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現在怎麼辦?”許茹芸一臉緊張地看著老者問道。她一直都認為蕭寒是入了魔,喪失了心智,卻沒想到蕭寒竟然會有生命危險。
看到許茹芸如此緊張蕭寒,許天嬌心裡更難受了,她實在是不理解,許茹芸怎麼會跟蕭寒走到一起,許茹芸應該恨蕭寒才對。
“哎,我先開副藥,壓住他的氣火,至於以後,就看他的造化了。”老者再次歎了口氣,看著許茹芸說道。
“那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許茹芸皺著柳眉,看著老者問道。
“沒有,他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怒極攻心,才導致心智失常。神智能否恢複正常,就看他以後的造化了,或許找到他的心結所在,應該也會有點幫助。”老者看了蕭寒一眼,然後看著許茹芸說道。
床上的許天嬌聽到蕭寒心智失常,非常的高興,可高興之餘,心裡又感覺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
“那壓住氣火後,他還會有生命危險嗎?”許茹芸看著老者問道。
“不要過度的刺激他,應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老者思考了一下,看著許茹芸說道。
“好,那就好。”許茹芸喃喃地說到,說著還伸手理了理黏在蕭寒臉上的頭發。其實,她並不想蕭寒恢複神智,要是蕭寒恢複了神智,他們又該如何相處?
許茹芸轉頭看了一眼許天嬌,歎了口氣,蕭寒真的挺可憐的,她真的很想許天嬌能原諒蕭寒。
看到姐姐看向自己,許天嬌立馬裝睡。
打來熱水,幫許天嬌洗了下臉,又幫許天嬌熬了藥,然後一勺一勺地喂給許天嬌。忙完這一切,天已經大亮了。閒來無事,許茹芸便和老者閒聊起來。
“感謝老先生的救命之恩,許茹芸沒齒難忘!”許茹芸看著老者抱拳說道。
“姑娘不必客氣,老頭子是個大夫,救人是應該的。”老者笑了笑說道。
“這位蕭寒,躺在床上的是舍妹許天嬌,敢問老先生尊姓大名?”介紹完蕭寒和許天嬌,許茹芸看著老者問道。
“老頭子於常德,一名大夫而已。”於常德看著許茹芸說道。
“感謝於老的救命之恩,於老有什麼需要的,隻要茹芸能辦到,於老儘管說。”許茹芸看著於常德說道。她是真的想報答一下於常德,畢竟於常德救了許天嬌和蕭寒,救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姑娘客氣了,老頭子沒什麼需要的。”於常德笑了笑,看著許茹芸說道。
“對了,於老,您在這開店,有人光顧嗎?”許茹芸看著於常德問道。契丹人非常的歧視漢人,漢人開店,契丹人應該是不會光顧的。
“很少有人來,來的大多也是一些漢人。不過也會有一些貧苦的契丹百姓走投無路,前來求醫,因為老頭子給人看病是免費的,藥物也是免費的。”於常德看了一下窗外,然後轉過頭,看著許茹芸說道。
“免費?那於老您吃什麼?”許茹芸皺著柳眉問道。她雖然不懂醫理,但她知道有些藥物是很貴的。
“老頭子還有些家產,應該夠吃的。”於常德看著許茹芸說道。說完,便陷入了沉思。
許茹芸靜靜地看著於常德,她能看出於常德是個好人,現在像這樣的好人少了。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許茹芸有了一絲的無耐,自己的這雙手,粘過多少人的血?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和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的老人坐著聊天?
沉思了許久,於常德抬起頭,看著許茹芸說道“哎,人老了,就容易走神。對了,我們聊到哪了?”
“家產。”許茹芸看著於常德說道。
“對了,家產。不瞞姑娘,老頭子本是華山腳下華陰人士,帶著家人長年在外行醫。老頭子本有兩個妻子和一子兩女,可邊疆戰亂,他們都死在了契丹人的鐵蹄之下,到如今,也就隻有老頭子一人還苟喘於世上了。”於常德想起了往事,老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沒想到於常德還有這樣的往事,隻是許茹芸想不明白,契丹人殺了他全家,他為什麼還要跑到契丹來免費行醫?許茹芸歎了口氣,看著於常德安慰道“於老,過去的都過去了,就彆想那麼多了。”
稍微調整了一下,於常德看著許茹芸說道“姑娘是不是在奇怪,契丹人殺了老頭子一家,老頭子還要跑到契丹行醫?”
許茹芸沒有說話,她的確有點好奇。
“國家戰事連連,最苦的就是各國的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老頭子來這裡,隻是想告訴那些契丹人,我們漢人沒有歧視他們,契丹人是人,漢人也是人,大家是可以和平相處的,何必要打打殺殺,弄的大家家破人亡?”於常德情難自禁地說道。
震撼,許茹芸被於常德的這番話深深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