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秘密,藍基肯定是不能說的。
不止他,璟園上下知情的仆人都被嚴厲禁止談論此事了。
藍基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許是春夏交替,忽冷忽熱,不止人煩躁,福寶也覺得煩躁吧。”
柳嬋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她也說不出哪裡奇怪。
畢竟一條狗也不會說話,她也無法問福寶它為什麼心情不好。
不過既然福寶沒事,她一位即將出嫁的姑娘自是不能在這兒久留了。
她微微欠身道,“表哥,福寶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沒事?”崔衡淡聲道,“你沒聽大夫說福寶心情不好需要主人陪伴嗎?”
柳嬋真乖順地垂著頭沒看他,心中卻是滿滿的問號。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福寶一直養在璟園,論起來崔衡才是福寶的主人。
“是你將福寶帶到我身邊,如今它生病你就不管了?”
青年冷淡的聲音繼續從上首傳來,但柳嬋真怎麼聽都感覺這話不對勁。
像是在指責她是什麼負心的人一樣。
柳嬋真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低聲詢問,“那表哥想讓我怎麼做?”
幾日不見,崔衡是愈發難伺候了。
崔衡沉默片刻,隨即道,“我公務繁忙不能長時間陪伴福寶,你每日分出一個時辰來璟園陪福寶。”
柳嬋真倒也不是不想陪福寶,隻是如今她已和司雲華確定婚事,又怎能老是往璟園跑?
先不說司雲華知道了會怎麼想,王氏知道了也饒不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問,“我能把福寶帶回去嗎?”
崔衡果斷拒絕,“不行,貿然改換壞境也會刺激到福寶。”
“福寶如今已禁不起任何刺激了。”
柳嬋真聞言忍不住抬眸看了眼崔衡,今日發生的一切也太詭異了。
崔衡真的隻是為了福寶著想嗎?
崔衡不閃不避的對上她探究的視線,黑白分明的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隻有清冷冷的寒光,不辨喜怒。
柳嬋真很快移開視線,說,“我知道了。”
算了,不就是陪福寶一個時辰嗎?
璟園這麼大又有這麼多仆人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嬋真這麼想著就快步走到福寶麵前,柔聲勸福寶吃東西。
福寶依舊一動也不動地趴著,對於柳嬋真手上的食物是看也不看一眼。
柳嬋真在和福寶說話間一直能感受到身後時不時會傳來崔衡的視線,她忍不住腹誹道,這家夥難不成還要監工不成?
說什麼政務繁忙,明明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