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留執意如此,焚雨同斜遠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焚雨將煮好的燕窩端給一旁的花弄影,轉身對杜瑤說到:
“聖女,今日我和斜遠便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好了,我心中有數。焚雨,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
麵對焚雨的關心,杜瑤一開始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後來杜瑤漸漸意識到斜雨樓的人會如此待自己多半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把話說的直白一些,如果杜瑤不是斜雨樓的聖女,隻是斜雨樓的一名下屬,他們隻怕不會如此用心待她。
想到此處,杜瑤隻是無力地笑了笑,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的這些人。
“嗯,聖女請放心。”
焚雨知曉杜瑤交代給她的事情有多麼地重要,她是絕對不會將事情辦砸的。
焚雨同斜遠離開後,杜瑤身旁的花弄影看著去不留,隨即陷入了短暫的思考,而後衝去不留說到:
“師父怎麼突然想著來杜瑤這裡了?我可是記得杜瑤昏迷這些天師父是不願意來的,怎麼,見著杜瑤清醒了師父就打算過來邀功了?”
花弄影的話字字珠璣,她的話令去不留的臉色愈發地不好,見此一旁的赫連琛隻好出言緩和二人的氣氛。
“弄影……”
“連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不要總想著替師父他老人家說話,你應該替杜瑤好好想一想吧,師父他老人家最後做的是什麼樣的決定你不是不知道,他憑什麼那麼不待見杜瑤的命呀!”
花弄影說這話時根本沒有在意身旁的杜瑤的感受,赫連琛可是明顯注意到杜瑤的麵容平靜,以他對杜瑤的了解,他知道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杜瑤的心思一般人猜不透,凡是猜透的一般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弄影,老夫看你今日是故意要同老夫過不去了。”
“沒錯,我今日便不打算同師父過得去了。想來師父定是不待見我這個徒弟了,我又何必要讓師父您老人家痛快呢?”
迎上去不留的目光,花弄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見此去不留的臉色再一次地暗了。就在此時,杜瑤的聲音幽幽響起
“師姐,想來師父是來看我的,師姐為何要如此積極,莫不是師姐對師父有特彆之處?”
聽到杜瑤的話,花弄影的情緒並不是很好,心道自己替杜瑤說話,杜瑤卻是站在了去不留那邊,看來她不該多嘴管此事的,她就應該讓杜瑤自生自滅。
見杜瑤肯為自己說話,去不留露出了老者少有的慈祥的笑容,那笑在花弄影等人看來簡直就是恐怖,要知道去不留平日裡對弟子甚是嚴格,好臉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提什麼微笑了。
“師父莫要自作多情了,我會說師姐,隻是不希望師姐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師父可莫要將徒兒的一片真心理解錯了。”
聽了杜瑤的話,去不留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見此花弄影同赫連琛皆掩不住臉上的笑意,紛紛笑出聲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杜瑤會如此說話。
杜瑤平日裡的話是說的不大好聽,甚至是尖酸刻薄,可那並不代表杜瑤會不尊師重道,今日杜瑤的話雖有些玩笑和故意的意味在其中,但念及杜瑤已知去不留先前的決定,花弄影同赫連琛都不相信杜瑤對去不留說的話是出於友善的角度。
見杜瑤話裡的語氣冰冷,去不留知道她是在在意自己先前的那個決定。
“弄影,連琛,你們先出去,老夫同杜瑤有話要說。”
見去不留有話同杜瑤說,花弄影同赫連琛都不敢繼續留在這裡。此時的他們摸不透杜瑤的心思,他們並不能確定杜瑤這一次會站在他們這邊,畢竟看去不留的樣子是有正經事要同杜瑤講。
花弄影同赫連琛離開後,去不留隨後關上了門,見此杜瑤沒有半分要起身的意思,她隻是略帶慵懶地躺在床榻上。
“師父有什麼話便說吧。”
杜瑤從去不留的眼中看到了與以往相比與眾不同的神色,她猜測去不留這一次是真的有要事同她說。
“杜瑤,你留在無名山穀已有三年之久,不知你可否想去外麵的大千世界中去?”
“徒兒說願意,師父會成全徒兒嗎?”
杜瑤知道去不留說這話就是在套她的話,在此之前去不留是很反感外出的人,今日會出奇讓杜瑤帶她來電視台,多半是有了什麼?
迎上杜瑤的目光,去不留自知不好再匡她。
“老夫是在同你講認真的,這關乎你們的未來,你來山穀三年老夫一直沒有什麼好送你的,也處處難為你,老夫知道你們對我可是十分的不待見,不過老夫的心也沒有那麼黑,自是不好見著你如此頹廢的樣子。杜瑤,老夫給你一次機會,給你一次下山出師曆練的機會,不知道你要不要?這一次沒有人陪你出去,隻有你一人,能否順利回來這就得看你自己了。”
“謝謝師父。”
見去不留是認真的,杜瑤先前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來,去不留會讓她離開,想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