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歌!
家丁將後院湖邊發生的事情秘密告訴了甄從新,甄從新大驚,但牽涉秦王府及南昌王府的名聲,必定得瞞的滴水不漏。
甄從新將此事悄悄的告訴了朝陽長公主,自己則仍舊陪著南昌王觀看馬戲,免得三人一同離席惹人猜忌。
夢瑜山莊的大掌事領著長公主去了安置秦王三位王妃的院子,三個廂房內無論是南溪郡主、顧予初姐妹都昏迷不醒。
長公主焦急萬分,大掌事也早就請了丫鬟給她們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大夫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來人,備馬抬南溪郡主回府。”
“長公主殿下,大夫就在路上,不如還是在山莊看了看,等郡主、王妃醒來以後再回府也不遲。”
朝陽長公主有些遲疑,但大掌事這話到是提醒了她,南溪此時狀況不明,接回南昌王府之後若是腹中胎兒有何不測,恐說不清楚,再一味攀扯顧予初,更是會讓啟幀多心;但若是留在夢瑜山莊,以古甄兩家世交之情,此時的窘況讓甄從新夾在兩個王府之間未免尷尬。不如,將她們三人一並送回秦王府,無論真相如何,孰輕孰重皆由啟幀掂量。
“不了,你且回去回稟王爺和你家老爺,南溪郡主有孕困乏,秦王妃好意接她回府修養,本公主不放心,便跟去探望。”長公主吩咐道。
“是。”大掌事恭敬的從命。
“還有,涉及三府的名聲,免得讓眾人猜疑,這話回稟得大大方方的。”朝陽強調大大方方四個字,是的,此時她無法預計南溪的身子,若是真發生了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那顧氏姐妹也休想脫的乾淨。
她讓大掌事這樣傳話,一是拿捏住了甄從新也想置身事外的心思,更是賣了他一個薄麵,最重要的是,要讓宴席上所有的人猜測,是秦王妃強行綁走了有孕身體不適南溪,而自己則是擔心女兒的安危而提早離開,這樣,若是南溪和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顧予初善妒惡名便更是板上釘釘。總之,無論怎樣,她都要借此機會一並除掉顧氏姐妹。
啟幀那邊得到徐張的通知,立即回了王府。
早上出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這下回府三個女眷全數暈厥在床。
朝陽長公主在府,他隻得先去看望南溪。
徐張早已等在前院。
“怎麼回事?”啟幀一臉的冰霜,這顧予初到底搞出了什麼爛攤子。
“據顧帆和蓮生的說法,郡主向予心側妃下手,王妃前去阻攔卻被郡主推下水,郡主自己重心不穩也跟著摔了下去。”徐張低頭回應。
“甄府那邊什麼說辭?”
“已經派人去打聽了,暫時沒有消息。”
“她們都醒了麼?”
“郡主已經醒了。”
“看家看傻了吧!”啟幀責怪道,“臨月閣、暗香樓都安頓好了麼?不然有你好看。”說罷,一邊大步流星的趕去駐雪台。
肖遠路過徐張身邊忍不住偷偷嘲笑了他,徐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趕去後院張羅,以防有所疏漏。
啟幀還沒踏入駐雪台的暖閣,便聽見朝陽長公主的哭聲,他心裡咯噔一下,其實自從府裡來報他便也料想到了這個與他來說好的壞消息,但真當他如此真切麵對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心紮了一下,那個未曾謀麵的孩子畢竟是自己的骨血。
“母親。”如此情境,啟幀還是很懂禮儀,拜了拜長公主。
“這都什麼時候了?快來看看我的女兒。”長公主擦了擦眼淚,嗬斥道。
南溪郡主躺在床塌上,依舊昏厥不醒。
“給郡主把過脈了麼?身體可有恙?腹中的胎兒可好?”啟幀握住了南溪的冰涼的手,焦急的向大夫詢問郡主的情況,很是情真意切。
“回王爺,不太好。”大夫戰戰兢兢的回複。
“什麼叫不太好?!本王不論你用什麼方法,用什麼名貴的藥材,都要醫好郡主,保住孩子!否則不要怪本王狠心!”
“王爺饒命啊!郡主鬱結至深,胎相不穩,今日又落水,以至寒氣侵體,現在又昏迷不醒,脈象大亂,草民,草民,實在是”
“好好的怎麼會落水?!”啟幀問道,“母親,小溪不是您接回南昌王府好好照顧的麼?”
“王爺還是好好問問你的王妃的吧?”朝陽長公主狠狠的拍了拍床塌。
“顧予初?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