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監有個約定!
“我沒有生病,我們繼續向前走。”許天嬌有氣無力地說道。
都這樣了,還沒生病,許茹芸怎麼可能相信?現在她處在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前麵是茫茫的草原和高山,後麵可能是數之不儘的追兵。向前走,如果遇不到人家的話,許天嬌可能會很危險;向後走,三人可能會自投羅網。
思考良久,許茹芸決定返回虎思斡耳朵,她不能拿她妹妹的性命做賭注。
看到許茹芸要回去,許天嬌堅決不從,可鬨著鬨著,她便陷入了昏迷當中。許茹芸要背著許天嬌,可蕭寒怎麼能讓許茹芸做這樣的體力活?蕭寒背著許天嬌,和許茹芸一路狂奔,向虎思斡耳朵趕去。
趕到虎思斡耳朵的時候,都快天亮了,沿途沒有遇到什麼人,這讓許茹芸鬆了口氣。護城河不是很寬,以蕭寒和許茹芸的身手,能直接躍過護城河,躍上城牆。
由於天還沒亮,城裡顯得很安靜,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許茹芸帶著蕭寒到處尋找,由於店麵上寫的全是契丹語,許茹芸根本不知道哪個是藥鋪,哪個是郎中。而此時的許天嬌徹底陷入了昏迷當中,還時不時的說夢話。
轉了許久,許茹芸被一家店鋪給吸引住了,這家店鋪的名字也是用契丹語寫的,可是契丹語的旁邊有一排小字,是漢語寫的——“同濟藥房”。
許茹芸走上前去,敲了敲門,門裡響起了一個年邁的聲音,是契丹語。門開了,出現在許茹芸麵前的是一個年邁乾瘦的老者。老者仔細地看了許茹芸一眼,又看了許茹芸身後的蕭寒一眼,發現蕭寒身後背著一個人。
許茹芸剛要出手製住老者,老者便看著許茹芸三人,用漢語說道“快,快請進!”
從三人的穿著上,老者一眼便能看出許茹芸三人是漢人。
許茹芸收回手,看了老者一眼,便跟著老者進去了。等人全部進來了,老者出去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又把門關上了。
“老先生,您是郎中嗎?舍妹病了,能否幫忙看一下?”進了屋,許茹芸滿臉焦急地看著老者說道。
“老頭子略懂醫術,快,把令妹放到屋裡的床上。”老者看著許茹芸指揮道。
蕭寒把許天嬌放在床上,許天嬌可能是摟著蕭寒的脖子有點久了,硬是不撒手。廢了好久,許茹芸才慢慢地把許天嬌的手扳開。
“老先生,有勞您了!”許茹芸看著老者說道。
借著油燈的光,老者看了一下許天嬌的臉,然後幫許天嬌把了一下脈。而許茹芸卻站在一旁,一臉緊張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老者抬起頭,看著許茹芸說道“姑娘,不用緊張,令妹隻是身子虛,感染了風寒,吃點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聽老者這麼說,許茹芸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而老者卻站起來,一臉好奇地盯著蕭寒看。
蕭寒被老者看的發毛,忍不住地伸手握住了背後的噬魂。蕭寒的這個動作,把老者嚇了一跳。許茹芸連忙伸手阻止蕭寒,讓蕭寒放鬆下來。
“老先生,不要害怕,他隻是有點,有點……”許茹芸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蕭寒。
“老頭子看出來了,不知姑娘能否讓他讓老頭子看一下?”老者看著許茹芸問道。他是個醫者,醫者父母心,他看出蕭寒似乎有問題,便想施手援救一下。
“當然可以,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許茹芸滿臉高興地看著老者說道。每當看到蕭寒因憤怒而變得瘋狂,許茹芸都是無比的心疼。
老者想要給蕭寒把脈,而蕭寒卻一臉警惕地看著老者,而且神情也非常緊張。
“放鬆,放鬆。”老者看著蕭寒說道,可是他說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許茹芸伸手把蕭寒摟在懷裡,讓蕭寒的頭枕在自己的胸上。漸漸的,蕭寒放鬆了下來。
老者幫蕭寒把了很久的脈,眉頭也越皺越緊,接著他又看了一下蕭寒的眼睛,歎了口氣。
看到老者這樣的表情,許茹芸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了,老先生?”
而就在這時,昏迷的許天嬌朦朦朧朧的醒了,正好看到蕭寒躺在許茹芸的懷裡。麵對蕭寒和許茹芸如此親昵的姿態,許天嬌心裡好難受姐姐,姐姐怎麼會跟他在一起?以後,以後我該怎樣麵對姐姐?麵對他?
讓許天嬌叫蕭寒姐夫,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做到的,她對蕭寒是無比的痛恨,還夾雜著一種微妙的感覺。
老者又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看著許茹芸說道“難,難,難啊!他現在心跳紊亂,氣血灌頂,如不及時醫治,隨時都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