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接到幸村精市的電話柳生真言反應了半天才回過味來,他約自己喝咖啡,而自己因為太吃驚了以至於大腦雖然及時接收到了信息但並沒有消化信息就那麼條件反射性的糊裡糊塗的答應下來,等她消化了這個足以讓人悲催的想去死的信息之後,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上次在網球場,就因為吃飯的時候幸村精市和她多說了兩句話,木村小美女差點沒把她當成盤子裡的牛排給切了。現在要和幸村精市單獨見麵,哦,d,上帝啊,你這是一個人在天上太寂寞了所以才召喚她去陪您老人家喝茶聊天麼?於是,徹悟的柳生真言對著已經掛掉的電話悲憤的淚流滿麵了。
地點約在離幸村精市下榻的酒店不遠的一家咖啡廳裡,柳生真言到的時候幸村精市已經早早的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了。柳生真言有些歉然,她總是習慣早到,不想讓人等。儘管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但看到幸村精市正坐在那裡悠然的享受著香濃的咖啡,柳生真言還是覺得自己遲到了。
“抱歉,等了很久嗎?”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對走過來的服務要了杯拿鐵。咖啡廳安祥和的氛圍讓柳生真言想起了東大附近的那家叫“情絲”的咖啡廳,想起了和不二周助一起安靜的度過周末的那些寧靜而滿足的日子。那些日子也許稱不上幸福,但確足以讓柳生真言覺得充實,一杯香濃的拿鐵,輕輕的音樂,靜靜的翻譯那些不同的文字,沒有情感上的紛紛擾擾,儘情的透過厚厚的玻璃窗看紅的像團火一樣的夕陽,這樣的日子,讓她過的溫暖而滿足。
“我也是剛到的。”幸村精市放下手裡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臉上的笑容溫暖一如往昔,如同歲月穿梭回到很遠很遠的從前,從前,那些他們還隻是很單純的問候單純的聊天乾淨的如同白紙的日子。隻可惜,現在這張白紙上有了太多沉重的色彩,絢麗多姿,耀人雙目,美麗的像彩虹一樣,但也如同彩虹一樣易碎。他們都在小心亦亦的守護著這道易碎的虹,疲憊不堪,卻卸不下這輕的幾乎沒有重量的重擔。
“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找我聊天,不訓練嗎?”這樣平和的相處,讓柳生真言有些無所適從,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但無論怎樣,仿佛總是拋不開那一抹不自禁的僵硬。她的手有些發抖,在端起服務生送來的那杯熱乎乎的拿鐵時不小心濺出了一滴落在了手上,雖然她拿著咖啡的手立即穩住,沒有讓更多的咖啡濺出來,但那一瞬間那燙人的溫度還是讓她有些慌亂。
幸村精市忙抽了張紙巾,握住柳生真言手,輕輕的擦拭掉那滴灰褐色的咖啡印跡。柳生真言掙紮了一下,想把手抽出來,可隻換來幸村精市更用力的握緊了她的手。明白這是無用功,索性,也就任由著他作為了。隻是,被那樣握緊了手,柳生真言的耳根還是紅了個通透。
“我自己來就好。”柳生真言尷尬的說著,她實在搞不懂幸村精市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說他還對自己抱著當初那樣的感情,但除了第一次見麵時曾提及到之外,幸村精市並沒有什麼表達感情的言語或行動,若說他對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已經淡忘了,但柳生真言又覺得有時候他對自己實在是關心過頭了。好吧,那完全有可能是她的錯覺,貌似這家夥無論對誰都一副“我很親切”的模樣。
“就算再怎麼嚴刻的訓練,也還是有休息時間的,勞逸要結合嘛!”幸村精市淡淡的笑,看的出來他心情很好,不是那種麵具式的皮笑肉不笑。柳生真言偷偷觀察了一眼,邊喝著咖啡邊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算是讚同幸村精市的理論。
幸村精市並沒有提及有關感情的事,這讓柳生真言緊張的神經稍微和放鬆了一下。兩人喝了杯咖啡後,幸村精市提議卻紐約植物園走走,柳生真言看了看時間還早,便說自己開了車來,可以乘自己的車去。
紐約植物園占地麵積近八百公頃,據說裡麵有一萬五千種植物。這些虛浮的數字並不能引起柳生真言的特彆觀注,園中各色花卉,形態各異的植物,才是讓她心情大好的原因。柳生真言對植物學沒什麼研究,很多花都叫不上名字來,僅少的認識的幾種也隻是知道名字而已,對於習性什麼的是完全不懂。倒是幸村精市,對這方麵了解很多。一路上,都是他指著一些花卉反客為主的給好奇的柳生真言講解。柳生真言有些慚愧,自己這個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的人,如今反要讓一個初到美國的人來給自己“指點迷津”,真是丟臉,想到這,耳朵不禁有些發燒,下決心回去一定惡補有關紐約的知識。
“真是美侖美奐,可惜沒帶相機來,不然就可以拍幾張照片留念了。”柳生真言有些遺憾的說著,她沒想到會到植物園來,也沒想到這裡的風景如此的讓人心曠神怡、留連忘返。雖然在美國林林總總住了也有五年多了,但是,她還真的沒有怎麼觀光過美國各處的風景。以前上學的時候,雖然學費是柳生家的,但她心裡本能的排斥這種在她看來類似於“施舍”的支持,所以,除了第一學期的學費外,其他的費用幾乎全靠自己拚命的打工和獎學金來支負的。那時候,她一天打四五份工,平時還要抓時間學習,每每都是零晨之後才睡去。好多次連續幾天不合眼,甚至在課堂裡暈了過去。生活的不容易讓她應接不暇,哪還有空閒時間去看什麼風景。再回到美國,則是一直宅在自己那幾十平米的小公寓裡。獨自漂泊在異鄉,身為異客,隻要一聽到那異域的語言,就會讓她想起,在這個世界上,她隻是一株沒有根的浮萍,無論在哪裡,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父母親人什麼的,都已經是天邊的浮雲了,甚至,連一個可以念想的家鄉都沒有。所以,也就更不愛出門了。帶著這麼閒適的心情,隻是單純的看風景消遣閒暇時光,這還是第一次。
“真言!”幸村精市的聲音響起,柳生真言應聲回頭,閃光燈一閃,眼睛不適的閉了一下,再睜來,就看到幸村精市正笑眯眯的衝她揚了揚手裡的照相機。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才柳生真言還遺憾沒有照相機呢,沒想到這會就有了。
柳生真言睥睨著眼眸,略加思索,便挑了眉稍,帶著促狹的笑容卻又故意板著臉問“幸村君,你是不是早就計劃好要來植物園,連相機都準備好了!”後半句她沒說,電話裡他可沒說要來植物園的,隻說一起喝杯咖啡聊聊天。幸村精市笑而不語,絲毫沒有被人戮穿小把戲後的尷尬,讓柳生真言再一次不得不感歎這廝臉皮真厚,恐怕早就無人能出其右了。
“嗬嗬,我隻是覺得如果真言有時間的話一起來植物園不留幾張影實在可惜了。”幸村精市閉口不提電話裡從沒說要過來植物園的事,柳生真言撇撇嘴,覺得這人可真狡猾,如果他在電話裡直接言明要來植物園,自己十有八九就嫌麻煩不來了,但若是隻說一起喝杯咖啡,那麼衝著以往的情麵自己硬著頭皮也會來。不過,看在這麼美麗的景色也算不需此行的份上,就不跟他計較了。
“真言喜歡哪種花?”幸村精市擺弄著相機,和柳生真言一起看著裡麵的照片,不經意似的問了一句。
柳生真言想了一下,才說“我想大概是仙人掌吧!”說完,指著相機裡麵一張沒照好的照片,示意幸村精市刪掉。
“為什麼?”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好像不二周助喜歡養仙人掌,沒想到柳生真言也喜歡。不過,很少有女孩子喜歡仙人掌呢!感情細膩的女孩子們更傾向於玫瑰之類的漂亮又富有浪漫色彩的花卉。
“因為好養活啊!”柳生真意混然不在意幸村精市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哭笑不得的表情,自顧自的拿著相機拍攝。
這算什麼答案?他是該說她是個實用家呢還是該說她真是沒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浪漫細胞,不過,算了,這樣子才是柳生真言,不是彆的什麼人。幸村精市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接過相機,替柳生真言拍照,而柳生真言也配合的擺出各種ose。最後,幸村精市又順理成章的請路人為自己和柳生真言和了影。一天下來,不僅觀覽了植物園裡的植物,更有興參觀了植物園裡的標本館和圖書館,柳生真言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座標本館收藏了全界各地五百多萬份標本。而圖書館裡麵收藏的植物學方麵的資料圖書,更是多的數不勝數。直到閉館,兩人才意興闌珊的並肩離開。
“真沒想到,原來植物學也是一門這麼博大精深的學問。”柳生真言開著車,就著今天參觀的感想,輕輕的感歎。
“學問這種事,無論哪一門,都是深不可測的吧!”坐在副架駛位的幸村精市笑著接過話茬。遊覽了一天,雖然兩人都有些勞累,但卻都覺得物有所值,毫無疑問,他和柳生真言認識這麼多年來,今天還是兩人頭一次過的這麼默契的一天。
“這話到是。”遇到紅燈,柳生真言停下車子,等著紅燈變綠,“對了,回去照片彆忘了傳給我一份。”從包包裡抽出一張便簽紙,寫了個郵箱地址遞給幸村精市,“發到這個郵箱裡就好。”綠燈亮了,柳生真言開動車子。
“沒問題,把你的電話也留給我吧,發完了我通知你!”在柳生真言念完一長串電話號碼之後,幸村精市拔通了柳生真言的手機,並存好她的電話號碼。
柳生真言送幸村精市回酒店,在酒店門口告彆後開車離開。直到看不到那輛二手保時捷的影子,幸村精市才轉過身,準備回房間。
“精市哥哥,你和柳生真言在一起!”完全的肯定句,木村奈香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幸村精市麵前,嚇了他一跳。
幸村精市也隻是有些意外而已,隨即笑笑“是啊!”回答的雲淡風輕,仿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故意忽略木村奈香那責問的語氣,有些事,是該說明白了。他一直以為,等她長大了,就會明白感情是需要兩情相悅而不是一相情願的糾纏,不過,現在看來,自己有必要提點一下這個自己一直當妹妹看待的女孩了。
“那、你今天一天都和柳生真言在一起,和我說沒時間陪我也是因為要和她一起出去嗎?”木村奈香隱忍著眼裡的淚水,精市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她在他心裡她什麼都不是麼。自己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半路認識的柳生真言嗎?
“是的,”幸村精市的笑容有些凜冽,乾脆的回答讓木村奈香忍耐多時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幸村精市雖然有些不忍,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如今卻因為自己哭的這麼傷心。但他並沒有因為所謂的不忍心而去安慰她,人總是要長大的,而長大,總是伴隨著痛苦。這種痛,遲早都是要經勵的,因為現在痛了,以後才不會痛。
木村奈香低著頭,站在幸村精市麵前,沒有幻想中精市哥哥溫柔的安慰,這是從未有過的事。以前,隻要自己一哭,精市哥哥總是會很溫柔的拍著自己的背,在很久以前,她就認定,精市哥哥那溫暖的懷抱,是自己一生停靠的港灣。而如今,沒了,什麼都沒有了。精市哥哥不再安慰她,那個隻屬於自己的位置,就這麼讓柳生真言給搶走了。她不甘心,就算注定要失去,她也要爭上一爭,就算她得不到,也不會讓毀掉她的依靠的柳生真言得到。
夜幕下,幸村精市為自己不能回應一個女孩子純潔的感情而自責,卻沒看到長長的發絲遮擋下的,那雙低垂的毒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