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巧遇老道_劍指魔界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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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巧遇老道(1 / 2)

“那該如何是好?”

夏宇龍伸出雙手,輕輕地捧著張仙嬌美的臉蛋,全身顫抖不止。

此刻,他感覺到十分害怕,害怕再次失去仙兒,他陷入一片迷茫,不知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片刻,他吐出了一句話:“沒了仙兒,就算打下三界又有何意義!”

“哥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張仙很是欣慰。

在心裡,她掙紮良久,才將最終的想法說出:“哥哥,你一定要堅強和振作起來,咱們唯有一戰,才能打掉魔界囂張氣焰,我爹爹或許會回心轉意,如果他仍執迷不悟,我們便一戰到底,徹底鏟除魔界,還三界安寧,才是順應天下蒼生啊。”

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顯露出了淡淡的哀愁。

她沉默片刻,繼續說道:“如果仙兒真離開了人世,五百年後與哥哥再續前緣。”

“不,仙兒,不能這樣!”夏宇龍搖著頭,急得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他緊捏雙拳,兩眼出神地凝視著前方,似乎看到了天魔戰神那不可一世的麵孔。

過得半晌,他態度堅決地吐出了這句話,“我絕不會讓仙兒出任何事情,絕不會!”

他垂下眼眸,看著張仙,“仙兒,你說得對,與魔界一戰勢在必然,我一定會打敗魔界,讓叔叔解了你身上的魔咒。”

“哥哥!”

“仙兒!”

兩人緊緊相擁,生怕頃刻間就會失去對方。

“啊,這是何物?”

張仙觸碰到了掛在夏宇龍胸前的金蓮子。

她將紅繩取下,金蓮子於攤掌心,仔細端詳起來。

突然,她眼前一亮,脫口說道:“啊,我夢中的金蓮子,哥哥?”

她一臉疑惑,看著夏宇龍,臉上掛滿了憂傷,熱淚自眼角奔湧而出。

“仙兒,我……這是,狐妹……”

夏宇龍欲將與狐妖的事情和盤托出,張仙的心智再次被金蓮子攪亂,猛然間,她的思緒穿梭於現實與迷夢中。

惡咒攻心,她發出一聲淒厲的魔吼,全身上下冒騰著妖黑之氣。

眨眼間,整個身子已幻化成了魔煙,四顆鋒利的獠牙再次裸露。

她善良的意念,已被惡魔執念完全吞噬。

“我要殺了你!”

她猛然撲來,壓在了夏宇龍身上,四顆獠牙已死死咬在了他右肩上。

他強忍著疼痛,不做任何掙紮,而是將張仙的身子越摟越緊。

眨眼間,血液滲出,沿著蛟龍鱗片紋路,開枝散葉般,緩緩向流淌。

蛟龍受到驚擾,它猛然睜開雙眼,怒瞪著已經魔變了的張仙。

夏宇龍感知到了蛟龍的蠕動,他在心裡警告道:“龍大哥,你給我聽著,仙兒是我妻子,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你好看!”

蛟龍麵色一沉,卻是滿臉無辜,它老老實實地閉上了雙眼,在夏宇龍身上又沉沉地睡了去。

張仙無比貪婪,吮吸著流出來的血液。

她麵色慘白,十分可怕,絲絲縷縷妖氣從氣孔溢出,幽怨的雙眼布滿了血絲。

嘴角和下巴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她儼然成了嗜血狂魔。

夏宇龍愧疚難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血液往張仙嘴裡流淌。

他想,惡果是自己釀成,終究還得自己償還,就算被仙兒吸乾血液,也死而無憾了。

不知不覺中,夏宇龍已陷入了昏迷,他鬆開雙手,一動不動,沉沉睡去。

一炷香時間過去,夏宇龍從噩夢中驚醒,他又夢見與天魔戰神廝殺了。

夢中他敗得很慘,青嵐魂飛魄散,他在蓮花池中四下尋找,天魔戰神的利劍刺進了他的後背……

他呼出一口長氣,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向身旁看去。

隻見張仙已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梳理著長發,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味,迎麵撲來。

“仙兒!”夏宇龍輕聲喊道,“仙兒,是你嗎?”

張仙轉過身子,微微一笑,說道:“不是我還有誰呢,難道還有其他女孩子嗎?哈哈,哥哥你總算醒了,睡得和死豬一樣,嘴裡還不停地罵著我爹爹!”

見到張仙的麵容已經恢複如初,夏宇龍又驚又喜又疑……

心下尋思道:“方才仙兒已蛻變成魔,眼下竟又是這般仙美,定是我的血液助了她一臂之力?”

他氣沉丹田,隱隱感覺到,體內氣血虧虛不少,但他卻是開心極了,咯咯笑出了聲。

張仙問道:“哥哥,又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看把你樂的?方才在夢中哭得一塌糊塗?”

“啊,沒……有遇到開心的事情。”夏宇龍傻乎乎,不停地搖著頭,“隻要仙兒開心,哥哥就開心,仙兒是哥哥的開心果。”

話到此處,他麵色卻沉了下來,愧疚道:“仙兒,那顆金蓮子,我……”

張仙俯身前來,伸出纖細的食指,按在了他嘴唇上……

笑道:“哥哥,不說這些了,仙兒已不在乎,或許這顆金蓮子是前世之前世的金蓮子呢,三界中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哥哥,如果仙兒都與她們計較,不知仙兒死多少回了,隻要仙兒在哥哥心中有一席之地,仙兒就心滿意足了。”

“啊!”

夏宇龍深感震撼,仙兒的大度與包容讓他熱淚盈眶。

忽聽得外邊傳來了大胡子的呼喊聲:“三弟,仙兒妹子,你們到哪裡去了,你們到哪裡去了?”

夏宇龍換了衣服,在出門時,他與張仙又緊緊相擁。

“三弟,仙兒妹子,你們到哪裡去了?”

外邊,大胡子的呼喊聲越發急促起來。

張仙抬起眼眸:“哥哥,我們得走了。”

夏宇龍深情地凝視著張仙,說道:“仙兒,彆再離開哥哥了好嗎,正如你說的,向天魔戰神發出挑戰,向魔界發出挑戰!”

“嗯,今後仙兒再也不會離開哥哥,咱們生死相隨!”

張仙堅定地點著頭,含情脈脈,凝視著夏宇龍,生怕頃刻間他就要消失似的。

她緊緊摟住了夏宇龍,又道:“仙兒的身體已經給了哥哥,自然心也是哥哥的。”

“三弟,仙兒妹子,你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大胡子的呼喊聲再次響起,聽得出,他已是萬般著急了。

一紅衣女子前來稟報,說道:“公主,靈杖法師已到對麵的村子裡去了,外邊那胖子在鬼叫鬼叫,屬下擔心,他將那法師又給引回來!”

張仙道:“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把那肺癆鬼給我盯緊了。”

“是,屬下這就與其他姐妹前去。”

話畢,紅衣女子瞬間消失在了屋裡。

“哥哥,咱們走。”

張仙挽著夏宇龍,幻化成風,自洞房的窗口處飄逸而出。

來到空中時,那碩大的大紅轎子,旋轉著騰空而起。

轎子越來越小,落到了藍芯掌中消失不見了,此番景象看得夏宇龍又驚又奇。

二人踩踏祥雲,自空中緩緩飄落。

大胡子他們還在四下尋找,在山巔上轉悠了數圈,仍不見夏宇龍他們蹤影。

“你說氣不氣人!”大胡子又是跺腳又是撓手,看著黃玉急,“這可是兩個大活人,會跑到哪裡去了,不會被法師給捉去了吧?如是這樣,三界豈不危矣!”

黃玉“呸呸”兩聲,嗔道:“說的什麼喪氣話,頭腦咋就這樣簡單,也不想想三弟是什麼人,豈會輕易讓那廝給抓了去?”

此時,夏宇龍與張仙從天而降。

黃玉笑道:“你看,三弟他們這不是來了嗎!”

夏宇龍走上前來,拱手歉意道:“哥哥嫂嫂,讓你們久等了!”

大胡子搶上一步,揮出拳頭,懟向夏宇龍胸口……

頗為責備地道:“我的好兄弟唉,你們跑到哪裡去了?可急死大哥我了,下次不許這樣了!”

夏宇龍撓著頭,紅著臉,感覺做了虧心事。

他回頭看向張仙,不知如何編造謊言瞞天過海,這是他最不擅長的地方。

張仙理直氣壯,說道:“我與哥哥有重要事情,我們去打探靈杖法師下落了,他們已到了對麵的村寨中,仙兒見過大哥大嫂!”

說著她拱手行禮,連鞠三躬。

大胡子與黃玉心中大喜。

黃玉一把將張仙摟在懷裡,樂道:“好妹妹,你能認我們就好了,今後咱們姐妹永不分離!”

大胡子笑道:“仙兒妹妹,胡大哥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咯,今後妹子想打胡大哥的主意就難咯!”

張仙挽住了夏宇龍的手,說道:“胡大哥粗野豪放,不是我仙兒喜歡的類型!”

大胡子“嘖嘖”兩聲,看著夏宇龍,歎道:“我說三弟啊,這天底下的女孩,怎就喜歡你這樣類型的?”

黃玉不服氣了,爭辯道:“你這樣說我不敢苟同,俗話說,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也不是喜歡你這樣的嗎?”

大胡子嘿嘿一笑,問道:“夫人覺得我是蘿卜,還是白菜呢?”

黃玉“呸”了一聲,撇嘴道:“你呀,既不是白菜,也不是蘿卜,你就是一坨牛屎,我這朵鮮花,算是插在你這坨牛糞上了。”

大胡子壞壞一笑,說道:“如果真是一坨牛屎,那夫人就是一隻可愛的屎殼郎,哪兒臭就往哪兒拱。”

“你……你這天殺的!”黃玉氣得連連跺腳,“老娘非教訓你不可!”說著,她要伸手去拽大胡子的耳朵。

“來追我啊,我不信你追得上我!”大胡子一蹦一跳,跑開了。

看著二人追逐打鬨的身影,張仙倍感欣慰。

她如釋重負,輕歎一聲,看著夏宇龍,說道:“胡大哥總算有了歸宿,其實,他二人性格還挺般配的,哈哈,之前我擔心爺爺會把我許配給他,擔心他會糾纏我一輩子。”

夏宇龍接話道:“隻要哥哥在,誰也彆想把仙兒從我身邊搶去!”

張仙輕哼一聲,道:“那時胡大哥欺負我,你還老是向著他!”

夏宇龍撓著頭,傻傻一笑,反問道:“啊,這樣嗎?我怎麼不記起這些了?”

張仙向夏宇龍扮了鬼臉,道:“哼,貴人多忘事,前世的事情卻記得這麼清楚。”

此時,大魔怪和白高也從茅草屋裡出來了,張仙一一拜見了二人。

圓月已經西沉,很快就迎來白晝。

一紅衣女子自月色下走出。

她疾步向前,稟報道:“公主,靈杖法師他們已全部進了寨子,正與幽靈鼠糾纏!”

張仙笑道:“好,咱們見機行事,待他們鬥得兩敗俱傷時,從中撿他個便宜。”

她向夏宇龍看去,“哥哥,您看?”

“仙兒說得沒錯,法師不講人性,讓他與惡鼠會會也好。”

在淡淡的月光下,夏宇龍領著大夥兒往山下走去,他們來到深穀邊上,尋得一高地,往頂上登去。

遠遠便聽見哀嚎聲四起,正是從村寨那邊傳來的。

登頂後放眼望去,村寨裡的景象,讓夏宇龍他們為之一顫。

隻見靈杖法師手持風鈴法杖,飄飄呼呼地站在了村子的廟壇頂上。

他口念咒語,緩緩搖動起了法杖。

以他為中心,自六個小法鈴中蕩出一股股暗波,暗波幻化千萬個骷髏人,撲向了圍攏而來的幽靈鼠。

千萬隻幽靈鼠沒有一個懼怕死亡,一個接著一個,如洪水般向前竄去。

它們張開利齒,見物就咬、見人就吞,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房屋也被蕩平,化作了塵埃。

各派弟子和西風騎兵恐懼萬分,尖叫著紛紛後撤,往廟壇下邊的房間裡擠去。

雙方各有十餘人落在了後邊,很快便被群鼠包圍,眨眼的工夫,全都葬身鼠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骷髏人無法數清,惡鼠密密麻麻,二者在廟壇前相遇了,惡戰不可避免,在遠處看去,黑白兩種顏色相互混雜,亂成一片。

惡鼠四處亂竄,卻是拿骷髏人毫無辦法。

骷髏人將它們吞進腹中,惡鼠掙紮片刻,鼠精魄散,化作黑色妖煙,往六個小法鈴上飄逸而去。

而後,借助法杖,又被靈仗法師吸進了體內,順著手陽明大腸經傳導至全身。

不足一炷香時間,漫山遍野的幽靈鼠,已被法鈴消滅過半。

“哈哈哈哈!”靈杖法師在風中狂笑,說道,“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與我鬥,沒那麼容易,你們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哈哈哈哈……”

笑聲淒厲刺耳,讓人聽得後背發涼。

靈杖法師嘴唇慘白,吸入這妖黑之氣後,竟變得紅潤起來。

但卻是紅裡發紫,又紫得發黑。

他麵色陰沉,向滿山遍野掃視了一眼,那惡狠狠的目光,向夏宇龍他們這邊投來。

“不好,鈴鐺法師發現我們了!”大胡子脫口喊道。

張仙輕蔑地道:“這老怪有何懼怕的……”

她本想說,在我爹爹麵前,他就像一隻螞蟻,一捏就碎。

思索再三,她話鋒一轉,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們這裡人多,況且有哥哥在,還怕那肺癆鬼嗎?”

話音剛落,靈杖法師舉起法杖,仰天狂吼起來。

“啊!”

音波幻影自他口中襲出,閃電般速度向四周滌蕩,山上的樹木搖晃不止,沙沙作響。

夏宇龍六人耳根下如針刺般疼痛,六人均俯身趴在了地上,白高已被震得七孔流血,陷入了昏迷。

大胡子憤憤罵道:“他娘的,鈴鐺法師太她媽惡毒了,等擒到了他,老子的雙板斧定敲得他滿地找牙!”

黃玉輕歎一聲,道:“行了,彆鈴鐺鈴鐺的了,那叫靈杖,你在這罵他有何用,他能聽到嗎?”

“當當當!”

清脆的法鈴聲再次響起,循聲望去,第二波廝殺已然拉開。

“哈哈哈!”靈杖法師大笑幾聲,說道,“天助我也,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向上躍身而起,腳下一片殘雲,烏黑飄逸,在村落上空騰飛自如,輕輕搖著法杖,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夏宇龍一臉凝重,靈杖法師原先依靠法杖騰飛,經過此番惡鬥,他竟有了騰飛之術。

而且,還操控著僵屍兵團,看來這廝是越來越難對付了。

果不其然,隨著六隻小法鈴有節奏地響起,村子周圍的叢林裡變得騷動起來。

冰封之下的僵屍受法鈴感召,嘶吼著從四麵八方湧來,漫山遍野都是,看都看不過來。

幽靈鼠成千上萬,動作敏捷異常,它們在地上一躍而起,瞬間爬滿了僵屍全身,無情地撕咬起來。

哪知僵屍皮肉極厚,幾口下來,惡鼠的利齒已全部崩斷。

靈杖法師向左扭動法杖,六個法鈴的聲音,由悠長變得急促。

僵屍兵團受到感召,一改機械動作,變得敏捷起來。

他們對幽靈鼠展開了反殺,有的被撕成了碎片,有的被送入了口中,有的被踩成了肉餅……

漫山遍野,竟是橫飛的血肉,慘狀不忍直視。

此番景象,看得夏宇龍心焦。

這樣的廝殺,持續了一炷香時間,幽靈鼠幾乎已被團滅,方圓幾裡見不到一隻活物了。

靈杖法師踩踏殘雲,飄忽在半空中,他高昂著頭,一臉不可一世。

突然,他雙眼怒瞪,又輕輕地搖動起了靈杖。

僵屍軍團受法鈴感召,抓撓著頭,發出一聲聲嘶吼,自口中吐出一股股黑色妖煙。

妖煙向幽靈法杖彙集,已將六個小法鈴塞滿。

“哈哈!”

靈杖法師陰笑兩聲,想將妖煙吸入體內,卻頓感身體不適,接連吐了兩口血液。

“啊,怎麼會這樣?”

殘雲在他腳下消散殆儘,他自半空中摔落。

張仙拍手叫好,說道:“物極必反,這肺癆鬼吸了太多妖氣,他已病入膏肓,身子骨豈會受得了!”

隻見,矮個兒壯漢與左天陽各領著十餘人奔上前去,他們手搭著手,將驚恐未定的靈杖法師給接住了,避免了悲劇發生。

正在此時,狼人自夜空中爆閃而出,他“呸”了一聲,向靈杖法師臉上又吐去一口唾沫……

嘲笑道:“你枉為法師,竟然連騰飛都不會,還要這群烏合之眾托著你走,你丟不丟人啊。”

“你……這……狼妖……”

靈杖法師氣憤難當,欲要調息體內紊亂的真氣,踩踏殘雲,去追狼人,天空中卻下起了溫熱的雨。

雨點零零星星,還帶著一股尿騷味,淋得靈杖法師滿臉都是。

將他托起的那些人,均受不了這股惡臭味,大部分人已將之拋棄,躲進了樹林裡。

隻有矮個兒壯漢和左天陽還在死撐著,此刻,兩人卻彼此對不上眼,拔刀相向起來。

“你這人,看我作甚,我非教訓你不可!”

“你不看我,怎知道我在看你,打就打!”

靈杖法師急了,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內鬥,快給我追,如果再抓不到狼妖,提人頭來見我!”

騷味過後,眾人又圍攏過來,他們一擁而上,托著靈杖法師,往西邊追攆去。

眾僵屍受法鈴感召,消失在了密林深處。

夏宇龍擔心狼人安危,領著大夥兒飛過峽穀,也緊跟了上去。

來到村子裡時,隻見到處一片狼藉,均是方才打鬥時留下的痕跡。

突然,一道七彩之光,在夏宇龍一行人眼前閃過,空靈的笑聲此起彼伏。

夏宇龍知道,七彩之光並非惡類。

他高聲喊道:“喂,我知道你並不是魔界的人,我想與你交個朋友,可否現身一見?”

“這個好辦,我就滿足你小小的願望!”

聲音落地,那抹七彩之光自半空中爆閃而出。

隻見一個拳頭大小的七彩透明圓球,懸浮在了半空中,將半個村子染成了七彩之色。

七彩圓球嘿嘿一笑,說道:“這便是我的真身了,好看嗎?”

夏宇龍“啊”了一聲,頗為訝異地道:“您竟是一個球啊,而且還是七彩之球!”

張仙樂了,笑道:“好漂亮的球啊!”

七彩球說道:“是球又怎樣,我叫七彩大仙,到凡間來渡劫的,嗯,還是小姑娘說話好聽,一出口便誇了人家,挺水靈的小妹妹,我喜歡。”

大胡子低聲嘟囔道:“喜歡有個球用,人家又不是你老婆,喜歡不能擁有,又有何用。”

七彩圓球歎了一聲,氣道:“這胖子說話更難聽了,喜歡就一定要擁有嗎?”

大胡子哈哈一笑,自我解嘲道:“我說話這麼小聲,你都能聽見啊,果真了不起,我胡某佩服!”

說著,他向圓球豎起了大拇指。

七彩圓球冷“哼”一聲,並未接話,似乎不領情。

夏宇龍拱手行禮,替大胡子表達了歉意,說道:“我大哥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他並非惡意,還請大仙不要往心裡去!”

黃玉拽著大胡子耳朵,問道:“你與大仙說什麼了,什麼喜不喜歡、擁不擁有的,不如實招來,老娘把你耳朵給扯下來!”

“疼疼疼,夫人,輕點……”

大胡子高舉雙手,將方才的話又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便受到張仙與黃玉輪番攻擊,他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七彩圓球樂了,說道:“罷了罷了,我也你與你計較了,以後此種下等話,還是少說為妙,不然會得罪人的。”

夏宇龍點頭應道:“我等謹記大仙教誨,我們能與大仙交個朋友嗎?”

七彩圓球應道:“從你相信我那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正派人士,所以儘力幫你們一把。”

它笑了兩聲,問道:“你們可知,翻越這幾座大山後是何地嗎,你們毫無準備,就不怕掉進魔坑裡?”

夏宇龍望向茫茫群山,回道:“宇龍不知,還請大仙明示?”

七彩圓球輕歎一聲,道:“隻要你們能替我辦一件事,我就告訴你們,而且還會為你們帶路,如何?”

夏宇龍心想,原來大仙是有事相求啊,也不知道是何事。

他點著頭,應道:“好,我答應大仙,我們定當全力以赴、儘其所能!”

大胡子向夏宇龍使了個眼色,打著心語道:“三弟,小心有詐啊!”

夏宇龍頷首點頭,回道:“知道,大哥,我自有分寸。”

七彩圓球說道:“你們就不要再懷疑了,我知道此事對你們來說並非難事,也就為我去取一樣東西……”

話到此處,他輕歎一聲,繼續說道:“是啊,這七星封印圈可惡,困了我好幾百年,那日,我煉成了一顆仙陽丹,欲服食變成人形的時候,一隻巨鼠從身後竄出,搶去了我的丹藥,我怒不可遏,就變成了這球樣!”

夏宇龍權衡片刻,問道:“那巨鼠在哪兒,還請大仙指路?”

七彩圓球樂道:“這麼快就答應了?你們真肯助我奪回仙陽丹嗎?”

夏宇龍點頭應道:“是的,還請大仙引路!”

“哎,等等!”

張仙搶上一步,拱手問道:“如果我哥哥真助大仙奪回了仙陽丹,大仙如何答謝我哥哥?”

七彩圓球頓了片刻,笑道:“姑娘小小年紀,條件還挺多的嘛,放心吧,總有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說著,它向前方飄飛而去,所到之處,均被染成了七彩之色。

一行人緊隨七彩圓球,順著山道緩緩而上。

來到一懸崖邊上時,他們又沿著懸崖上的小道,再行得十餘步,一個極不規則的巨大的山洞,赫然展現在眼前。

才到洞口,一股極為陰冷的風迎麵撲來,夏宇龍他們寒戰不止。

“嘰嘰……”

緊接著,又從深洞中傳出幾聲嘶鳴,聲音刺耳,讓人心煩意亂。

突然,白高牙關緊閉、兩眼翻白,仰麵倒在了地上。

他在亂石中哀嚎翻滾,時而口吐白沫,時而抓撓著全身,麵部顯露驚恐之色,眼神裡透露著求生**。

通天眼中,夏宇龍看見,細小怪蟲已侵入了白高的腦仁,而且還在不斷分裂繁殖。

他一臉鐵青,心中萬般痛惜,不知如何是好。

大胡子駭然道:“這是癲狂症,我見過的,白大哥又發作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說著他向張仙看了去。

張仙觀察仔細,白高的每一個細微動作,她均看在眼裡。

但她並不急於出聲,初步斷定,此類症狀與瘋狗病極為相似,怕是一種不治之症啊!

突然,白高又癲狂地嘶嚎起來,他雙膝跪地,對夏宇龍一行人又是磕頭,又是作揖……

哀求道:“龍兄弟,你們快救救我,你們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不想死啊!”

夏宇龍明白,如果白大哥沒有救魂丹護著,恐怕早已病亡了。

“白大哥,你忍著些。”

他按住百高的百會穴,向其體內輸入了一股真龍之氣。

白高撓著頭嘶嚎幾聲,瞬間定了下來。

他仰望著忽明忽暗的夜空,苦笑了幾聲,口吐白沫,倒在巨石上沉沉地睡去了。

此時,七彩圓球從深洞中飄了出來……

催促道:“你們咋還在洞口磨蹭呢,我以為你們都跟上來了?啊,原來還有個病號!”

話畢,它圍著白高繞了一圈……

頗為惋惜地道:“嗯,是史前狂犬,你兄弟染上了史前狂犬,晦氣了,你們彆被傳染了!”

張仙眼前一亮,覺得這病名起得貼切,自己卻是想不到。

她點著頭,喜道:“妙極、妙極,就叫史前狂犬病,敢問大仙,可有醫治的良藥?”

七彩圓球嗬嗬一笑,說道:“問你腰間的土方袋子吧,小姑娘是天禪神醫的弟子,我相信一定能辦到的,如果不能,豈不辱沒了神醫的名聲!”

此話聽起來有氣無力,卻起到了激將作用。

張仙冷“哼”一聲,道:“天底下沒有治不好的病,隻有沒發現的理兒,天禪神醫的弟子也不是白當的,你們就等著瞧吧!”

七彩圓球“嗯”了一聲,道:“果真有天禪神醫的個性,難怪她沒有看錯人,唉,你們總不能帶著他進洞吧,這洞中陰深至極,他的狂犬病隨時會複發的!”

大魔怪環顧四周一眼,指著洞口附近一間茅草屋……

說道:“我看,就讓他在這屋裡等我們?”

大胡子提出了質疑,道:“這裡有惡鼠出沒,將白大哥放在此處,安全嗎?”

七彩圓球說道:“惡鼠已被妖師給清剿完畢,這裡安全得很!”

“那好,就這麼辦了!”

就這樣,白高被留了下來。

為抵禦深洞裡溢出的寒冷,一行人尋來枯草,蓋在了他身上。

張仙求助土方袋子,取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葫蘆瓶子。

瓶子古色古香,十分誘人。

待瓶口擰開時,一股奇特的香味飄逸而出,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大胡子無比享受,猛地一吸,頓感頭腦脹痛難忍,差點暈厥在地,幸得一旁的黃玉將他托起。

張仙環視著大夥兒,說道:“這是驅趕蟲獸的藥,聞多了會醉人的,但不會致命。”

說著,她俯下身去,將瓶子放在了白高枕邊。

七彩圓球笑道:“小姑娘想得挺周到的,不愧為神醫弟子,在下佩服。”

一切準備就緒後,一行人緊隨七彩圓球往洞中走去。

巨洞不僅潮濕,且深邃黑暗。

越往裡走,洞壁越是規整光滑,明顯有人工鑿刻過的痕跡。

認真看時,竟是由一塊塊規整的巨石壘砌而成。

夏宇龍他們四下張望,驚歎不已。

七彩圓球笑道:“你們都彆看了,這是史前留下來的,現如今很難有這麼好的技藝了!”

夏宇龍心想,三界中到處留有史前文明的痕跡,依照當時的發展,已不知到了怎樣的程度,這史前文明是如何消沉下去的?

思索間,巨洞深處又傳來了陣陣刺耳的嘶吼聲。

一行人捂著雙耳,緊貼洞壁躬身行走。

前方越來越空曠,且黑得可怕,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無儘的黑幕裡,七彩圓球也失去了光彩,變成了豆大般的亮點。

夏宇龍知道,此山已被史前人類給掏空了。

那慘烈的嘶吼聲來自腳下,而且還伴隨著一股股極寒之氣。

一行人哆嗦不止,快凍得不行了。

大胡子喊道:“敢問大仙,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找到那隻巨鼠?”

七彩圓球嗬嗬一笑,回道:“你們莫要心急,我們這就在異度空間上行走呢,你們如果不適應這空間,真正到了魔界,如何與天魔戰神抗衡?”

突然間,夏宇龍他們隻感覺到腦袋中一陣暈眩,身體的靈魂已然出竅。

靈魂分裂成幾人,朝著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八個緯度疾步行走。

“嗷,嗷……”

哀嚎聲來自地獄,惡魔從四麵八方伸出利爪,將他們往極其深邃的黑暗中拽去。

他們的靈魂變得四分五裂、破碎不堪,他們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淵。

緊接著,已故親人的麵孔,在他們眼前閃現。

麵色慘白得可怕,有的披頭散發,有的呆若木雞,有的嘴角掛著詭異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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