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匆匆地跑了出去,黎川望著她匆忙的背影笑著,怎麼感覺在偷情一樣…
蘇杭回到病房時,母親已經睡醒了。見著蘇杭,表情淡淡的,可心中卻是波濤洶湧,為著女兒難過。
蘇杭笑著走過來,“媽您醒啦,我剛去申醫生那簽個字,渴不渴呀?”
蘇母笑著,卻覺著苦澀。搖搖頭,溫柔的注視著蘇杭,“我不渴,你快洗洗歇著吧。”
“我先給您擦擦。”
“一天擦了好多遍了…你快休息吧,聽話。”
蘇杭見母親這樣說,也不再堅持,“好,那我去洗洗,馬上過來陪您聊天!”
蘇母一直溫和的注視著蘇杭,“去吧…”
看著蘇杭進去,馮宛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氣,那心如刀絞的感覺,席卷全身。
怕蘇杭再跟著勞心勞神的,便閉了眼睛。等蘇杭出來時,母親已經安穩的入睡了,去彆墅的事隻能明天再說了…
輕手輕腳的,生怕吵了母親,關了燈,便上了自己的床。
蘇杭也不知怎的,每天都和睡不醒一樣。大概是手術傷了元氣,也沒多想,沒一會兒又睡著了…
蘇母看著蘇杭的側顏,這個孩子,打小就剛強,偏偏攤上她這麼個母親,平白無故的吃了不少苦。對蘇杭,馮宛滿是愧疚。
這些日子蘇母醒了,蘇杭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身體自然也恢複得快些,黎川便也放了不少心。
在得知蘇杭同蘇家沒有關係後,黎川不必再忌諱蘇邰紹,直接告知蘇邰紹不要再來糾纏蘇杭她們母女。
黎川的威脅總歸是管用,對於蘇邰紹而言,馮宛不過是年輕時放不下的那塊石頭,堵在了心口窩裡了。從她和褚山發生關係生下蘇杭以後,他對她,更多的是不甘心。可得到了又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如今不用再見了,也省得自己折磨自己了。
褚山得知馮宛清醒,想著到醫院見上一麵,不為彆的,他卻是想親口道一聲歉。
他不知年少輕狂,竟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
他快活痛快後轉而結婚生子,安度此生,可馮宛卻因他一時之過,埋沒了大半輩子,總歸心裡是過意不去的。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給馮宛母女補償。
可每每來到醫院,都被黎川的人擋了回去,他竟不知,如今在這座城,黎川這等年輕人竟可以稱王稱霸了。
三番五次的前來叨擾,都被黎川攔了下去。
黎川也是不願他再出現,便應人同他見了麵。
這男人氣宇不凡,蘇杭的嘴口倒像他多一些…
“褚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何一直要堅持見她們母女。”
黎川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腿盤起,一身西裝,英氣逼人。
“不管怎麼說,蘇杭是我的女兒,從前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如今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黎川打斷,深呼吸一下,像是憋了一口氣,“您覺得蘇杭會想認您?因為這樣卑劣的結合而生下的她,您覺得她會感激?人家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陪著,她卻要在孤兒院長大。叫了十幾年的父親,對自己恨之入骨,身邊的夥伴用有色眼鏡看她,這樣的人生,您還要指著她對您感恩戴德嗎?”
黎川很少說這麼多的話,今天卻越說越激動,他好想把蘇杭的委屈都討回來,可欠她最多的那個人,偏偏就是他自己…
褚山被質問得啞口無言,聲音顫抖著。
“我隻是…想要彌補她…”
“您不來打擾,就是最好的彌補了!”黎川怒氣衝衝的,“因為您的原因,蘇杭媽媽暈倒,蘇杭為了救她,就為了救她…”黎川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仰著頭,咬牙切齒道,“彆再來了,如果您再接二連三的打擾,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褚山看著他,平靜的開口,帶著嘲諷,“據我所知,黎公子對蘇杭的傷害,與我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