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身邊自然就不算亂跑。”蕭令笑道。
顧予初翻了個白眼,扯開蕭令撐在門前的胳膊,強行走了出去。
沒走幾步,見蕭令沒有跟上來,便回頭嫌棄的使喚道。“走啊!”
她心裡盤算了了一下,現下未搞清楚狀況,不可冒失行動,況且若樂嘉彭康真拿了藍葉,僅憑一人之力很難找到突破口,帶上他一起,多少有個幫襯。
蕭令見她如此才笑嗬嗬的跟了上去。
他們二人騎快馬出城,趕到瓊州之時也是傍晚。
顧予初憑詔書帶著蕭令順利入了郊外行宮,可樂嘉彭康卻不露麵,隻是派人傳話一切等到祭奠結束再說,還讓你送上了一套精致的祭典禮服、頭冠,以及另一副貝殼葉子耳環。
“什麼意思?”蕭令問道。
“這副耳環是我送給藍葉,還有之前的翡翠簪子。”顧予初一臉的擔心。“今晚我先摸一摸這行宮。”
“沒用的,既是拿住你,怎麼會那麼輕易讓你找到藍葉。”蕭令接過那副貝殼耳環,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我得找樂嘉彭康問個清楚。”
“既已傳話,今晚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麼,搞不好還有什麼其他的動作。衝動辦壞事,哪裡還有巽門半點的機警。不過話說回來,你自己不喜打扮,選禮物倒是挺有眼光的。”
“你無不無聊。”顧予初很是嫌棄的說道,“不是你的好朋友,你自然是不著急。”
“藍葉也是我兌門的直係弟子,我怎麼會坐視不理。隻是現在我們什麼狀況都搞不清楚,貿然行動隻會讓問題變得更複雜,甚至有可能威脅到藍葉的性命。”
“那就這樣等著?”顧予初狂躁的擺弄著茶杯。
“這不還有我麼?左右明日就是禮祭,你隻放心去,樂嘉彭康不在,各種安防都不會太緊,我暗中留下暗中察探,也許能找到些線索。咱們已經失了先機,下一步要更加小心謹慎。”
顧予初沉默。
的確,對於藍葉為什麼會和樂嘉皇族扯上關係,她真的半點頭緒也沒有,但他們這樣欲擒故縱,肯定有其他的目的。
蕭令說的很對,還是先摸清楚對方的到底想乾什麼在做下一步的行動。
“我很好奇。”蕭令開口,顧予初撇了他一眼,沒有回應。“若是彆人拿我來威脅你,你也會毫不猶豫的來救我麼?”
“嗬,你那麼輕易就能被人拿了去麼?”顧予初嗤笑了一聲,覺得這個男人當真是無聊透頂。
“自然不會。”
“藍葉是我在三行書院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她純真無邪,除了醫理之外,什麼都不感興趣,功夫也隻會些皮毛。我們在一起雖然經常鬥嘴,但是無話不談,她讓我體會到有家人在身邊的溫暖,那十年若不是有她,我恐怕很難熬過去。”顧予初回憶道,嘴上掛著難得溫婉的笑意,“所以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所以你能允許彆人傷害我?”蕭令冷不等的來了這一句,表情嚴肅。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顧予初完全摸不清楚蕭令到底在想什麼。
“可能吧。那你到底救不救我?”蕭令很執著。
“救救救,可以了吧。你和小帆出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去救你們。”
“這個答案我不滿意。”蕭令臉瞬間拉了下來,踱出了廂房。
“不滿意?!”顧予初瞪大了眼睛,“絕對是有病。”而後她合衣氣鼓鼓的躺下,不再搭理那個獨自生悶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