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赫先生,丫頭我可不敢抱怨,我家小姐最在乎的就是您這位先生了,我怎敢惹您?”
赫無極本是替婉鑫解圍的話怎料被婉鑫搪塞了過去,桌上的幾人臉色未免難看了些。
方青兮真的沒有想到婉鑫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要是在平時她也就縱了這丫頭的性子,可是這是在外麵,她不說說這丫頭隻怕早晚會惹出事來,再者她也不想讓赫無極因此誤會些什麼。
“大哥,青兮,你們聞沒聞到周圍有股子醋味?”
赫連琛緊張兮兮的從凳子上站起來,左嗅嗅右嗅嗅,卻不知他聞出了什麼。周圍是沒聞出什麼味道,赫連琛又將鼻子伸向赫無極,而後是婉鑫,之後便停在婉鑫那裡一動不動,仿佛是發現了奇珍異寶一般。
赫連琛在婉鑫周圍嗅了好一會兒,這番動作當真會讓人浮想聯翩,婉鑫也是又羞又氣。
“喂!你聞夠了沒有!”
婉鑫敢斷定赫連琛是故意找她的茬,要不怎麼會在她這裡聞了好久。這要是在平時她一定會把他臭揍一頓,可是現在自己小姐和赫先生都在這裡,她也不敢太過放肆。
“連琛。”
許是注意到周圍異樣的目光,赫無極自知該管教這個不知禮數的弟弟,這才開了口。
赫連琛順著赫無極所指,在發現各異目光後收了鼻子回到自己的位子。
“聞了半天可是聞到了什麼?”
方才赫連琛同婉鑫並肩而立,方青兮差點就將他二人當成才子佳人。好不容易揪到可以用來好好羞一羞婉鑫的把柄,她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
“一股子醋味,沒勁。”
赫連琛一副嫌棄的樣子惹來婉鑫的怒意,她婉鑫差什麼了,除了身份不是名門小姐,她身上哪一點不似名門千金優秀?他赫連琛用得著變著法子來損她嗎!
“我說赫二公子,沒勁你剛才聞什麼聞,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都心甘情願的讓你聞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你……”
“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赫二公子不是想抵賴吧?”
“我……”
“你怎麼?哦,難道是被我說中不好意思了?不用這個樣子,本姑娘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你這一次,下回不許再犯呦!”
赫連琛被婉鑫氣的說不出來一句話,他這才意識到方才他的舉動有多麼的輕浮,這下子赫二公子的名聲算是丟光了。
這對歡喜冤家的對決在一旁的方青兮和赫無極看來已是家常便飯,除了偷笑再無其他。
嬉鬨了好一會兒,四人也回到今日的正題上。
“青兮,你今天想去哪裡逛逛?”
赫無極的聲音溫潤如玉,害得青兮失了神,還好一旁的婉鑫推了她一下,才沒有讓她尷尬收場。
“去臨安街上的店鋪逛逛就好了,今日出門的時間太長不好。”
青兮的話捎帶著澆了赫氏兄弟一盆冷水,說到底青兮還是在怪他們來晚了,不過抱怨的話經大家閨秀的嘴裡說出來感覺就是不一樣。
“那就這樣吧,咱們就在臨安街上逛逛,之後你也好從大門回府。”
“嗯。”
要說這臨安街,那可是都城裡的第一街,不用說彆的,光看這街道兩旁的商鋪,府邸就知曉這臨安街在都城的繁華。
青兮一行人在街上走著,時不時進到書畫店,樂器店觀看一番,青兮同赫無極再淺談上幾句。
四人剛從書畫齋出來,往前走了沒幾步便發現一家掛著“猞狸猻”牌匾的店鋪,鋪子裡麵的人很多,夥計的吆喝聲也很大。詳辯了聲音才知道這家店鋪是出售祈炎國出產的猞狸猻的。
方青兮可是從方天奇那裡得知猞狸猻是難得的物件,產於祈炎國。祈炎國距翽鷙國五千多裡,想來從祈炎國運來的猞狸猻定是價值不菲。
“青兮,要進去看看嗎?”
赫無極看得出來青兮對猞狸猻很感興趣,隻是這家店所賣的真的是猞狸猻嗎?
“赫大哥難道就不對這家店好奇嗎?祈炎國的猞狸猻可不是容易出現在都城的。”
二人相視一笑也就心照不宣,看料子是假,探虛實才是真。
四人走進店鋪,老板也是個眼尖的,看這四位衣著不凡,想來也是來自大門大戶,自然親自接待。
“四位客人要買猞狸猻,不知是買成衣還是買料子?”
店鋪老板生澀的口音讓四人皆斷定這家店是外商經營的。
“老板,我想買件小襖,順便捎些料子回去。”
青兮不緩不慢地吐字,外商老板聽得也是真切。
“那姑娘可是看中了哪件小襖?”
“買猞狸猻隻求暖和,色澤,毛質稍好一些便可,老板能否幫我推薦幾樣?”
“能為小姐挑料子是我的榮幸,小虎,帶這位小姐到裡間看料子。”
店鋪老板從方青兮一行人的衣著,氣質,言語便斷定今日遇上了貴人,來臨安街買東西的自然是有身家的。
那名叫小虎的夥計氣喘籲籲地從裡間趕來,店裡客人太多了,他忙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小姐,這邊請。”
“好。”
青兮示意婉鑫,婉鑫同青兮跟著夥計進到裡間挑料子,大廳裡老板則招待赫氏兄弟。
“公子與小姐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啊!”
外商老板與赫氏兄弟坐在大廳一的檀木椅子上,又叫人泡好了上好的普洱,端來了點心。不用仔細想就能猜得出來這外商在打著什麼主意,在這都城一個外商想要立足是十分困難的,能夠有本地大門大戶人家關照是一件很劃算的事,外商是盯上赫無極這塊肥肉了。隻是他不知道的是,赫無極這塊肥肉他吃不得。
“老板說笑了,我同那位小姐隻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成為夫妻啊。”
外商老板的話令赫連琛強忍笑意,赫無極卻是默不作聲。
祈炎國本就是比較開放的國家,一些繁文縟節的東西能免則免,言語動作讓翽鷙國的國人不解也是很正常的。要不是他父母暫住祈炎國,他也許會在心裡泛犯著嘀咕。
“我倒是有這個心思,主要是翽鷙國不同於祈炎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老板日後若是要交到更多的朋友,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要不然官兵會把你當成瘋子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