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太後很快就得知了秋雲傳遞回來的消息。
沒有孫子抱一直是她的心病,得知柔妃竟敢詛咒自己,太後怒了。
她“啪!”的一聲,手裡的佛珠重重地拍在桌案上,在寂靜的室內發出極大的聲響。
“好一個柔妃,真是好樣的,哀家就不信治不了你。”
太後從八寶如意榻上站起身來,寒著臉說道。
她本想讓柔妃在佛堂撿佛豆靜靜心,如今看來,撿佛豆真是便宜她了。
“秋雲,把那個賤人拖出來,丟到暗室去,上針刑。”
太後眸底滑過厲色,“記得,彆留下傷口,也不能讓皇帝察覺,哀家要她有苦難言。”
先帝後宮嬪妃眾多,子嗣也不少,可太後愣是從一個小小的美人,一路成為先帝的皇後。
其中經曆的腥風血雨,以及手上沾的鮮血,連她自己都數不清。
她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登上太子之位,都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情敵,以及她們的兒子。
剩下來的,都是對辰兒沒有威脅的。
也許是年輕時作孽太多,也許是兒子遲遲沒有子嗣,老了反而吃齋念佛了起來。
論狠辣,怕是沒人比得過太後。
“是,老奴遵旨!”
秋雲很快就退了下去。
她帶著兩個身手不凡的老嬤嬤,不顧柔妃的哭喊,就這麼野蠻的把她從佛堂裡拖了出來。
然後又關進暗室。
隨著柔妃被關進暗室,很快便上了針刑。
所謂的針刑,就是用針刺指甲縫,疼痛感極強,常人幾乎難以忍受。
還沒有傷口,就連太醫都檢查不出來,卻非常疼。
“嗚嗚嗚…不要,本宮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辰郎,辰郎你在哪,你快來救救柔兒.....”
柔妃雙手固定在木架上,被迫十指伸直。
這會不是裝的,是真的疼哭了…
柔弱又無助,她這副模樣,若是男人瞧見了定然會心生憐惜。
可惜,這些對她用刑的嬤嬤,都是太後身邊的老嬤嬤,也都是經曆過先帝時期宮鬥的,早已鐵石心腸,根本不會有半分手軟。
也最懂得,如何對付像柔妃這種小白花似的女人。
“啊啊啊...真的好疼啊...好疼...”
“太後娘娘,臣妾錯了,臣妾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柔妃哭聲極大,也極為淒厲,疼的渾身發顫,淚水和頭發黏在臉上,狼狽又可憐。
暗室和外間就隔著一道門,裡麵的動靜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太後端坐在八寶吉祥如意榻上,手中撚著一串佛珠,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吃齋念佛的老太太。
暗室內淒厲慘叫聲不斷傳來,也悉數傳入了太後的耳中。
可太後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似乎聽的心煩,睜開眼睛,冷漠的吩咐,“呱噪,把嘴堵住,吵的哀家頭疼。”
話落,又重新閉上眼睛。
“是,太後娘娘。”
一個老嬤嬤悄悄轉進了暗室。
不多時,暗室內就再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就連低低的嗚咽聲都沒有。
慈寧宮門口。
彩月神色焦急的等在這裡,可慈寧宮不是她一個小宮女可以進去的。
便隻能在門外乾等著。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回來了。
正是彩月原先派去禦書房請皇上的那個。
“皇上,皇上人在哪?”彩月快速上前詢問道。
說著,眼神不停的往小太監身後瞧,可卻什麼也沒有。
小太監看了看彩月,臉色尷尬,“皇上在禦書房和大臣商議要事,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彩月一聽就急了。
皇上不來,娘娘指不定折騰的多慘,娘娘身子骨那麼弱,怎麼受得了?
可皇上在和朝臣商議國事,她也無法。
隻能在慈寧宮門口乾等著,神色焦急。
......
禦書房一片淩亂,跟戰場似的,奏折,書本,字畫,所有平麵物上擺放的東西撒了一地。
可見戰況有多激烈。
虞瑤怕福公公闖進來了稟報,都不敢讓夜北辰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