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掉落懸崖的第二日,白日裡謝知禪要出去找柴火,再摘些野果抓幾條魚,如果碰見山林裡有小動物,她還打算打隻野兔,或者捉兩隻蛇蛙換一換口味也不錯。
她試過是否能把裴翊單獨留在空間裡,後來發現隻要她出了空間,裴翊也會被扔出空間來。
把裴翊單獨留在空間裡休養的想法便隻能作罷。
她隻好尋了些潭邊無毒的野草,用火烘乾了,尋了山洞裡較平整些的地方鋪了一張“床”,讓裴翊在上麵休息。
等謝知禪回來後,兩人又是野果加烤魚吃了午飯,中午陽光正好,崖底比昨日氣溫暖和不少,謝知禪用小鐵鍋燒了一鍋水,在塘邊找到了幾片薄荷葉,泡了一鍋薄荷水給二人當水喝,兩人就坐在潭邊的草地上曬曬太陽。
謝知禪在潭邊挖了個深度大小合適的水坑,又自製了兩根魚竿,跟裴翊一起從潭裡釣了幾條魚養在水坑裡,這樣晚上和明日的吃食便都有了著落。
建好“小型養魚場”,謝知禪想到裴翊昨天還在樹林裡跟人打了一場,大夏天的定是出了不少汗,昨日掉下山崖後便沒有洗漱,身上定不舒服,自己身上也差不多,便想著弄個木桶,再燒點熱水,二人都擦個澡。
她讓裴翊在山洞裡等她,又出去了一番。
片刻後,就見她推著一半米高的合抱粗的木樁回來,那木樁頂端外圍挖了兩個把手,底下嵌入了兩根木棍,兩端安裝了兩個木頭滾輪,就像一個木桶加一輛小型推車的組合,頗省力氣。
裴翊不解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謝知禪道:“我準備做個木盆出來裝洗澡水。”幸虧她空間裡有一把外科用的拉鋸,在山林裡找到這株被雷劈死了的大樹,才能從上麵截取下這截最粗的部分。
說罷,便忙碌了起來。
裴翊隻見謝知禪把火堆裡的木炭夾了些放在樹樁上,等木樁燒掉一些,將木炭夾出後,便用手術刀將燒成碳的木樁部分刮掉,如此反複,足足到天黑時分,才挖出一個深口的木盆來。
的確能裝不少水。
謝知禪又推著木桶去潭邊,將木桶裝了三分之一,再推著木桶回到山洞內,然後尋了一塊薄些的石板,在火堆周圍搭了一個爐灶,將石板放上去,把木桶的滾輪卸了後放置在石板上,開始往火堆裡添加柴火。
燒了半個時辰左右,木桶裡的水終於開始冒煙,謝知禪扣著把手將木桶端下來,放置在離火堆較遠的地方,又用小鐵鍋去潭裡裝了冷水回來倒在木桶裡,反複幾次,木桶塊裝滿時,水溫也調整到了合適的溫度。
她把裴翊拉過來道:“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擦擦後背,其它的地方你自己擦。”
裴翊愣了一瞬,意味深長地看著謝知禪轉身又去忙碌。
謝知禪對裴翊說罷,又用小鐵鍋去打了一鍋水回來,準備放在石板上繼續燒,等下如果木桶裡的水冷了,她便再加點熱水進去,自己將就擦洗一下。
放好小鐵鍋,轉身便看見裴翊站在木桶旁,光著上半身臂膀,那纏在胸前的繃帶也絲毫影響不了這具身體的美觀。
謝知禪不是沒見過裴翊赤條條的身體,但他現在的身材,比起曾經受傷病弱的時候,似乎又健美了不少——
他身體恢複後,在沒人的時候,是有在聽雪居的院子裡練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