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歡……”
“這是哪兒?你又背著爸爸亂跑什麼……”
女孩兒正要說話,回過神的淩天卻一把將其拉住,冷聲一笑。
“嗬……”
“小馬猴,都特麼成這逼樣了也不知道來找我見一麵,你可真夠哥們兒的很啊。”
聽著熟悉的聲音,侯剛臉色也明顯的一僵。
女孩兒則連忙擺手解釋起來:“爸爸,我真的聽你話了,沒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也沒和淩神醫說過!”
“淩神醫,你,你……”
“怎麼知道我爸爸就是小馬猴?”
淩天冷哼一聲,道:“我不但知道他是小馬猴,還知道你爸爸叫侯剛,外號,剛子!”
“還知道他上高中,為了一個校花爭風吃醋,最後被十幾個混子圍毆時,有一個人挺身而出,還替他擋下了致命一刀!”
小女孩兒頓時不說話了,一臉古怪地打量起侯剛,淩天兩人。
緊接著,侯剛低下頭輕咳了陣,好似想以這種方式緩解一下尷尬。
“那個……”
“淩子,我,我……”
“我當初不辭而彆,並非故意躲著不見你,是真有難言之隱。”
聞罷,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直想狠抽他一巴掌,再質問他一句:“當初有苦衷,現在呢?”
“都快死了,也不知道來找自己救一下命?”
“是何居心?!”
不過轉念一想,這話說出去的口氣實在太像深閨怨婦了,故而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行了,敘舊的話回頭有的是機會說。”
“咱倆之間的賬,也可以之後慢慢算,現在先為你治病要緊。”
便取出隨身攜帶著的一套金針,可侯剛卻猛地一用力,死死攥住了他的手。
“淩子,我這病,連平仁醫院的主任級醫師都束手無策,你真能……”
“廢什麼話?”
淩天白了他一眼,鬆開為他搭脈的手,道:“不過講句心裡話,你這次所找的主治醫生水平在西醫界中,的確算是救了你半條命。”
“要沒有他的特效藥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你根本就堅持不到現在。”
“但最終既然堅持到了,那就乖乖脫了衣服,讓我施針醫治。”
“好。”
“那就麻煩了。”
、淩天聞言,眉頭一皺。
要不是孩子還在旁邊,又差點一巴掌抽上去!
‘謝’這個字在淩天看來,絕對算是對他二人之間情感的赤果果侮辱!
“不會說話,就給我把嘴閉上!沒人拿你當啞巴!”
喝斥了聲,見對方一時間也沒了動靜,淩天也不敢再耽擱,趕緊讓他平趟在上地上開始為其施針。
而這一折騰,便是一個多小時。
“好了。”
伴隨著淩天站起身,侯剛感受了下,發現自己的狀態比剛才瀕死時要好上不少,頓感詫異。
“行啊淩子,你這手醫術,還真是越發玄妙了!”
“我現在隻感覺渾身有說不完的力氣!至少……”
“打住。”
淩天又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還沒完,剛才完的隻是初步診療。”
“雖說專管造血功能的骨髓在慢慢恢複,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現在就相當於還處於失血過多,精血嚴重不足的危機狀態。”
“啊?”
“那該怎麼辦?”
“我現在回醫院,趕緊叫護士給我準備好血袋,等我人一到就讓他們給我輸血?”
“來不及。”
淩天搖搖頭:“我看你情況,頂多也隻能堅持一刻鐘,等到了醫院,你人怕是都快要涼了。”
說著,又摸了下女孩兒的小腦袋。
“這是你女兒?”
“嗯,她叫歡歡。”
“歡歡,爸爸之前一直和你講的那個叔叔,就是他。”
“嗯嗯,我已經猜到了。”
歡歡笑著點點頭,還叫了淩天一聲叔叔。
“淩天叔叔,我爸爸幾乎每晚都會和我講起你們兩個好基友之間的故事呢,說你是他最鐵的哥們兒,一輩子的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