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東西都給你留著,等你過了秋闈,就全當賀禮了。”
“那怎麼行?小氣吧啦的,這些玩具當賀禮可不夠。”
“我小氣?你知道這一箱子玩具能賣多少錢嗎?上百兩啊,兄弟!你個不知人間疾苦的紈絝!”
上百兩呐,小孩子的東西這麼貴的?東西都送了,自然不會在這上麵誆他,歐陽華選擇性地忽略掉“紈絝”兩個字,立刻還給翁曉曉個燦爛的笑臉。
生怕被搶,抱著箱子就爬上了馬車。
“兄弟的心意我領了,多謝,保重。”斯文儒雅的田潤澤抱拳行禮。
“好兄弟不說這些,彆耽誤你的學業就好。”
田潤澤笑著搖搖頭,能掙錢,吃點苦又算什麼,好多窮秀才都在外麵抄書掙錢呢。隻是為了家裡的麵子,他才不敢去做這個活計。死要麵子隻會活受罪,他還是腳踏實地一些為好。
看看翁曉如今的日子,沒錢能養活這麼多家仆奴婢?連歐陽縣丞都讚不絕口的人,誰會因為做生意就看不起他?
等車走遠了,鳳姑湊了過來,“不準備告訴他們你的身份?”
翁曉曉搖搖頭,她不想多事。若是說出身份,鑒於男女有彆,他們的友誼也就斷送了,跟當初的陸耀文一般。
從相識之初到跟他們來往,純粹隻是因為談得來,並不涉及任何利益。
即便後來因著歐陽華結交歐陽震,也隻是一個台階,不是隻憑歐陽華朋友的名頭就夠了,她在真金白銀地付出,鑒於她身份特殊,跟歐陽震的關係也是點到為止,並無私交。
他們如今正忙著學業,一年也見不了兩三次,就這樣順其自然吧。
她除了沒說明身份,沒有任何對不住朋友的地方。
翁曉曉是個極有主意的人,她自有打算,又不是什麼很要緊的事情,鳳姑隻是提醒並不多勸什麼。
......
翁曉曉想在十二那天去莊子上一趟,跟那些車把式聚聚,聽聽他們的看法。過去自然不能空手,便想找秋月商量一下準備什麼。
“秋月,秋月?”
“主子,秋月去鋪子裡了,還沒回來。”
“都這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她一個人?”
“不是,順遂大哥跟著的。”
秋月每天要跑幾家鋪子,不可能都等著鋪子打烊了再過去,那樣一圈跑下來,錢莊早關門了。所以,她每日從最遠的那處開始,一路收下來,到錢莊的時候剛剛好辦理最後一筆業務,也是何掌櫃特意叮囑過的,即便晚點也會等著他們。
有順遂跟著,翁曉曉倒是不擔心安全了。
隻是到吃晚飯的時候,二人還沒有回來,鳳姑都坐不住了。
翁曉曉正準備讓裴鈞安排人手出去尋找,門口外就傳來了吵鬨聲。
秋月頭發散亂,滿麵淚痕。一身冷峻的順遂也沒好到哪裡去,衣衫都被扯開了。最後麵是一對畏手畏腳的中年男女。
進了家門,秋月也不怕了,幾步跑到翁曉曉近前,直接跪了下去,“主子,求您給奴婢做主,我不回去嫁人。”
那是秋月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