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意思說,要不是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斜雨樓的幾大副使又怎會出動!我可是閣主,為了你拋下了整個斜雨樓,說吧,要怎麼謝我。”
明明擔心杜瑤的緊,但見杜瑤醒來後又不依不饒地打鬨。
“我若是醒不來斜雨樓會如何?所以你應該謝謝我醒來。”
明明嗓子啞的不成樣子,杜瑤依舊微笑著與花弄影頂嘴。
聽著杜瑤嘶啞的聲音,花弄影與焚雨皆是一陣心疼。
焚雨趕忙為杜瑤倒了一杯溫水,然後她來到榻前,用匙一口一口喂杜瑤喝水。
杜瑤一開始是要自己喝的,可是一個月來她都沒有活動,剛醒來的她仍舊十分虛弱,連匙都拿不住。
為了杜瑤喝了一杯水後,杜瑤投來感謝地微笑。
“焚雨,謝謝你。”
“照顧聖女是屬下該做的。”
見杜瑤如此客氣焚雨倒是有些不大習慣,杜瑤的客氣在斜雨樓可是出了名的,在杜瑤的觀念裡斜雨樓本就沒有誰該誰的,誰欠誰的,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標聚在一起就是一種緣分,她最不喜歡的便是用高低貴賤將這緣分磨滅掉。
“你若是非要與我疏離那便回樓裡吧。”
見杜瑤生氣,焚雨連忙賠不是。
“是我一時糊塗,瑤兒可莫要生氣。”
“焚雨,我餓了。”
昏迷了許久,一醒來杜瑤便覺得自己的肚子不大爭氣,這個時候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聽到杜瑤肚子的叫聲,焚雨與花弄影皆是忍俊不禁,見此焚雨忙到:
“我這就去準備,弄影,你與瑤兒說會兒話吧。”
焚雨離開後,杜瑤當著花弄影的麵為自己把脈。
“看來你把我照顧的很好。”
杜瑤明顯感覺到體內的毒素少了許多,但此時的她還是十分虛弱的,她至少需要一個月調養身子。
“藥方是師父給的,你知道的,隻有師父才有救你的本事。瑤兒,你欠師父的可不僅僅是一星半點。”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知道的,放心吧。”
杜瑤不是無心之人,她知道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
“弄影,扶我坐起來。”
“好。”
得知杜瑤要坐起來,花弄影忙在杜瑤身後墊了幾枚枕頭。
杜瑤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而後對一旁的花弄影說到:
“弄影,我睡了多久?殿下如何了?”
聽了杜瑤的話花弄影的眉微皺,她就知道杜瑤會問吳疫的情況。
“你睡了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殿下來看過你幾次,都被我擋回去了。”
“擋得好。”
杜瑤可以想象得到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有多麼地狼狽,她也不想讓吳疫看到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麵。
“弄影,赫連琛呢?”
“素錦中毒了,赫連琛去彆院照顧素錦去了。”
“素錦怎麼會中毒?”
得知素錦中毒的消息,杜瑤一下子變得十分激動,激動之時難免咳嗽了幾聲。
見杜瑤咳嗽得厲害,花弄影倒了一杯水給她。
“你現在身子還沒大好就惦記著彆人,你讓我說什麼好。”
“她不是彆人,她是我的侍女,你知道的。”
看著杜瑤的眼眸,花弄影儘是無奈。
杜瑤就是這個樣子,無論發生了什麼,她總是願意相信身邊的人,當年的婉鑫便是,現在的素錦也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杜瑤才能幡然醒悟。
“好,你全當我什麼都沒說。”
“弄影,你能不能將我醒來的消息暫時不告訴吳疫。”
“為何?”
不知為什麼,花弄影從杜瑤的眼中看到了幾抹決絕。
“弄影,你今晚可願意隨我去一趟染王府?”
“瑤兒,你瘋了!你現在身子還尚未大好,這個時候冒這種風險不值得!”
了解杜瑤的花弄影自是明白杜瑤此舉是為何,但是她是絕對不會讓杜瑤一身犯險的。
見花弄影因此事與自己生氣,杜瑤在一旁勸到:
“弄影,我相信郡染不會平白無故地要害我和殿下,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今晚我一定要前去一探究竟。”
“我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便以斜雨樓聖女的身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