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息怒!”
大殿上,慕老王爺依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穩重如山,惠郡王站在原地未曾下跪,顯得尤為突出。
“哈哈哈哈,父皇,您當真是疼愛兒臣的嗎?如此小事也要斤斤計較,怕是根本沒想過要將那個位置交給兒臣吧!”
“小事?你以為這是小事?你連那些被牽連的百姓都不放在眼裡,連個封地之王都做不好,還期望什麼更高的位置?”
父子兩人在這大殿之上唇槍舌戰,地下跪了一地,就連上首的林貴妃也跪著瑟瑟發抖,深深的覺得今日的場景有點嚇人。
太嚇人了!
惠郡王這是瘋了,還是有恃無恐?
成王,名王和齊王幾人則是想的比較多,隨著兩人的火力交涉心中的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
答案自然是後者!
自己身邊那出去打探消息的侍衛,怕是已經身首異處,再也回不來了!
惠郡王聽到老皇帝教訓的話語,默了默,冷笑起來。
“父皇果然是將真心話給說出來了?百姓也隻不過是個借口而已,您對我的寵愛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老皇帝見他毫無悔過之意,閉了閉眼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惠郡王私自開采鐵礦,欺君罔上,即日起貶為平民,涉案官員全部流放至北疆!”
眾人聞言一震,再一次低頭,額頭已經和地麵的大理石來了個親密接觸。
惠郡王哈哈一笑,目光帶著一絲狠厲。
“父皇,這裡已經不是您說了算了,這怕是您下的最後一道命令了。”
緊接著,他揮了揮右手,大殿之上便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兩隊穿著封地鎧甲的將士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這這是要乾什麼,惠郡王竟然如此大膽!”
“今日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膽子小的朝臣以及後院家眷露出驚慌之色,低頭小聲的議論起來。
頓時,大殿上亂成了一鍋粥。
“十七,這是你的意思?想要朕的這個位置?”
老皇帝的目光從那些將士的身上移開,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惠郡王。
“父皇,你不仁在先,彆怪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
“你打算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交代?父皇年紀大了,眾所周知。這個交代,不知父皇可是滿意?”
惠郡王將一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在大殿上走了起來,享受著眾人臉上的惶恐之色。
眾人見他是鐵了心,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過了今晚,他們這些人,還有命在?
“父皇,兒臣之所以走到這一步,都是您逼的,兒臣也不願意啊!”
“十七,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就憑著這幾人,想要拿下朕的天下?”
“自然不止這些人,整個皇宮都已經在兒臣的掌控之下,父皇,您是真的老了啊!”
惠郡王再次揮了揮手。
那邊,大殿兩側站著的眾位將士,紛紛抽出手中的刀劍,直至地上的眾人。
“完了,完了!惠郡王這是不打算留活口了!”
慕之辰趁著眾人的注意力放在中間那人身上,悄咪咪的湊到了慕老王爺的身邊,雙眼滿是興奮之色。
“太爺爺,皇叔皇嬸呢?”
“你這小子,著急個什麼勁兒?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慕之辰“”
“給我老實待著,你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怎麼,還想打架啊?”
老王爺一眼便看出了慕小呆的蠢蠢欲動。
此時,大殿門口走進來一個身穿鎧甲的侍衛,身上沾滿了血跡,走向了惠郡王的身邊。
“主子,一切都處理好了。”
惠郡王點頭露出一個笑容,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自己的寶劍。
“如今皇宮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汴京城外有我十萬大軍。父皇,倘若您想讓您的百姓少留點血,不妨簽下讓位書,將皇位傳於我!”
“百姓”二字咬的極重,像是諷刺一般。
大殿上因為突然出現的這個侍衛,空氣之中隱隱的飄散著血腥之氣,讓幾個女眷失了風度吵鬨起來。
惠郡王陰狠的眼神便落到了那幾人身上,“殺!”
下一刻,將士的刀劍便落到了那幾人身上。
“啊——”
隨著幾聲尖銳的尖叫聲,地上多了幾具屍體,頓時血腥味更加濃重了。
“住手!你這不肖子孫濫殺無辜,不配為我慕家人!”
老皇帝氣怒。
“哈哈!父皇啊父皇,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您還是如此硬氣,難道是算準了我會拿您沒辦法?”
“休要猖狂!你以為你今日就能得逞嗎?”
“怎麼,父皇還在等誰?鳳尋嗎?他的大軍已經被我攔截在了五十裡外,今日是進不了這汴京城了!”
眾人在這暴力之下瑟瑟發抖,不敢挪動絲毫,就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觸怒了眼前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惠郡王的話音剛落,外麵便響起了刀劍的碰撞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悶哼聲。
“誰在外麵?!”
他身邊的侍衛全身緊繃,已經感受到了空氣之中那些不尋常的波動。
對方,好像是高手!
門口處傳來的打鬥聲越來越密集,緊接著一個五十多人身穿鎧甲的將士便被對方逼到了大殿邊緣處。
後退的這些將士,鎧甲和大殿上用刀劍指著眾位朝臣的那些人一模一樣,赫然便是惠郡王的人。
“這這是大內禁軍殺進來,救我們來啦?”
名王爺小聲嘟囔,雙眼極力朝著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