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從根子上清理了……
那,也要看,你是否有那能力!付權,你以為你還是二十年前的付權嗎?
這付家,是他付章的!!
袁氏安保。
安保全員遷出,就連食堂都轉走了,整棟樓空了下來,袁篆預備將這棟樓買下,裝修後,財會,後勤,行政等文職崗位就在這裡了。
袁篆剛坐下沒多久,會計過來通知,有五百萬到賬。
正在袁篆麵前當鵪鶉的曹銘:……
哪來的?
“付氏集團轉入。”直接轉入到曹銘的私戶,避免走公賬被誤會而報稅。
這裡要說明一下,公司這邊曹銘有一私人賬戶,是專門用來接受私對公轉賬的,有些私賬是不需要交稅的。
“是付東那邊?”曹銘鄙視自己的明知故問,但還是問了,絕不承認他是沒話找話。
袁篆直接無視。
“把這棟樓買下,要是漫天要價,就直接換樓,成功後,內部改裝,設行政部,會計組,采購、後勤等文職崗。”
曹銘找了本子,記上,“那邊的辦公樓呢?”
“醫療部設在園區,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好的。”
“人才的招聘,去首都京市,去魔都,去招優秀的人才過來,不要僅限於本地人才市場。等我通知招聘時間,你帶隊。”很多優秀的人才都在首都和魔都以及廣市,他們如今對人才的需求非常的多,當然,其他的要求也更加嚴苛。
“這邊的招聘,還繼續嗎?”
“當然,但篩選人才,條件要增加一些,學曆型人才去外地,本地,要實乾型,不在乎學曆。重中之重,是道德,特彆是管理層,去走訪調查,不允許出現道德敗類。”學曆的不足可以在後天培養,但是乾勁,卻是與生俱來的,性格養成的。
“好。”
吩咐完,袁篆捏了捏眉心,版圖鋪張的太開,但可以為她所用的人才太少,她需要自己去尋,但,人才就跟靈藥一樣,可遇而不可求。
“你忙你的去吧。”
招聘的事情,不能一味的隻是對外。
北嶼一中。
徐然沒想到袁篆會直接來學校找他,接到電話後,還懵了半響。
不過,想來,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直接來這裡,而沒直接去家。
“篆篆,去家裡了嗎?”徐然親自從校門口接人,還跟門衛打了招呼,讓把人記住了,以後不需要通報,直接放行,驚得高大的保安眼珠子都瞪圓了,還以為徐夫人啥時候悄悄生了個小的。
“沒呢,我過來就是有點事想跟您聊一下,聊完了我去找蘭姨吃飯。”
“哦?”徐然有些緊張起來,不會是……
“叔,想什麼呢?沒有的事。”一眼看穿徐然心裡所想,袁篆笑了。
徐然直接把袁篆帶回了辦公室。
十分鐘後,徐然愣在了凳子上,看著袁篆的眼神,跟看奇觀景象似的,滿是不可思議。
“所以,你又創辦了物業公司,還開了一家商超?綜合性超市?”
這是什麼天才?這才多大?她到底是怎麼長大的?她吃什麼長大的?
想到自家兩個,徐然突然就覺著,腦子這東西,就是天生的,跟後天關係不大。
“你需要哪些方麵的人才?”震驚過後,勉強將心裡翻滾的情緒壓下,徐然回歸正題。他彆的方麵也許認識的人不多,但是有才能的孩子,卻是不老少,畢竟做了近十年校長了,為國家培養的人才卻不隻有十屆。
“管理型人才,人力資源,調度能力,財會,還有醫療,銷售經理……”袁篆將自己的需求說了出來。
袁篆在一中待的時間並不長,一個小時就走了,但就是這一個小時裡,徐然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了,這哪裡是個孩子,這是個妖孽!
她的決策能力,對手底下人才的掌控力,為人處世之道,無一不讓他三觀顛覆。她,已非常人可及,就目前來說,她手底下,死心塌地跟著她乾的人,無一不是精英。
徐然也有那麼一絲慶幸,跟袁篆相識在她微末之時,若再晚幾年相遇,袁篆身邊,哪裡還有他們的位置。
在激烈的情緒裡震蕩了許久,直到有老師敲門進來報告一些事情,徐然才收斂了心神,開始尋思袁篆的請求。
學曆高,肯乾,品德好的孩子,還真有不少。
接連數張臉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徐然找出了自己存儲多年的聯絡簿,上麵有他最欣賞的孩子的照片和聯係電話。
廣市白雲區二院,是全國有名的三甲醫院,在廣市位於最前端,在這裡人才濟濟,研究生博士紮堆,優中選優,無一不是尖子中的尖子,國家無論是在政策還是財政上都給與了高度的重視和優待,所以,每年的畢業季,都有無數的人才前仆後繼的前往二院應聘。
蔣政,就是其中的一位。國內頂尖北醫大學畢業,公費出國讀的國普金森研究所的碩士研究生以及博士學位,在國外多次發表優秀的學術論文以及研究成果,後被國內頂尖研究所招攬,意氣風發的回到了國內,想要為華夏的醫療體係開拓出新的具有實際意義的裡程碑!
而國內最頂尖的研究所,就是廣市白雲區二院附屬的研究院旗下。
一晃,回國五年了,他已經29了,可是,曾經在國外被譽為醫學領域最小天才的他,曾經被導師三番五次請求留校任教的他,曾多次被外來知名研究生拜訪招攬的他,在國內磨去了他的精氣神和棱角,他所經曆的一切,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五年裡,他的成果,他的榮譽,接二連三出現了張冠李戴的結局。
他嘔心瀝血,當孩子護著的研究成果,一次次被輕易的搶走了,而他,一個沒有背景的農村娃,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每一個人都告訴他,這就是生活,這就是他的必經之路,這就是他蛻變之前必須經曆的磨難。
他的老師,他的領導,無一不在勸他放下,放下,再接再厲,再接再厲,光明總在前方。
嗬嗬……五年了,每年都會有一個兩個需要鍍金的青年,跟雨後的春筍一樣冒出來,然後踩著他的肩膀成為研究院的骨乾,成為國際醫刊的學術論文的牛人,他覺得自己就像孜孜不倦的老牛,埋頭苦乾,永無出頭之日。
而今天,在職工體檢之後,他查出了肝癌,晚期,已經轉移到了肺部以及腎臟。
沒救了……
上麵的意思是,讓他安心治療,醫療開銷都由醫院財政劃撥,但前提是,他手裡新的研究成果,必須給醫院留下。
嘖……多可笑……吃著人血饅頭,還想讓被吞噬的受害者自動送上門。
站在廣盛大橋上,看著落日餘暉,有那麼一瞬間,蔣政想要一躍而下。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子不甘心拚命的從心底往外竄,死活壓不住。
憑啥呢?憑啥他用生命換來的研究成果要留給那些吃人血饅頭的蠢貨??
‘叮鈴鈴……’就在蔣政腦子裡兩個小人快要打起來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肯定是院裡的領導又要找他談話了,本想掛斷,但突發奇想,反正已經活不了太久,為何不恣意一場?
所以,他接通了,滿腹的怨懟準備輸出,“阿政啊,我是徐老師啊,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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