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將溪兒騙回了秦王府,待到本宮剛跟著回來之後便見到她這幅樣子,這筆賬我南昌王府一定會好好算算!”
“母親請息怒,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若真是王妃所為,本王定當給南昌王府一個交代。”
“誤會?!嗬,南溪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王爺還說是誤會?”朝陽長公主並不吃啟幀責一套。
“請母親放心,這件事我必定會公正處置。”啟幀放低姿態,“還請母親在此多多照顧小溪,我去好好問一問王妃。”
說罷,啟幀便退出駐雪台,悄悄交待肖遠前往暗香樓,自己直徑往臨月閣的走去。
蓮生端著熱水忙進忙出的,見到王爺前來,趕緊行禮。
“王妃醒了麼?”
“還沒。”蓮生眼眶紅紅的。
“好了,下去吧,守在門外,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
啟幀推開房門,躺在床上的顧予初趕緊閉眼,佯裝暈厥。
啟幀深歎了一口氣“彆裝了!”
但顧予初裝死裝的可帶勁了,並沒有要醒的意思。
“再裝,剝光你的衣服!”啟幀坐在床頭,恐嚇道。
“咳咳。”顧予初乾咳了兩聲,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是哪裡呀?王爺?”裝的是有模有樣。
啟幀心裡不免還是惦記南溪腹中孩子的安危,實在沒有閒情雅致與她在這樣演下去。
“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啟幀探究的看著顧予初的眼睛,語氣不自覺的生硬了起來。
顧予初也感受到了這語氣背後的心境,啟幀到底還是心疼了。
“我帶著予心在夢瑜山莊逛園子,誰料郡主突然出現,沒說幾句話便出手傷人,更要推予心入水,我豈能袖手旁觀,誰料郡主仗著肚子大了,我不敢與她動武,她便趁我不注意,推我入水。但用力過猛,郡主自己重心不穩,也跟著跌入水中。”顧予初說的楚楚可憐,就差掉眼淚了。
“這麼說是她自作自受,自己跌下水中的?”啟幀質問道。
“難不成王爺以為是故意要害郡主的麼?”顧予初真的是生氣了,他們二人心照不宣,這個孩子留不得,可事到如今,這個男人明明知道真相,竟然不由自主的偏向南溪,看來女人的肚子真的是男人的軟肋。
啟幀沒有接話。
“予心怎麼樣了?南溪特意向她肚子下手,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胎相。”
“這個你自不用擔心。我且問你,設了這麼大一個局,你可事先想好了應對之法?”啟幀問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顧予初瞞著自己什麼。
“王爺說什麼,我不明白。”顧予初趕緊矢口否認。
“還在裝蒜。你假意爭寵,惹南溪不滿,還給心兒吃了那麼多木薯粉,導致她腸胃不適惡心難耐,不過是讓南溪以為予心也有了身孕,讓她金火攻心,行差踏錯,好尋得機會。”
“我就是在爭寵,沒有那麼多心思,再說大夫給予心把過脈了,也疑似喜脈,是不是有孕王爺自己心裡不清楚麼?”顧予初翻了翻眼睛,驕縱任性一如南溪。
啟幀也是覺得好笑,大夫過府本就是順著她的心思配合的一場戲罷了,予心自始至終都沒有身孕,為故弄玄虛才特意說十日後再行把脈確診,這一切顧予初心裡都再清楚不過了,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否認什麼。
“那麼,送你的蟬翼紗裙你一直壓著箱底說過於招搖,今日宴會那麼多達官顯貴,又為何穿出來?”
“衣服本來就是拿來穿的,再說放櫃子裡那麼久,再不穿就快被蛀掉了,豈不是浪費了王爺的一番好意。”
“我送的素簪你日日都帶著,為何今日卻不佩戴,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要墜入湖中?”啟幀再問。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是認定今日之事是我之過,那麼還跟我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直接休了我算了!”顧予初彆過頭去,不再看他。
“你!”一說到休妻,啟幀真是氣的肺都要炸了,以前盼她打破桎梏,活得自在,現在好了,自在慣了,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罷了罷了,都是自己招來的。
就在此時,徐張在外通傳。
“王爺,不好了,南溪郡主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