?”語凝點頭笑了笑說,“借您吉言。”
店主送她出來時說,“一定會的。”
語凝在商場裡逛著,眼看開標時間將到,她找了間咖啡店坐下來靜等音訊。
開標大廳,吳莎莎背著標書到達會議室時,看到了正坐在裡麵的李培思。
“李總?你不是應該在廣州?”
李培思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接過標書告訴美豔,回公司不得與任何人交流此事,隻能說是私假。
吳莎莎一頭霧水的走了。李培思檢查了標書麼有做任何手腳,給語凝發了信息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