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還有誰與晉中的票號有所牽連,就一一站出來吧!”看著一眾噤若寒蟬的大臣,張淩陽臉色陰沉的說道。
“是沒有呢?還是要朕一一點名呢?”見竟然無一人敢於站出來,張淩陽的聲音越發的冷酷無情。
心懷坦蕩之人自然無所畏懼。
可那些做了虧心事之人,聽到張淩陽冰冷的話語,一個個渾身發軟,額頭冷汗直流。
不知是誰先癱軟到了地上。
有一就有二。
很快,就有十餘名大臣癱軟到了地上,口中直呼“恕罪”、“饒命”之類的話。
厭惡的看了這些人幾眼,張淩陽直接下令將這些人給拖了出去。
“還有沒有站出來認罪的?”看著朝堂上剩餘的這些官員,張淩陽發問道。
這時,一個孤老消瘦的身影從隊列裡走了出來,一把跪倒在地上,口中哭訴道“老臣宗正令薑誠向陛下請罪!
老臣教子無方,以至於犬子行不法之事。
還請陛下寬恕,老臣願辭去一切職務,並將老臣一半家產獻給陛下,請陛下饒了犬子一名!”
回到龍椅上坐下的張淩陽剛欲開口同意,便見一旁的孫勝在其耳邊小聲說道“萬歲爺,昨天剛剛得到的消息,定國公之孫薑安邦於西疆戰死。”
“此言當真?”聞言,張淩陽的眉頭不由一皺,問道。
“千真萬確!”孫勝說道,“定國公就隻有一子一孫,如今孫子戰死沙場,就剩下薑武陽一個兒子了。
如果薑武陽一旦被問罪,那定國府可就要絕後了!”
聞言,張淩陽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定國公薑誠,開口道“既然老國公這麼說,那朕就赦免薑武陽的死罪,並罰沒定國府一半的家產。
但薑武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薑武陽流放三千裡,充入西疆征西將軍馬進忠麾下效命三年。”
“老臣多謝陛下!多謝陛下!”聞言,薑誠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皇帝格外開恩?連連扣首拜謝!
“去將老國公扶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白發蒼蒼的薑誠,張淩陽對孫勝下令道。
待薑誠被孫勝攙扶起來重新進入隊列,張淩陽又開口道“還有人主動招供嗎?”
可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站住了主動招供。
見此,張淩陽不由嗤笑一聲,“周善寧,難道還要朕主動點你的名不成?”
周善寧一聽張淩陽點自己的名字,頓時一陣懵逼,急忙下跪道“陛下,臣未曾與晉中的那些票號有絲毫關聯,請陛下明鑒!”
“你是不是牽連其中,你說了不算,朕說了才算!”張淩陽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周善寧,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的事情做的很隱蔽,朕就找不到證據了?”
“微臣從未與那幫票號來往過,微臣問心無愧!”周善寧麵不改色道。
看樣子,周善寧是與彙豐等票號毫無關聯。
可接下來張淩陽的一句話,便徹底將周善寧的心打入了穀底,“既然你周善寧問心無愧,那麼朕問你,你家中的那顆翡翠白菜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