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網王同人)!
第二天下午,柳生真方就在郵箱裡收到了植物園的照片。一張張翻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很上鏡的嘛!不過,這種想法在看到和幸村精市那種合影之後,就煙消雲散了。這家夥,生來就讓人做他的陪襯的,自己在他麵前就是個陪襯的綠葉,好吧,雖然不願承認,事實上就算不在他麵前自己也是個路人甲。好在,這種鬱悶的情緒持緒了沒一會兒,就接到了莉莉絲的電話,接工作,賺銀子。
這次接到的翻譯文稿隻是普通的學術著作,除了一些專有名詞需要仔細斟酌之外,並沒有什麼難度,就是文字量太大。柳生真言看著手裡沉甸甸的稿件,看來又要加班加點了。垂頭喪氣的回家,路上順便把植物園的照片挑出幾張好的送去衝洗。悶頭宅在家裡專心工作的柳生真言,並不知道,那張和幸村精市和合影,在不遠的將來,給她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風波。
再有一周就是美網公開賽了,幸村精市拔通柳生真言的電話,其實,他隻是想問問她有沒有時間來看自己的首戰,但電話那一頭隻傳來冰冷的關機提示音。又打了幾次,都是關機。於是,一整天幸村精市都顯得心不在焉。
幸村精市有些疲憊的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訓練似乎特彆累。揉揉太陽穴,頭暈暈的,不太舒服,為什麼柳生真言一直關機?他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打不通,不是出什麼事了吧?心裡,有點放不下。
莎蓮娜給幸村精市倒了杯水,看著幸村精市一口氣喝了個乾淨。今天的幸村精市很不對勁,訓練的時候不專心不說,一上場就以最快的速度結束練習賽,然後就是趁休息時間不停的拔手機。她留意了下,拔的都是同一個號碼,是打給一個叫柳生真言的人的,而且好像一直不通。那個電話,是打給誰的?是誰,能讓一向隻關注於網球的幸村精市這麼關心,以致於訓練都分心了。就算是他的青梅竹馬木村奈香,也不曾讓他這樣關注過啊!莎蓮娜對那個叫柳生真言的人開始好奇了,也許,木村奈香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幸村君,今天的練習你好像不是很專心呢!”做為經濟人,莎蓮娜有責任提醒並約束他要專心於事業,畢竟,美網可不是一般的賽事,事非成敗,在此一舉,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為因素乾擾幸村精市。
“我贏了,不是嗎?”幸村精市冷了臉,有關柳生真言的事,他並不想多說什麼,更不喜歡彆人多打聽。莎蓮娜趁他比賽時偷看自己的手機,難道以為自己沒有發現麼?儘管她是一個儘職儘責的經濟人,但是,這並不代表有權乾涉自己的私生活。倦怠的閉了閉眼睛,慵懶的開口道“莎蓮娜,我知道你很關心我的狀態,必竟美網在即。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情影響我的情緒的,所以你也不必擔憂到需要偷看我的手機簡訊的地步。我累了,如果沒什麼彆的事的話,慢走不送。”說著,起身進了浴室,準備洗澡睡覺。
莎蓮娜的臉紅的和蕃茄有一拚,尷尬的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終隻說了一聲“對不起”,幸村精市“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莎蓮娜也覺得自討沒趣,抓起自己的背包起身走了。但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轉身敲響了木村奈香的房門。
“莎蓮娜?”木村奈香很意外莎蓮娜會在這個時間來拜訪自己,但還是很高興的把她讓進房間,這一年來自己跟著幸村精市到處跑,看他比賽,幸村精市本人忙於訓練,沒多少時間照顧她,還多虧了莎蓮娜的照顧呢!
“hello,親愛的小奈香,不會怪我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吧!”莎蓮娜臉上明媚的笑容總是很容易讓人對她產生好感,木村奈香自然也不會例外。連忙客氣的說不在意,自己正無聊,很高興她能來。寒喧的話過後,莎蓮娜直奔主題的問木村奈香“小奈香認識柳生真言這個人嗎?”
在聽到“柳生真言”這四個字時木村奈香的手不自禁的一抖,漂亮的臉蛋瞬間失色,變成毫無血色的慘白。又是她,木村奈香緊咬著嘴唇,暗恨不已。平靜了一下心緒,露出一個不在意似的笑容,掩飾掉剛才的失態,假裝不經意的點點頭“是精市哥哥大學的老師,不過聽說一年前辭職到美國工作了,怎麼了?”木村奈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低頭喝著飲料,卻用眼角的餘光盯著莎蓮娜,生怕錯過一個眼神。她沒有對莎蓮娜說出柳生真言和幸村精市真正的關係,卻旁敲側擊的打聽莎蓮娜怎麼會知道柳生真言的存在?連莎蓮娜都知道了,難道,精市哥哥真的要和柳生真言公開交往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木村奈香的心緊張的揪成了一團,心跳徒然加快,不行,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不能這麼被動的等著柳生真言搶走她的精市哥哥。想到這,隨即對莎蓮娜輕輕一笑,“怎麼問起她來了?”
在聽到柳生真言是幸村精市的老師時,莎蓮娜大大的鬆了口氣,先入為主的把一個四五十歲大嬸形像代入到這個叫柳生真言的人身上。想來,是幸村精市到美國順便拜會老師,所以打不通電話才會那麼擔心吧!自嘲的笑笑,看來自己確實想的太多了,身邊有木村奈香這個大美女千裡相隨,都沒看幸村精市動心過,還有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他看上眼呢?想到這裡,也沒在意,就把今天幸村精市訓練時的反常說了出來。木村奈香臉上不動聲色,但蒼白的手指因太過用力而骨節突出,恨不得把手裡的杯子都捏碎了。閒話幾句之後,莎蓮娜起身告辭。木村奈香送她出門,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儘頭,卻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開了幸村精市的房門。
幸村精市剛洗完澡,穿著白色的寬大浴袍,一手拿著毛巾正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意外的看著笑意盈盈的木村奈香站在門外,雖然臉上笑容滿麵,但堵在門口,並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
“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很客氣的問候,潛台詞是,沒什麼事你可以回了。
木村奈香壓著心裡的委屈,假裝沒看出幸村精市的冷淡,隻是笑盈盈的說“精市哥哥,時間還早,我們一起出去吃宵夜吧!”說完,生怕幸村精市拒絕,趕忙又加了一句,“我肚子有點餓,聽人家說美國的治安不太好,我一個人不敢出去,太晚了,也不好意思麻煩莎蓮娜姐姐。”說著,露出一副餓肚子的可憐小狗樣,眼淚淚汪汪的看著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無奈,隻得一側身,讓她先進房間,說聲讓她隨便坐,自己去換件衣服就來。木村奈香很乖巧的點頭答應,然後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無聊的著著房間裡的擺設,無意中看到幸村精市的西裝外套很隨意的扔在沙發上,暗笑一聲,精市哥哥到底是個單身男人,再怎麼細心這種小事還是會有疏忽的時候,伸手拿過外套打算疊整齊。
“啪”的一聲,一個黑色的錢夾從外套內側的口袋裡掉了出來,木村奈香伏身撿起散開的錢夾,這是……在看到錢夾裡的照片的一瞬間,木村奈香的心,就像被誰用大錘擊中了一般,鈍鈍的疼。照片裡,赫然是笑的開懷的柳生真言和幸村精市。她的精市哥哥,從來都沒有和她單獨合過影,更彆提把她的照片放進錢夾了,那個柳生真言,憑什麼……憑什麼讓精市哥哥這麼另眼相看?怒火中燒的木村奈香抽出錢來裡的照片就想撕了。不行,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和委屈,忍著眼中的淚水,她不能這麼做,撕了這張照片,什麼用都沒有,反而會讓精市哥哥討厭她,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女人?她不能這麼做。聽到浴室門的響聲,木村奈香趕忙把照片放回原位,又把錢夾塞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用力一瞪眼睛,硬是把前一秒還圍著眼圈轉的淚水給瞪了回去。
幸村精市一邊扣著手腕處襯衫的扣子,一邊走了過來,木村奈香微笑著把外套遞給他,像新婚的妻子看著要出門的丈夫一樣。幸村精市沒什麼多餘的表示,道了聲謝謝,接過外套穿好。
木村奈香並沒有表現出像她說的那樣好胃口,相反的,明顯有些食不知味。幸村精市關心的問了幾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在她一聽就知道是托詞否認後,雖然疑惑,但到也沒再繼續追問,他看出木村奈香有心事,也知道十有八九和自己有關,有些事,他終是幫不了她,也許,等她想通了,也就好了。
這頓夜宵注定不會吃的愉快,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幸村精市是無話可說,木村奈香是不知該說什麼好,偶爾幾句對話,也是冷場的可以。最後,兩個人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實在是沒什麼心思吃下去了,幸村精市痛快的結了賬,順理成章的送木村奈香回房間。
木村奈香直接進了浴室,連衣服都沒脫就站在噴頭下打開了淋浴閥。雙手撐著有些滑的牆壁,一點點的滑下身,蹲在地上,有些燙人的水從高外砸下來,砸的人生疼,可是,她感覺不到痛。忍了許久的淚水,像開了閘門的洪水般襲卷而來。一開始還隻是一聲聲的抽泣,到最後,乾脆就是放肆的號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哭到不知何時,就這樣昏睡在浴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