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馬車之上的凡人當然不知,車夫現在也都語無倫次,好像是撿回了一條命,
“不動了,這些家夥,沒有追了,前麵還有人?”
“不動了?”車內的儒衫男子,則是微微動眉,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掀開了簾子時,也看到前麵路邊,有著一個青年,他黑發如瀑,衣袍沒有塵埃,看起來不似普通人,也在朝著樊城的方向前進,
隻是,似乎也看到了後麵的動靜,青年緩緩回頭,雖然容貌普通,可好像帶著一種,奇特的氣質,
儒衫男子,自認自己也識人無數,可那雙眸子,太過於深邃,儘管裡麵映紅,已經用法術作掩,可他還是感覺心神一震,
“福伯,停一下!”
車夫明白了他的意思,滾動的車輪,在青年旁邊停下了,裡麵儒衫男子也透過掀開的車窗,傳出真摯聲音,
“小兄弟,如今後麵還有那些龐大的妖獸,小兄弟一個人,不如跟我們一起有個照應如何!?”
“也好。”季迭點頭,以他的修為,剛剛就悄無聲息,在不傷到這些人的情況,窺探了他們的記憶,也知道了他們為何會知道蠻神,懷疑是有知道一些內情的修士,流傳出來的,
畢竟,在其他的地方,可沒流傳有這樣的傳說,
隻是,這個傳說,流傳了太多年頭了,追根溯源已經不可能。
而這儒衫男子的身份,在凡人之中,應該是不低的,
車廂之內空間很大,哪怕是加上了他,也並不擁擠,坐進去了之後,車輪也重新滾動,掀起了陣陣塵埃,繼續遠去。
車廂內的婦人也微笑回禮,而懷中的女童,並不怕生,也眨著亮晶晶的眼眸,好奇打量著他,
“在下也是來自樊城,名為孔令,這位是發妻還有小女,不知道小兄弟,是何許人士?怎麼稱呼?”儒衫男子說話文鄒鄒的,很顯然讀了不少書,也主動給他介紹,
如今,他也不確定,剛剛那些巨獸異常的舉動,和對方有沒有關係,可總感覺對方不凡,
以季迭的閱曆,活得也遠遠比他要更長,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回應的很淡然,
“從洲城那邊來的,來這裡討生活。名字麼,叫我,季迭吧。季節的季,王朝迭代的迭,”
“原來是季小兄弟,”儒衫男子笑了笑,一直打量著他,也更堅定自己剛剛的懷疑。
“我也不能白做這一趟車,我看小女頗為可愛,這裡有個小玩意,相逢就是緣分,此物就贈予她了。”季迭倒是不在乎,摸出了一枚木符,裡麵有他的靈氣,帶著無病無災,還是可以的,
“這不可。”無論婦人,還是儒衫男子,都連連推脫,
“相逢即是緣分,而且聖人有雲,君子以助人為樂,怎可挾恩求報!”
“如果這樣,我可要下車了。”季迭,
他這麼一說,
儒衫男子也無奈道,
“既然如此,就收下吧。”
在父親的應允下,女童接過了木符,漸漸就有了睡意,
而儒衫男子,談性似乎十足,
以季迭的閱曆,活得遠遠比他要更長,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當然應答如流,
這倒是儒衫男子,感覺遇到了知己……之前鬼門關走了一遭都遺忘了一樣。家常瑣事,還有,平日裡自己一知半解,還在探索的文章,都說了出來,滔滔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