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來,站到我身後。”
春霞極有眼色,進屋給翁曉曉搬來把椅子,處理這樣的事情,怎能讓主子站著說話?
翁曉曉從容坐下,沉著臉問道:“你們是誰?”
見東家就是個白麵書生,秋月爹壯了壯膽子,作了個揖,“東家好,我是二丫的爹,丫頭到了年歲,該嫁人了,我們給她找了門好親事。想求東家的恩典,放她回去。”
“我沒看出你們求人的態度,倒是見我的人被你們廝打的不成樣子。今日若不是有侍衛跟著,是不是準備直接把人給綁走?”
“不敢,不敢。”秋月爹瑟縮了一下。
“你口裡的二丫也就是我的丫鬟秋月,她可是簽了死契的。賣都賣了,你還想做主把她給嫁了?”
“我們當初賣了十兩銀子,想把她給贖回去。”
翁曉曉忍不住冷笑兩聲,“你想贖,我就得賣嗎?”
“難不成你還想霸占我閨女?”秋月娘尖聲叫道。
“賣身契是你們簽字畫押的,錢拿走,人留下,官府都認可的事情。怎麼,還想汙蔑我霸占?”
管著手下這麼些人,翁曉曉的威勢自然也在無形中日漸增加了,書生一瞪眼也很嚇人的。
男子連忙說道:“是我們說錯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打聽過了,您是難得良善的東家,自然不會為難我們小老百姓,您行行好,就當給秋月一條出路了。”
話說完,直接跪下就磕頭,砰砰作響。
若是秋月願意回去,她不要身契錢也可以放人,但明顯秋月不願意。
聽秋月說過家裡的境況,她就是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賠錢貨”,這樣的爹娘,真會為閨女好好打算?
翁曉曉不信。
她猜著八成是這次的聘禮錢更高,想把秋月再賣一次,還能賺一份錢。
翁曉曉冷冷看著還在磕頭的男子,“起來吧,彆想用這個要挾我,我這人可沒想立什麼善人牌坊。”
裴鈞給李秋、鐘山使了個眼色,二人過去用力把男子架了起來。
“賣了的閨女,跟你們已經無關,敢綁人,我就去告官。賣身銀子不是養活了你們一家人嘛,秋月的生恩早還完了。你們走吧,再敢來糾纏,彆怪我不客氣。”
秋月二叔進揚州城辦事,無意中見到了如今的二丫,那般氣度和穿著,已經像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了,她二叔震驚不已,卻沒敢相認,但回去就告訴了秋月的爹。
秋月爹聽說了王鄉紳續弦想娶個大家族出來的丫頭,隻要人樣子滿意,願意出五十兩銀子的聘禮。
五十兩銀子打動了他的心,完全沒考慮王鄉紳已經五十多歲了。
想來想去,他們最後決定先把人給偷偷弄走,若是東家追來,就還那十兩身契錢,若是沒人管,那便更好。
可萬萬沒想到一個侍衛的功夫那麼好,他們兩個都奈何不了人家,被踹了一腳,差點爬不起來。
如今可咋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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