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日為難自己的皇叔,杜瑤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十有。”
吳疫的話說的堅定,這讓杜瑤愈發擔心。
“今日染王妃特意來彆院看臣妾,臣妾看他夫妻二人是有意與你我過不去這個坎了。”
“染王妃怎麼來了?”
“想來是為郡染做一番打算吧,亦或是來試探咱們。”
“那你是如何做的?”
“依殿下看呢?”
見杜瑤將問題問回自己,吳疫無奈搖頭說到:
“我的瑤兒什麼時候會自認吃虧?想來那染王妃隻怕是被你氣的不輕。”
吳疫的分析甚合杜瑤的胃口,見此杜瑤微微一笑。
“殿下才智,臣妾佩服。臣妾已打算日後誰來一律不見,若是有人問起來臣妾便以身體不適為由。”
“你是這彆院的女主人,你有什麼想法便按你的想法去做。”
“謝殿下。”
得到吳疫的允許,杜瑤之前懸下來的心終於安心了。
“瑤兒可是還有旁的顧慮?”
注意到杜瑤眼中仍有不甘,吳疫在一旁問到:
“郡染夫婦的心思如今已是昭然若揭,臣妾是在想該不該將此事告訴給皇兄。”
“皇兄那裡要比你我看的明白,皇兄早已有了應對之策,你我要做的便是安穩待在祈炎國便可。”
“嗯,臣妾知道。”
入夜,祈炎國都城內家家戶戶大多已安眠,染王府內郡染的書房卻是燈火通明。
此時的書房內,郡染與一蒙麵男子在研究著什麼。
“主子,方才眼線傳話,說是杜瑤與吳疫那邊已歇息了。”
“怎麼?他二人沒用晚膳?”
“今日的晚膳是由杜瑤一人準備的,咱們的人沒機會下手。”
聽了蒙麵男子的話,郡染的臉色十分不好。他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好久,他以為他會得手的,不過看來他是低估了這個小丫頭。
見著自己的主子臉色不好,男子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一副求饒的樣子。
“主子,此事是屬下失職,不過請主子放心,屬下定會找準時機下手的。”
“此事暫且緩緩。”
“為何?”
“今日國主帶吳疫去了皇家陵園,想來國主已經將吳疫收為己用,以那吳疫與杜瑤的心思,隻怕早就料到本王會對他們下手。”
聽到郡染的分析,那蒙麵男子的臉色似乎十分糟糕。
他以為他會萬無一失的,這其中該打點的都打點了,若不是今日突生變故,他二人的祭日便是今日。
注意到蒙麵男子自責的模樣,郡染也不好再說他。
“好了,你下去吧,本王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是。”
蒙麵男子離開後,吳痕的身形出現在郡染的身後。
“本王說過這吳疫與杜瑤本就是難對付的,染王爺為何不相信呢?”
吳痕一邊說著一邊把玩屋內的書簡,郡染見此隻好說到:
“這是本王的事情,與成王殿下沒有半分關係。”
“此事怎能與本王無關?說到底本王與染王爺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染王爺用不著急著與本王脫離關係。”
吳痕的話明顯是怒了,先前是郡染找的吳痕,求吳痕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來到祈炎國的都城,明顯是他郡染在牽製吳痕,這一切都是吳痕所顧忌的。
他的確需要郡染的幫助,隻有郡染才能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令杜瑤等人陷入兩難境地,然而這也是吳痕所期望的。
許是感受到吳痕話裡語氣的憤怒,郡染在一旁陪笑道。
“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成王殿下肯來此助本王一臂之力那是本王之幸。
“染王爺客氣,晚輩並非聖賢之人,晚輩也有自己的私心,晚輩希望她能活下來。”
聽了吳痕的話,郡染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本王對你與祈炎國三公主的故事倒是感了幾分興趣,不知道吳痕能否說上一說?”
“有些話說出來便變了味道,本王不喜歡變了味道的東西,因此還望染王爺莫刨根問底的好。”
見吳痕執意如此郡染也不好說些什麼,這一次他是在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在與吳痕共同謀劃一場浩浩蕩蕩的篡位之爭,沒有人知道最後的結果如何,至少現在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