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歌!
單明曦從娘家得了花甲之茯苓,想著顧予初近日來勞心家事,重傷恢複在前,其後又被迫接受關於姬和的指婚,必定心神不寧,鬱結難舒,於是拉著淩子域登門去看望。
顧予初也是受寵若驚,畢竟單明曦從前和自己可是談不上交往過密,甚至可以說是打心眼裡看不上自己,如今非但惦記著自己不順之處境、登門寬慰不說,還送上了如此珍貴的藥材。
兩個刀光劍影都不曾懼怕的女將,今日在淩家兄弟的陪伴下,坐在一起,竟然有些拘謹和不好意思。
“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有男人在側,裝起賢淑來了?”淩子域打趣道。
單明曦表麵上陪著笑,暗地裡對淩子域下了手,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已然說明一切。
顧予初沒忍住偷偷笑了起來,淩不惑跟著嘲笑道“任憑你從前多囂張,這世上總有一個能夠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人存在,都是報應!”
“切,你好意思說我?!你比我強到哪裡去?我好歹就一個報應,你有幾個,現在可還說不準呢!哎呀……”淩子域話剛落音,又是一頓齜牙咧嘴。
“彆瞎得瑟!”單明曦警告道。
“我覺得淩太子說的很有道理。”顧予初白了淩不惑一眼,附和道。
淩不惑淺歎一口氣,沉默。
“什麼太子不太子,現在可是換人了,就我們四個人,彆搞這套。”淩子域一邊揉著發漲的大腿,一邊擺擺手回道,“不過,也是沒想到,換了個府邸和身份,桃花運竟然也調換了個……”
話音未落,淩子域預判了單明曦桌下的路數,逮住她的手,勾住她的腿,挑眉寵溺一笑,接著說道“如此,我是要好好謝謝兄長。”
“彆瞎得瑟!”淩不惑學著單明曦的話冷麵懟道。
“不過,桃花運這種東西,主要看宿主的態度,迎則綿延不儘,拒則稍縱即逝。你要相信他,他這個人這一世無非兩種樂趣,其一,運籌帷幄,以一持萬,其二嘛,不過就是個你罷了。若你非要他做個選擇,我想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你。隻不過偌大的北淩需要他,他也隻能委屈自己,辛苦了你了。”
淩子域玩笑之中為自己的兄長說儘了好話,這到讓顧予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就坐不住了?不至於吧,看來他平日裡情話說的太少,哎,無趣!不過嘛,這洞房未入,一切都為時尚早,據我們一母同胞的體力和心力,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可以的。”淩子域邪媚的笑道,一個人口若懸河,不亦樂乎。
“你可以了!”淩不惑瞪著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弟弟,很是無奈。
“明曦,他可以麼?”顧予初稟著笑意,裝作似懂非懂的,問到。
淩子域和淩不惑兩兄弟被驚呆了,談起閨閣之樂,沒想到她竟然如此豪放,淩子域一臉“任重道遠”的肅穆之色看向自己的兄長,卻被單明曦不假思索的回答破了防線。
“不太可以!”
“你認真的麼?”淩子域見如此不被心上之人肯定,一臉慍色。
“當然。”單明曦麵不改色的答道。
“今晚你給我等著,彆求饒。”淩子域放下狠話,氣鼓鼓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
顧予初抿著嘴,一臉的得意和爽快,可在與淩不惑對視的一瞬間,又眼神躲閃,略有尷尬。
而後,她舉杯與單明曦共飲,為治住淩子域這張賤嘴而明目張膽的慶祝著。
淩不惑這邊也悠然舉杯,一句“祝你成功”,讓淩子域更是氣急敗壞。
可這樣三打一的和諧的氣氛並未維持多久,吾岑急匆匆的來報,說姬和爬上了永誠門的城門之顛,說要見淩不惑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