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那麼多腐敗份子?那不就是你們內鬥嘛!
服部平藏能夠坐上大阪府警本部部長,這種層級的高官,不站隊是根本不可能的,而當上麵的靠山突然倒了,到了他們下麵,那肯定幾乎都成驚弓之鳥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了,繼續靜靜的吃著晚餐,餐廳裡隻剩下餐具輕輕碰撞的聲音。
晚餐結束後,兩人一如平常,服部平藏負責收拾餐具,而服部靜華則開始準備洗澡水。
洗完澡後,兩人各自回到床上,準備迎接夜晚的降臨。
服部平藏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他的呼吸平穩而深沉,仿佛一切煩惱都已經隨著夜色消散。
而服部靜華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她望著天花板,思緒紛飛:好好的一個家,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時代的每一粒塵埃,落在一個人身上,真是一座大山啊!
哪怕是像他們家這種層次的家庭。
像曲婉婷也覺得自己冤哪,在歌曲裡還在暗示:晴天突然下起大雨,衝刷乾淨這些年所有委屈……給我最後答案,讓這無奈不公畫上句號……
曲婉婷的歌越火,2002那年的東北就越冷。
“睡吧!”
服部平藏忽然說道。
這個時候,服部靜華方才知道,原來丈夫也睡不著啊。
是啊,攤上這種事,誰能夠睡著的啊?
……
翌日。
服部平藏去上班去了。
而服部靜華留在家裡,卻怎麼都坐不住,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老實說,服部平藏和服部靜華家底都算是不錯的,都是大阪的地方婆羅門,隻不過服部平藏以個人能力,升得太高了,高到都摻和進入了天龍人的鬥爭。
這就絕對不是他們家族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不過,以家族勢力,撬動點關係,卻還是可以的。
服部靜華就開始奔走,想要為自己的丈夫,爭取一線生機。
可以說,服部靜華對自己丈夫還是有些了解的,小錯可能犯不少,像殺人放火、打劫強殲這種大錯,是絕對不敢犯的,這樣的高官,就因為一些無聊的事情倒塌了,那也太可惜了。
服部靜華找來找去,最後找到了丈夫服部平藏他們這個圈子的領頭羊,一位國會議員富樫逸雄麵前。
富樫逸雄的莊園,地理位置優越,設計典雅,園內小橋流水,曲徑通幽,仿佛一幅動人的水墨畫卷。
在一位漂亮的女仆引領下,服部靜華穿過了修剪得宜的花園,踏過了那座連接著池塘兩岸的小巧石橋,最終來到了富樫逸雄的麵前。
此時,正值午後閒暇時光,富樫逸雄身著一襲男式和服,站在那座古樸的小橋上,手中輕輕撒落著魚食,引來池中五彩斑斕的魚兒競相爭食。
察覺到服部靜華的到來,富樫逸雄緩緩轉過身來,那雙經曆過無數政治風浪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犀利。
讓服部靜華心中也是難免升起了一縷敬畏之心。
或許她的劍道水平,能夠打十個這樣的老頭,可人家一句話,就能夠決定她整個家庭的命運。
“來了。”富樫逸雄淡淡說道。
那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微妙而緊張的氣氛。
“是!”服部靜華躬身應道。
富樫逸雄在旁邊的竹椅上坐下:“說吧,找我什麼事。”
“我的丈夫服部平藏最近遇到了困難的事情……”服部靜華頗有些難以啟齒,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一番服部平藏遇到的事情:“我想請,富樫議員能夠幫一幫他。”
說完,她再次躬身行禮,語氣中帶著一絲懇求。
以富樫逸雄在政壇上的影響力,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或許幾句話就能為服部平藏解決眼前的難題。
“求我辦事的人,有很多,如果人人都跑到我麵前,說幾句好話,我就要替他做事,那我這個議員乾脆也不要當了,去做誌願者好了。”富樫逸雄不鹹不淡的說道。
服部靜華不甘心道:“可我丈夫服部平藏算是富樫議員您下屬的下屬……”
你的小弟,你也不好意思不救吧?
那不是說你老罩不住嘛。
“還好意思說呢!”富樫逸雄冷笑了兩聲:“你的丈夫,可是圈裡出了名的假清高,幫他升官,就得到幾句空口白話的感謝?到了要他做事的事情,就推三阻四,愛惜羽毛……他以為他那打太極的手法,誰看不出來?都是千年的狐狸了,還在我這玩聊齋呢!都滾進了這個泥潭,還有什麼人是清白的?”
“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是他們那個小團隊裡麵,有人出了事,被政敵抓住了手尾,才鬨大了,搞得我這裡都有些被動,我還沒有去找他們的麻煩,已經夠仁慈了,現在還要我冒著惹火燒身的風險,伸出手去拉他一把?”
服部靜華沉默許久,以土下座的方式,乞求道:“還請富樫出手,救我丈夫,無論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能救你丈夫的話……你真的做什麼都可以?”富樫逸雄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的目光如同深淵一般。
服部靜華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內心的羞恥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明白,自己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一旦踏出那一步,就可能再也回不了頭。
但是,一想到丈夫服部平藏此刻正身陷囹圄,懵懂無知的兒子還在和未婚妻旅遊,家庭的重擔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服部靜華心中無奈,她抬起頭,目光哀婉:“是的,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要能救我的丈夫,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