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齊心說,我不傻好不好。
以殷嬌嬌的本性,一旦厭煩了到處亂跑的生活,你說她是會撂挑子走人,還是逼迫衛齊安定下來?現在她能用關押、誘惑的方式逼衛齊屈服,將來怎麼做還用猜?
她武功高強,衛齊可反抗不了。
但這理由肯定沒法明說,否則豈不是顯得太窩囊?
衛齊乾脆不說話,以沉默表明態度。
殷嬌嬌心中一陣氣苦。
她是個敢做敢行的奇女子,可屢次被拒絕,尤其今天還是當著沈器的麵,終究有被屈辱的感覺。
沈器說道“兩位,所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一生還很長,時間不會辜負人,大家慢慢相處,總會有個結果的。”
周青樨眼睛一亮,又一句絕妙好詞!
“但關禁閉肯定是錯誤的,隻會讓雙方關係更糟糕。”沈器勸殷嬌嬌。
殷嬌嬌沉吟片刻,點頭“師弟是聰明人,我信你。”
從袖中掏出一大串鑰匙,先幫沈器打開門。
“不調查我們了?”沈器笑道。
殷嬌嬌橫了沈器一眼,走過去為衛齊開門,嘴裡說道“廢話,你是衛大哥的師弟,還需要調查麼?”
“對了六嫂,您原本打算如何調查?”
“派人出去轉轉,若是附近沒官兵埋伏,你們自然就不是朝廷鷹犬嘍。”
沈器心說,得虧六師兄在,否則還真麻煩了。
正常情況下,殷嬌嬌的辦法不錯。然而朝廷大軍兵敗,逃入山中的潰兵雖然不多,那也是相對的。到時候被山民看見,搞不好真能誤會。
雖然沈器自信能解釋清楚,也橫生枝節呀。
四個人走出木屋。
殷嬌嬌揮手“走,為師弟接風洗塵。”
衛齊“出獄”後也沒鬨情緒,他其實不是個強硬的人,隻要彆哭著喊著非嫁給他,一切都好說。
殷嬌嬌頭前帶路,衛齊居中,沈器和周青樨落後幾步。
“沈兄。”周青樨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如果我……不對,有女子和殷嬌嬌一樣主動對你,對你……那樣,你會不會拒絕?”
沈器看了周青樨一眼,笑道“那得分是誰了。”
“怎麼講?”
“其實吧,我這人挺勢利眼的,我喜歡身份高貴的女孩子,最好是公主,因為娶公主成就感爆棚有木有!”
“啊?”
“可惜呐!”
“又……又怎麼了?”
“最大的公主咱已見過,她看起來那麼幼……咳,年齡那麼小,為兄感覺下不去手。”
周青樨紅著臉欲言又止。
沈器忽然眉頭一皺,停下腳步。
“彆讓人打擾我,還有,跟我六師兄說說。”
周青樨茫然不解“說什麼?”
“藥水。”
沈器隻來得及吐出兩個字,雙眼一翻,人便軟軟倒下。周青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隻見沈器已經昏迷不醒,忍不住驚呼出聲。
前麵的衛齊和殷嬌嬌聞聲跑過來。
“怎麼回事?”殷嬌嬌問。
衛齊則翻開沈器的眼皮檢查。
周青樨神情慌亂“突然就這樣了……對了衛先生,沈器讓我告訴你,他曾經服用過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