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晴雨樓多久了?”束淵心裡大喜,覺得今日的運氣真是不錯。
“記不清了,我娘為了給弟弟籌錢娶媳婦,便將我賣了,人牙子又轉賣好幾次,來了這雲京,那時候雲京還沒有無歎樓,姐姐可是雲京城最紅的花魁娘子。”綠衣姑娘半答著話,半賣著慘。
“呀,還是花魁,那可是見過很多雲京的達官貴人們?”束淵順著問了下去。
“那是當然!”綠衣女子驕傲的答道,但她眼睛斜睨著束淵一眼,似乎看出來他的來意,便笑盈盈的坐近,繼續說道“小郎君今日來,可不止找奴家喝茶這麼簡單吧。”
束淵被說中了心思,尷尬的笑了笑,而後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退到她的麵前,故作鎮定的說道“聊了這麼久,還沒請姐姐喝杯茶。”
綠衣女子欣然接下,而後笑的更加嫵媚“這裡人多口雜,小郎君所問之事,恐怕要移步廂房了。”
“好呀!”束淵見她上鉤,便也爽快應下,而後在綠衣女子的攀扶下隨她上了二樓,入了廂房。
綠色女子隨即將房門鎖上,束淵心裡咯噔一下,但一個女人罷了,他並不擔心。
綠衣女子請他坐下,倒了一杯美酒,繞到他麵前,輕柔又自然的倒在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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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淵嚇的一激靈,趕緊推開了她,離她八丈老遠。女子笑的更是開心,不再撩撥他,隻是調侃道“小郎君坐的那樣遠,奴家說話你可要聽不清了!”
束淵想了想,挪近了幾步,但也隻是坐在她對麵。
“說吧,你要打聽哪位達官貴人?”綠衣女子自酌了一杯,開門見山道。
“閒扯罷了,姐姐到底見過哪些人呢?”束淵還是繞了個彎,免得這個女人過於防備,套不出話來。
“那可是多了去了,幾天幾夜也講不完。”
“複誠王爺呢。”束淵琢磨著複誠王爺愛好風月全雲京城人儘皆是,便以之相試,若她能夠的上,定是有機會接觸淩太子的。
“老王爺是愛音律之人,我自是為他奏過琵琶。”
“那可有宮中之人?”束淵一步一步問到關鍵。
“小郎君,你的問題太多了,奴家開門做生意,沒那麼多閒功夫。”綠衣女子側身用手繞著頭發,不耐煩的說道。
束淵見狀,沒有辦法,又掏出了一釘銀子,短短一柱香的時間,搭上他一個多月的俸祿,想想有些心疼。
綠衣女子接過銀子,又換回了之前嬌媚的模樣,笑著開口道“小郎君,爽快,奴家敬你一杯。”
束淵本想推辭,但架不住她拉扯,又想到她方才也喝了一杯,還是同樣的杯子,便放下了警惕,順著她喝了下去。
“小郎君想打聽是淩太子吧?”綠衣女子輕輕放下杯子,撚著一個果子吃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束淵一臉驚奇“你如何知道?”
“嗬,現在雲京的姑娘們都瘋了,聽說淩太子選太子妃之前要先選侍妾,不論出身隻論美貌,不管有機會的沒機會的,自然是要去露個臉,萬一被選中當個侍妾,便是雞犬升天了。”
“你們怎麼知道太子要選妃?是誰傳的?”
“雲京前兩日就都傳開了,我看八成是淩太子自己傳的,他被靖川王橫刀奪愛,對單將軍那些個忠貞自然是無需再守了。”
“那些個登門的女人當真與淩太子有過什麼麼?”
“誰知道呢,不過以前有沒有不重要,以後做了侍妾可不就什麼都有了。”
“那你怎麼不去?”
“人那,要信命,白日做夢傷身那!”綠子女子翹著二郎腿,擺擺手笑道。
“那……”
束淵剛想開口接著套話,可頓時覺得頭暈目眩,視線模糊,而後便倒了下去。
“小郎君,有人要你的清白,姐姐太貪財,那些個登門搗亂的小錢才看不上眼。”綠衣女子湊上去推了推他的腦袋,確認人暈實了,才漏出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