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士發明家!
禦手洗真翔倒也不傻,知道自己獨自跑去偵查叛軍,彆說“訓斥”他們,被一擁而上踩成照片都不稀奇。他招呼自己僅剩的同伴,以及手下一乾密探,奉旨而去。
這邊,高手們個個麵色忐忑。
禁軍忽然造反的原因,倒是不難猜。
周玄機的和親不僅觸怒了朝廷大佬乃至天下百姓,宮中的太監、宮女也極為失望。
隻不過內侍是皇帝的奴才,早已習慣逆來順受。
憤怒,不等於必須造反。
這不是三千年後,景人還沒養成霸道氣質。再說了,哪怕三千年後,景人也隻是對外蠻橫。大景帝國仍然有皇帝,有貴族,特權階層偶爾欺負一下普通景人,太平常了。
景人還沒那麼爆的脾氣,動不動就造反。
尤其這個時代,造反必須師出有名。
老百姓過不下去了,自然用不著想那麼多,擼起膀子就是乾。禁軍不同,他們吃著朝廷的糧餉,效忠皇帝天經地義,怎能隨便造反,那會一輩子抬不起頭的。
皇宮大門外,無數禁軍步兵正魚貫而入。
更精銳的騎兵,則虎視眈眈守在禦道兩旁,順便為步兵同僚維持秩序。
宮門內側東麵,一群禁軍的指揮使,妥妥的軍方大佬們,簇擁著中間滿臉不爽的逍遙子,如臨大敵、忠心耿耿的樣子,魯靈樞等人愣是擠不進去。
這時,入宮的兵士忽然一頓。
姚廣德昂首挺胸分開兵士,直奔眾人而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文官。
這些人走到逍遙子麵前,轟然拜倒。
“微臣參見王爺!”
“什麼王爺,哪來的王爺?”逍遙子沒好氣的喝道,“這裡沒王爺,王爺都讓周玄機禍害完了。我就是個看不慣徒弟被人當槍使,為他討公道的糟老頭子。”
“是是,您就是個普通百姓。”姚廣德訕笑,“啟稟王……逍遙先生,除個彆數典忘祖者,朝廷百官均已到達。”
逍遙子掃視眾人,微微頷首。
“諸位坑我徒弟,很爽吧?”
文官們互相瞅瞅,臉上皆有羞愧之色。
甭管心中是怎麼想的,這時候態度最重要,該認慫認慫。也不算丟人,逍遙子不僅是皇族,還是先帝最信賴的人。
“罷了,老夫不跟你們一般見識。”逍遙子揮手,“周玄機來曆不明,弑君篡位,禍亂天下,有良知者皆不該袖手旁觀。你們一個個裝傻充楞,老夫畢竟乃周氏子孫,隻好出麵。”
一個年紀挺大的文官哭嚎一聲,眼淚橫流“王爺,我等終於把您盼來了!”
“臣絕非推卸責任,王爺出麵我們才名正言順啊。”
“少來這套。”逍遙子不耐煩的打斷他們,“做官的是什麼貨色,老夫又不是不清楚。二皇子奪宮,你們裝傻,周玄機害我徒弟,你們還裝傻。”
“圍捕青樨公主等人,是先帝的旨意……”
“放屁!”逍遙子毫無顧忌的爆粗口,“先帝的脾氣,老夫了解得很,他做不出這種事。”
眾人悻悻然閉嘴。
心中當然是不服氣的。
他們懷疑周玄機害死了景和帝,也看不慣周玄機搞出的和親,一致認為景秀帝不是個合格的皇帝。但當初景和帝下旨圍捕沈器等人,他們從未質疑過。
皇帝有皇帝的思維模式,逍遙先生顯然不懂。
逍遙子看向姚廣德“老夫讓你帶先帝的幾位皇孫一起來,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