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型上帝!
立在最高處十字架上的哈斯奇德,正在回想著剛剛那場戰鬥。
本來按照他的計算,施瓦本公爵會在斷手之後短時間內喪失了行動能力,如果嚴重一點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短暫性暈厥,尤其是自己廢除了他的止血效果之後,即使實力再強也會失去戰鬥力。
可是,自己好像錯誤估計了那個女人的重要性。
更令自己感到好奇的是,他竟然在這場戰鬥中使用了魔法——這點是最令他感到奇怪的。
曾經被他教授劍術的時候,自己曾問過他為什麼隻使用武器而不使用魔法,如果單單使用劍的話傷害會比同時使用劍與魔法要小上許多,明明他是那麼擅長魔法的。
可是當時,他卻是這麼回答自己的。
“現在的敵人,隻需要用我的劍刃便可以把他們擊退。我的魔法隻會給真正需要我全力以赴的敵人。”
在那之後,自己便努力的磨煉劍術,目的就是能有一天把他逼到使用魔法的那個時候。
不過後來,在真正的成為了大團長之後,練劍的時間反而更少了,大部分時光都用來處理騎士團的一些事物,或者是其他什麼的,直到自己逃離騎士團之前都是一直這麼過下去的,再加上自己在一次任務中把自己的佩劍贈與彆人之後便幾乎不怎麼接觸這種武器了,所以也就一直沒有看到施瓦本被自己逼到使用魔法的時候。
不過這次,他的確使用了魔法,但是對象卻不是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認錯的話,那應該是條頓騎士的傳送魔法世界門,這個魔法並不怎麼稀有,不過其效果卻是很雞肋——把目標傳送到世界上任意一個地方。
說實話,當時的情況有點突然,這甚至讓自己因此發愣了幾秒鐘。
但是,這種舉動在現在看來,簡直和賭博無異。
先不說這種魔法到底有沒有用。首先在被傳送之前,無論是誰都無法知道下一刻將會傳送到哪裡,可能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可能是充滿危險的龍域,甚至可能會發現自己所來到的地方是敵人的老巢也說不定,沒有那個人會真的愚蠢到把這種魔法當成自己的底牌來使用。
除非,他已經陷入了絕境。
最後那個人被傳送到了何處自己也無從得知,當然最好直接傳送到伊娜維特那裡,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夠直接去審問一些事情了。
“伊莎貝爾,性彆女,使用長短劍。”
在自己的腦海裡麵儲存到這樣一則信息之後,便把這則信息通過鎧甲傳到伊娜維特那邊,希望能夠借助暗影之刃龐大的信息網絡來搜尋這個人的信息。
對了,一想到情報
自從自己來到暗影之刃以來,大概隔兩三天便會詢問她有沒有白狼的消息。可是已經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了,關於白狼的情報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不過再仔細思考一下的話,這種情況也是在意料之內了。
距離白狼離開布萊特王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更何況伊娜維特的情報網在布萊特之外的地方便會大幅度削弱,隻能依靠人力情報網來搜集信息。
至於施瓦本自己最後還是把他給放了,正如之前所說過的那樣。
這個人已經違背了當初加入條頓騎士時立下的誓言,自己也因此廢除了誓言效果。不過自己隻殺那些有害於三大騎士團的人。施瓦本雖然說背棄了加入條頓騎士的誓言,不過自己在離開條頓騎士團之後,也曾多次打探過他的消息。
施瓦本阿卡,在條頓騎士團覆滅之後沉淪了一段時間,後來不知為何加入了光明騎士團,並且成為圓桌議員之一,歸屬於條頓派。
即使在加入光明騎士團之後,他也一直聲稱自己是一個條頓騎士,並且努力的尋找條頓騎士的誓約,企圖找回失落的榮譽。
他算不上是一個叛徒,隻不過是違背了自己當初的誓言而已。他並沒有危害條頓騎士團,即使它已經不複存在了。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自己僅僅隻是砍斷了他的手而已。更何況這種小傷,那些醫院騎士應該可以完全治愈的,又不是什麼致命傷。
腳下的那些半獸人們正在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與自由,這聲音即使隔著上百米也能清楚的聽到。
這種戰鬥,自己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戰爭,戰爭。戰爭這種東西,從來沒有改變過。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伊娜維特的雙親,好像就是因為戰爭而失去了性命。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跟自己說過,如果可以的話要去一個遠離戰爭的地方,然後開墾幾畝荒地,成為一個無憂無慮的農民。
不過,這也隻是幻想而已。所謂的和平永遠都不會到來。
人類與半獸人,暗影之刃與光明騎士團。他們之間的爭鬥持續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即使是時間都無法讓兩個對立麵合為一體。
“和平真的能到來嗎?”
就這樣,他思考著這個問題,直到天邊的夕陽染紅了整個晚霞。
“也許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