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此人又十分利落的收起折扇,本該普通的動作由他做來卻是格外賞心悅目,他端詳了伍世鴻幾眼,隨即對著伍世鴻笑道:“可是伍世鴻伍將軍?在下孫良策,乃鎮北將軍手下。”
“鎮北將軍?”伍世鴻默念一聲,據他所知,大慶擔任鎮北將軍的唯有一人,便是駐守天裕關,有西北狼鷹之稱的天裕關守將霍無疾!
伍世鴻心中微動,第一時間便明白對方為何而來。
孫良策見伍世鴻麵目微動,知道對方明白鎮北將軍的名頭,一時心中大定。
西北狼鷹是鎮北磐石,此名如雷貫耳,能治小兒夜啼,此時搬出這個名頭,想來此番也能輕鬆一些。
於是孫良策直白道:“我等此番來此,是因為糧草失竊一事。”
伍世鴻眼皮一抖,抬目看他。
孫良策卻是一副憂心的表情:“我等奉命追查此事,跟隨線索一路至此,倒沒想到竟是伍將軍營地,失禮了。”
伍世鴻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
孫良策話鋒一轉,又道:“就是不知伍將軍可有士兵做了此事?想來就算是有,伍將軍也定不知情,隻要將軍將糧草如數歸還,鎮北將軍說了,此事便既往不咎。”
四周白崖城士兵不知道糧草到底是為何來的,不禁目光猶疑,連伍世鴻都差點被對方的話繞到了溝裡去。
但他畢竟見過世麵,不會被這小伎倆唬住,於是皮笑肉不笑道:“你說我手下士兵偷了你們的糧草,那是如何偷的,又是怎麼偷的,還請你們仔細說來。”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項祭本就頭腦簡單,一向行事都是靠孫良策出謀劃策,此時被伍世鴻不陰不陽的懟了幾句,頓時腦子一熱便怒氣上湧。
孫良策目光也有些不善,但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真跟對方打起來於天裕也沒好處,於是還是好聲好氣道:“伍將軍若是不承認此事,何不放我等搜查一番,若有,我等便帶走,若沒有,自是會賠禮道歉。”
“笑話!”伍世鴻身為白崖城將軍,何時受過這種氣,聞言怒火直冒。
“我白崖城士兵可不會做出偷盜之事,彆說我這營地中沒糧食,就算有,那也是我白崖城的,與你天裕何乾?你想以官銜壓我,我伍世鴻活到這麼大,還沒怕過!”
孫良策再是計策良多,但也被對方理直氣壯的話擾亂了思維。
難道這批糧草真不在此處?
倒是項祭頭腦簡單,根本不受此乾擾,粗聲粗氣的說道:“哪來那麼多廢話,我進去搜尋一番自然就有答案。”
說罷他拿著彎刀便想往軍營裡闖。
伍世鴻眉眼一凝,眼中煞氣宛如實質般衝了出來。
他雖然忌憚項祭身後之人,但卻不會任由此人踩在自己頭上拉屎,他是大慶將領,這項祭又是什麼東西?
伍世鴻想到此處心中更是惱怒,白崖城還在時,誰與他打交道不三思而後行?如今落到這般境地,虎落平陽被犬欺,是人是狗都能踩他兩腳。
他心中滿是憤懣,目光宛如鷹眼般銳利,仿佛盯著項祭就能在對方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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