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櫃你這是哪裡話,就算沒有這兩成讓利。”
“我們對陳大人的命令也必須執行啊。”
聽到這話,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隨即又說:“行了,林掌櫃你都這樣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我會立刻向漕帥報告,有消息馬上告訴你。”
“都是為朝廷做事,幾萬災民等著救命,我們耽誤不得啊。”
說話間,他的笑容在臉上更加燦爛。
林德貴盯著他的神情,心裡想:如果你們真關心那幾萬災民,就不會這樣為難我們了。
送走林德貴後,倉漕主簿轉過身,鞠躬行禮:“漕帥,他們已經離開了,您可以出來了。”
話音剛落,一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官員從屏風後走出來。
他先看了看桌上的禮品,笑著說:“看來他們是真的服軟了,願意給出兩成的利潤和一半的運營量。”
“陳寒這個人有點本事,能做出這麼大讓步。”
“好吧,那這次的麵子我必須給。”王海說:“漕帥,但詹部堂那邊怎麼辦?我們可是答應了他的。”
漕運總督大笑:“他算什麼,我是漕運總督,他是吏部尚書,就算他想插手我們的事,也得先和我商量。”
“在利益麵前,他什麼都不是。”
漕運總督說得明明白白。
在利益麵前,任何事情都不值一提。
此刻,隻要涉及到利益,他可以出賣任何人。
之前,漕運總督確實與詹徽有所勾結,答應在陳寒他們的糧船上下手製造難題。
但這隻是口頭約定。
一旦涉及利益,所有承諾都可以拋諸腦後。
何況現在對方讓出了如此大的好處,他不可能拒絕。
王海聽了,大笑:“對對對,大人,我們這是為百姓做主!”
“畢竟那麼多災民嗷嗷待哺,如果我們不鬆手,他們餓死了幾個,我們怎麼向天下人交代呢?”
“我們在做好事,不該挑三揀四,應該讓他們通行無阻。”
漕運總督挺著大肚子笑了:“我們當官的,都是為天下百姓著想,為主持公道,怎能因為官場利益而無視法律、民心所向?”
王海連連點頭:“漕帥,您的覺悟真高!”
哈哈哈哈……
兩人一唱一和,大笑不已。
由此可見,所謂的官場合作,不過是借口罷了。
在利益麵前,一切都是浮雲。
此時,林德貴心滿意足。
當然,對於這兩成的讓利,他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但為了完成任務,他也隻能這麼做。
很快,漕運衙門這邊就放開了手腳。
原先沿途設卡檢查的官兵接到命令後,立刻忘記了繁瑣的檢查,開始放行船隻。
林德貴的船隊也因此順利通過。
許多人對此感到驚訝不已。
隻有林德貴自己知道,他這次讓出的兩成利潤有多麼重要。
當他對陳寒說完這些,陳寒拍了拍他的肩,說:“老林,這次你這麼支持我的工作,下次有的是好機會,不會虧待你的。”
“不過,漕運那邊如此貪婪,下次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解決了漕運的問題,接下來就是等待半個月後,那些糧食全部運進來。
...
詹徽他們確實沒打算放過陳寒,甚至想控製糧食這一環節。
然而,很快他們得知漕運放鬆了管製,不再阻撓陳寒的糧船,全都順利通行。
半天內,詹徽收到消息,氣得砸碎了幾個元朝青花瓷瓶。
“這個混蛋究竟想乾什麼?”
有個官員低聲說:“漕運那邊根本沒有回應,隻輕描淡寫地說他們在為朝廷做事,請詹部堂理解。”
詹徽怒罵:“能理解才有鬼呢!”
他緊握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很好,非常好,果然在利益麵前,什麼聯盟都不值一提。
好,漕運,老夫算是領教了,下次彆再落到我手裡。”
工部尚書卻不滿意:“詹部堂,如果不是漕運放鬆和林家的船隻幫忙,陳寒那小子的砂石木材就不會那麼順利了。”
“原本指望漕運能幫我們攔一下,沒想到他們見錢眼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詹徽問:“怎麼辦?”提到這個,他也頭疼。
陳寒這小子,彆的本事沒有,但用錢砸人的手段高明得很。
真是沒想到,他又一次用金錢打開了一個大缺口,讓周圍的人接連倒台。
工部尚書一心想要與陳寒死磕到底,但他們實在勢單力薄。
上次差點栽個大跟頭,陛下...
甚至他們部門裡都安插了陳寒的人。
雖然那人讓工部上下都很反感,但卻像魚刺一樣卡在喉嚨裡,不敢多言。
工部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陳寒對抗,因為一旦再次被人抓住把柄,他這個工部尚書可能也要倒台。
所以,這次工部尚書隻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詹徽身上。
詹徽思考良久,才慢慢說:“陳寒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明知隻剩兩天,竟然還有心情搞定漕運?”
“他難道不知道,他被流放到遼東後,所做的這一切都將為彆人做嫁衣裳嗎?”
工部尚書也很困惑:“是啊,詹部堂,我們也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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