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管我超嚴的!
自那日翽鷙國太子殿下在祈炎國議事大殿上與祈炎國國主大吵一架後已過去了一月有餘,這一個月裡發生了許多事情。
先是素錦所扮的杜瑤在一場宴席突然毒發,郡千墨大怒徹查此事,恰巧那日正是寒氏姐妹母家的宴席,事情矛頭直指寒家。
後是翽鷙國魏宗得知兒子兒媳在祈炎國險些遭人毒害,派了鄭成仁帶領五萬大軍堵在了祈炎國的家門口,魏宗揚言此事若是不給出一個說法翽鷙國便踏破祈炎國。
且不說因為杜瑤的關係祈炎國上下不敢將吳疫如何,單單是祈炎國的朝局不允許大興出兵,更何況此事還是祈炎國理虧,傳出去也是讓彆的國家笑話。
縱使朝堂上暗潮洶湧,去不留的府邸依舊是十分平靜。
素錦中毒後赫連琛前去為素錦解毒,為了不引起懷疑,素錦所中的毒與杜瑤的一樣。
為了方便照料素錦,也為了不讓杜瑤被打擾,赫連琛收拾好了包袱來到吳疫的彆院親自為素錦醫治,杜瑤這邊則有花弄影照顧。
花弄影的醫術雖然不如杜瑤與赫連琛,但是在這世上她的醫術怎麼著也能排上前五。
清晨,填空剛剛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斜遠便到廚房燒熱水,花弄影與焚雨服侍杜瑤藥浴。
屏風內,熱氣騰騰的水帶著濃重的藥香味,那水看似黑色,實則為紅,上麵還漂浮著幾片花瓣。
此時的杜瑤浸在浴桶中,雙眸緊閉,看似毫無生氣。
這一個月來杜瑤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赫連琛與花弄影嘗試了許多的方法都沒能讓杜瑤醒來。
去不留閉關不到十日便出關了,出關時他留下了幾張藥方,而後稱自己要雲遊四方,再尋醫感。
去不留離開後,花弄影同赫連琛按著藥方為杜瑤醫治,口服的,外敷的,泡的,紮的,一係列的方法下來,杜瑤體內的毒素有了減少的現象。
見此,眾人更是努力,力求讓杜瑤痊愈。
在這期間吳疫來看了幾次杜瑤,但都被花弄影攔了回來。說來也怪,每次花弄影都能令吳疫啞口無言,說到底還是這二人有些交情,要不然吳疫豈會允許花弄影對他如此無禮?
滾燙的水淋在杜瑤冰清玉潔的身子上竟然令杜瑤毫無感覺,從皮膚內滲出的絲絲黑血看著就令人作嘔。
焚雨拿起早就用藥泡過的帕子為杜瑤輕輕試擦身子,一塊白帕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變成了黑色。
一旁的花弄影拾起一塊用過的帕子,隨後用鼻子嗅了嗅。
焚雨見此連忙問到:
“怎麼樣了?”
“見好了,焚雨,你在讓斜遠提幾桶熱水到門外,我要為瑤兒針灸。”
“好。”
得了吩咐焚雨自是不敢怠慢,曾經的她總是與花弄影對著乾,可是自打她成了花弄影的手下便改變了對花弄影的看法,兩個人的關係也就漸漸好起來。
杜瑤離開後,花弄影從袖中將針包取出,耐心地為杜瑤紮起針來。
早就被藥煉過的銀針紮入穴位,絲絲黑血緩緩流出,其中摻雜著絲絲紅血,見此花弄影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心道杜瑤的毒總算是去了一部分了。
杜瑤的病有所好轉,花弄影也有了繼續針灸的動力。
折騰了一個上午,花弄影與焚雨為杜瑤換了身衣裳,杜瑤就那麼靜靜地躺在榻上,眼睛也不睜開,話也不說。
看著榻上的人兒,焚雨忍不住開口喃喃到:
“聖女這二十多年來遭受的罪是我們想象不到的。”
“隻因她是我們的聖女,不是嗎?”
若杜瑤隻是尋常人家的女子,或許還能安穩地度過一生,隻可惜,她不是。
“聖女這是身不由己。”
“你我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亂世之中想要存活,想要複仇,她們就要用自己的血肉硬拚。
這是事實,永遠無法扭轉。
“但願聖女能帶給我們光明。”
“她就是光明,不是嗎?”
一直以來無論發生任何事,杜瑤心底的善良從未失去過,哪怕她是在複仇,她都是懷著一顆贖罪的心。
這樣的女子世間又有幾人?
“是,她就是我們的光明。”
隻要杜瑤好好的,斜雨樓便會好好的,身為斜雨樓的閣主與副使,她們都將誓死保護她們的聖女,隻因她們的聖女能夠為這亂世帶來光明。
午日的陽光暖暖的,照進屋子裡,照進杜瑤的臉上。
許是這陽光過於刺眼,杜瑤的睫毛動了動,這一幕沒有逃過屋中二人的眼。
“瑤兒。”
花弄影來到杜瑤身邊,企圖喚醒杜瑤,一旁的焚雨見此忙將挨著杜瑤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細縫。微風吹進屋子裡,杜瑤睫毛動得更厲害了。
“瑤兒。”
“聖女。”
……
在花弄影與焚雨接二連三的呼喚中,榻上的女子緩緩睜開眼。
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陽光,杜瑤睜開眼時險些被陽光刺瞎了眼,好在她學醫多年,自是知道這個道理。
再一次睜眼時杜瑤看到了在自己身邊的焚雨與花弄影。
“弄影,焚雨,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