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世鴻又從懷中掏了錢,整袋子丟給朱臨,說道:“老子就剩這點家當,你親自去那幾戶百姓家中,雙倍賠償對方。”
朱臨揣著錢袋子點頭。
伍世鴻這才又道:“老子帶你們來是打仗的,不是享福的,你們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老子的顏麵,誰敢再給我抹黑,老子饒不了你們!”
白崖城士兵俸祿被罰的消息不脛而走,秦昭換好盔甲出來,李顯也與她說了一遍。
秦昭倒是沒想到還有此內情,難怪昨夜裡軍營突兀的出現了烤雞呢。
她聽完伍世鴻管軍的手段也沒說好與不好,隻是望著李顯道:“你這打探的功夫,不做個斥候真是可惜了。”
李顯卻是嘿嘿一笑,小心的問道:“霍欽這小子醒了,將軍真不去看看?”
秦昭看了一眼李顯,見他咧著大牙笑得齜牙咧嘴的,倒是沒看出對方的用意。
她收回目光,卻沒答李顯的話,腳步也沒往霍欽那邊去。
李顯站在原地嘖了一聲,小聲道:“小霍啊,彆怪老哥我不幫你,我可是儘力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他枕著手心望向天空,萬裡無雲,唯有烈日落在沙地。
炎熱的氣溫逐漸上升,連風吹過都隻有熱氣。
就像某個此時被困在帳篷裡休養之人的心,滾燙得不行。
一群人整頓好物資,還未來得及料理藏物資的軍帳,守軍便報有人來找茬。
伍世鴻的士兵守在門口,遭殃的首當其衝便是他的人。
黃沙漫天飛揚,攔路的士兵倒飛出沙地,捂著胸口痛得直不起身。
他們根本沒看出對方出手的動作,隻見一道殘影飄過,自己人便飛出去老遠。
白崖城的人頗有些懼意,望著門口氣勢洶洶的眾人,連忙去稟報伍世鴻。
伍世鴻收了信,龍行虎步的往門口走,途中陳水還在一路形容對方的能力。
到了門口,伍世鴻不需要陳水說,都能看見對方人馬眾多,黑壓壓一片圍著整個營地,而帶頭的幾人,一人身材壯碩,寬鼻闊嘴一身腱子肉充滿蓬勃的力量,手臂的衣袖隻到肩膀,露出了碩大的肌肉,而胸口處的胸肌,似乎要衝破衣裳的束縛,橫理分明。
另一人手持折扇,麵龐俊秀,一舉一動皆是倜儻風流。
伍世鴻在門口站定,看著對方衣飾上的天字,心中有了猜測,但還是問道:“你等是何人?”
為首的壯漢手拿彎刀,刀刃處還有一枚鐵環,聞言黑黝黝的大臉笑起來,他在馬上睥視伍世鴻,眼神微眯:“我等乃天裕鎮北將軍手下,項祭,倒是不知你是何人?你們將領呢?還不速速來見?”
伍世鴻卻沒答話,反倒看向拿著折扇之人,問道:“你又是誰?”
項祭見他不理會自己,鼻子喘著粗氣,翁頭翁腦的嗬道:“你這老小子,竟敢無視不回話,待我替你將軍教育你一番。”
項祭剛想動手,身旁瘦弱之人卻拿著折扇攔住了他:“項兄勿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