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望遠鏡,即顛覆了他的認知,卻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真正的希望!
最重要的是,李承乾連方向都給了出來!
“殿下大才!”他由衷地讚歎道。
李承乾謙虛道:“孫道長謬讚了,本王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上罷了。”
他說的巨人和孫思邈理解的巨人可不是一個。
他說的巨人,是後世!
用後世的學識和孫思邈講這些,幾乎是降維打擊。
“那殿下打算如何在大明國學之中開設醫學這門學問?”孫思邈問道,“畢竟國學是為朝堂培養人才,在其中普及醫學,怕是會受到很多人的反對。”
至此,孫思邈終於開始為這個問題考慮了。
聽他這麼說,李承乾笑了笑:“孫道長多慮了。”
“對,孫道長多慮了。”一旁,巢正也笑道,“在大明王廷,殿下做的決定,沒人會反對。”
他這話倒也不是幫李承乾吹噓,至少到現在為止,的確是如此。
就如今的大明王廷,那還真就是李承乾的一言堂。
“國學並非是孫道長說的那般。”李承乾道,“它是在為了大明王廷培養人才不錯,但不一定都是朝堂上的人才。
醫學、教育、建築、農業、工業、包括畜牧業等等各行各業,都需要各種人才。
而且,也並非是每個人都熱衷於朝堂,總還是有些人有著自己的夢想和堅持,就比如孫道長和巢醫正癡迷於醫學一樣,也有人單單就喜歡教書育人,還有人喜歡建築,更有人喜歡製造。
難道說這些人就沒為這天下做貢獻?
不,他們也在為了這天下,這大明王廷做著貢獻。
沒有從醫的人,一個傷寒感冒就要了人命。沒有建築的人,我們難道真要以天為被以地為席?沒有喜歡製造的工匠,難道讓我們的將士用他們的血肉之軀去抵禦外敵麼?
職業不分貴賤,品格才分高低。
若要大明王廷走得更遠,走得更長,那就需要更多的人才。”
“職業不分貴賤,品格才分高低?”孫思邈聞言愣了愣。
他沒想到這句話是出自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之口,更沒想到這個少年還是一個國朝的國君。
當真是震驚了他一下。
李承乾卻是不太在意,他很清楚,如果能在開國之初就把這些定下調子,那麼未來就很有可能會成為永例!
因為所有試圖顛覆這些的人,都會被利益既得者一起給你狠狠的踩下去!
如果在開國之初做不到的話,那未來的大明王廷和大唐估計就沒什麼區彆了。
李二如今的無奈,就是最好的例子。
開國之初,的確是最好的時機,尤其是大明王廷,幾乎就是李承乾從無到有興起的。
這就像一張白紙,可以任由李承乾去塗鴉。
隻要在利益集團還沒有真正形成的時候,誰敢反對他?
而且,如今的大明王廷有真正的利益集團麼?
契苾何力還是伊原錫這些人?
笑話,如今的他們連權臣都算不上。
彆看契苾何力如今麾下一萬多兵馬,但除了鐵勒部的五千嫡係外,沒有李承乾的命令,其他兵馬真會聽契苾何力的?
至於伊原峰的怨軍。
嗬嗬,那更是李承乾一句話的事兒。
他要是換了伊原峰這個主將,保準兒沒人會多言一句。
這就是他的底氣。
再說回文官,普西偌、伊原錫這些人。
他們的確有著不小的權利,可彆忘了,這權利是誰給他們的?
大明王廷尚且還缺三部尚書,他們算哪門子的權臣?
所以說,如今啊,真的是最好的機會。
錯過了如今這個機會,他將再難找到這麼好的時機。
當他們暢談著醫學的未來之時。
大明王廷也迎來了新一波的使團。
之所以用一波來形容,就是因為使團不少。
其中最為龐大的使團有兩個,一是吐穀渾的使團,慕容伏允不想開戰,至少現在不想,所以為了安撫慕容孝雋,他隻得派出使團就兩國和親一事進行商談。
這事兒吧,他是憋著一肚子火。
他懷疑慕容孝雋就是故意的。
但是他不敢賭,畢竟慕容孝雋疼愛自己閨女那也是出了名的。
真要由著慕容孝雋的性子來,萬一他真的揮兵南下,吐穀渾可還沒做好一場大戰的準備。
沒辦法,他隻好親自派使團來。
當然,這件事兒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好事兒。
李承乾要是有一個吐穀渾的王妃,那麼這個王妃一定會受到赤水源上的那些牧民所愛戴,這是必然的。
若是慕容婉秋再配合一下,未來他要收複赤水源可就簡單多了。
當然,縱使慕容婉秋不配合,但隻要有慕容婉秋的存在,赤水源的那些牧民就沒那麼容易被分化。
而且,在赤水源,他也不是一點兒安排都沒,也可以借著慕容婉秋的勢力,慢慢做些什麼。
如果能弄到大明王廷的軍械,那簡直不敢想。
不過這些都需要長時間的準備,而且也不是能擺在明麵上該說的。
第二個極為龐大的使團便是西突厥。
之前西突厥從大明采購了一些軍械之後,在和薛延陀的爭鬥中,倒也占了些便宜,食髓知味自然還想再試試。
原本阿史那咥力在今年就會大敗而逃,不過有了大明的軍械,倒是接連打了幾場勝仗,這不,想擴大戰果,不就又來了。
至於其他的使團,則是西域的一些小國,聽聞大明繁榮,且有一些精美的物什,便想來看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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