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對於全世界遊戲玩家而言是一個曆史性的日子。
城市中心廣場的巨大廣告屏上播放著預告片,呈現出無數絢麗的遊戲畫麵,吸引了無數路人駐足觀看。
人群中有年輕的學生、白領、甚至還有上了年紀的老年玩家,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彼此交流著對遊戲的期待。
遊戲實體店的櫥窗被精心裝飾成了遊戲中的場景,過道上還擺放著栩栩如生的角色等身模型,有拿著棒球棍吹泡泡糖的粉毛蘿莉,也有頭發純白手持唐刀的冷豔少女。
店員們忙碌地整理著貨架,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購物狂潮。
店門口早已排起長隊,隊伍蜿蜒曲折,幾乎繞了整整一個街區,甚至有人帶著帳篷、折疊椅、還有食物通宵排隊,隻為在遊戲發售的第一時間買到豪華版卡帶、以及各種限量周邊。
一家主流遊戲媒體視頻網站,節目專欄的主持人坐在鏡頭前,正在對這款即將發售的遊戲進行預熱。
“今天是一個讓全球玩家無比激動的日子,由知名跨國科研公司「邊緣科技」全額投資的劃時代遊戲《曙光:歸來》將在今晚八點於全平台準時上線。”
“該遊戲的前作《曙光》曾在當年成為首個榮歸TGA年度最佳遊戲的國產大作,如今曆經五十多年的時光,這款跨越漫長時間的IP著作再次綻放出了生命的活力。”
“據悉,《曙光:歸來》開發引擎采用了革命性的人工智能技術,研究團隊以《曙光》原作世界為模版,用量子計算機的極限算力推演出了那個世界的宇宙演變過程。”
“這款遊戲沒有主角,沒有主線,玩家可以選擇任何時間點,以任何角色作為主控,在曙光世界儘情演繹屬於自己的故事。”
“在人工智能技術的加持下,曙光世界就像我們現實中的世界,無論玩家看到亦或是看不到的地方,萬事萬物都在真實地動態演變。”
“遊戲中的任何一個NPC,無論是原作中的重要人物,亦或是無關緊要的路人,都不再是死板的程序,會對玩家的一切交互、對話做出與現實邏輯一致的回應。”
“玩家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有可能引發龐大的蝴蝶效應,改變NPC的命運,影響世界的進程。每個玩家所經曆的內容都將不同,擁有真正意義上無限的可能性。”
“之前所有被選中參加封閉內測的玩家都對《曙光:歸來》給出了一致的評價——他們不是製作了一款遊戲,他們是創造了一個世界!”
各大社交媒體平台上,關於《曙光:歸來》的話題也在不斷升溫,玩家們熱情分享著自己的期待,就《曙光》前作討論著遊戲中可能出現的細節。
無數知名主播也在自己的直播間進行預熱,吸引了成千上萬的觀眾,聊天室裡彈幕飛速滾動,每個人都在表達著激動之情。
甚至連平時不怎麼關注遊戲的人們也被這場盛況所感染,電視台、報紙、媒體網站都在報導這款遊戲的發售,專家們也在節目中討論其對遊戲產業的影響和潛在的市場價值,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場盛事所籠罩。
在這個無數玩家躁動的夜晚,邊緣科技總部,董事長蘇默結束了自己的最後一場股東會議。
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將名下股權交給了信任的接班人,聯係律師寫好遺囑,承諾死後所有個人遺產全部捐獻給國際貧困兒童基金會,並簽了一份公益性的遺體捐獻協議。
處理完後事,這位率領團隊在科研行業領域躋身龍頭、擁有兩萬多億身家的老人連頭都沒回,刪掉了和外人的一切聯係方式,看都沒看自己五十多年來奮鬥積累下來的財富和地位,就這麼默默離開了公司總部。
蘇默徹夜開車來到了一座偏遠的小城市,這裡有一間他早年修建的秘密居所,裡麵有完整的生活設備、以及足夠一個人用上十年的物資。
當然,也有對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一間電玩室。
相比於五十多年前,這個時代的遊戲設備已經發生革命性變化,全息沉浸式設備已然成為主流。
走進電玩室,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台呈流線型、充滿未來感的黑色主機盒子,它采用了納米材料,輕盈而堅固,內置最先進的量子處理器和全息投影技術。
與主機配套的還有一副完整的全身穿戴設備,主體由輕質碳纖維材料製成,其核心技術是神經交互裝置,能夠直接與大腦進行信號交換。
這意味著玩家無需任何鍵盤、手柄等傳統的控製器,僅憑意念即可在遊戲中行動、戰鬥以及互動。
蘇默佩戴好這套全息沉浸設備,各類神經交互用裝置,然後打開了自己耗費一生做出的傑作。
《曙光:歸來》
就像內測玩家們對它的評價那樣,這是一個世界,一個真正的世界。
早些年,邊緣科技成功突破技術難點,開發出了擁有極致算力的人工智能,並以五十多年前那款《曙光》遊戲為原型,推演出了那個宇宙演變過程的所有可能性。
《曙光:歸來》的遊玩過程可以從任何時間為起始,可以以任何人為主角,就像現實世界可能存在無數個位麵,不同玩家在曙光世界亦有無儘的道路。
蘇默將遊戲開始時間選擇在了曙光152年的夏天。
地點,合子公司風起平原101研究基地。
人物,合子公司中級血碼研究員,陳博士。
具體時刻,陳博士為證明研究成果、向自己體內注入始祖血碼之時。
遊戲開始。
蘇默所控製的角色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周圍遍布閃耀的紅光,還有尖銳的警報聲。
“轟——”天花板塌陷,一個畸變男落在他麵前,張開扭曲的巨臂向他伸出手。
蘇默操控角色踉踉蹌蹌躲到了桌子下麵。
不多時,兩名入侵者出現了,一個黑發男,一個白發女。
那個戴著麵具的白發女子斬殺畸變男,蘇默的角色則因為冒然將對方誤認為自己人,上去打招呼時慘遭生擒。
黑發男對白發女說:“走吧,關著的幾個老頭不用管,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蘇默操控角色開口發出低沉的聲音:“你好啊,諾白。”
諾白猛地回頭緊盯他,麵具後那雙黑眸充滿驚駭。
黑發男聞聲愣了一下,看向諾白:“你叫,諾.”
“嘭!”回應黑發男的,是一枚子彈貫穿頭顱的子彈。
黑發男死後,蘇默操控的角色被諾白扼住喉嚨按在牆上。
諾白拿出手機按動,然後將屏幕對準了他:
【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遊戲之外,蘇默看著諾白做出的反應,內心已經被一股同時交雜著悲愴、幸福的情緒填滿。
他壓抑著內心的躁動,一如當年般露出微笑,故弄玄虛說道:“很意外,不是嗎?看來跟你合作過的某些中間人背著你與合子公司做了不為人知的情報交易?”
接下來蘇默所玩的流程,跟他當初穿越時完全一致。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致。
因為超憶症,蘇默不會遺忘任何一絲一毫的細節。
這幾年間,他一有時間就會反反複複回憶當年的情景,並一遍又一遍地排練。
此時,他在遊戲裡說著當年說過的話,做著當年做過的事,無論言行或是舉止,都與曾經的自己沒有絲毫偏差。
【風起平原大逃亡】
蘇默用關於血碼解離綜合症的話術說服諾白,和她一起離開合子公司的地盤,進入無主之地。
在生命序列研究中心,他找到了異種基因融合酊,副作用發作時被諾白所救,最後一起擊敗剃刀快速反應部隊,逃出生天。
【初入新月城】
蘇默找到海伍德買了一個合法身份,去公共委托中心接了第一份任務,再到路邊蹲車順勢搭上伯爵夫人這條線,正式入行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