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青衣門的人正與她的心腹刀劍相向,雙方你來我往地扭打在一起。
“住手,快住手,你們這是生怕咱們暴露不了位置嗎?”外麵涼風吹來,宋韻芷頓覺身上的瘙癢症狀好似緩解了一點。
“夫人,是門主他不講江湖道義,要撂挑子走人,屬下不能讓他們離開。”一個侍衛猛攻兩招後虛晃一劍躍到宋韻芷麵前稟報道。
“不是咱們不講江湖道義,跟在下上船的兄弟們渾身發癢,已經抓破了皮,船上沒有止癢的藥,作為門主,我自然要帶兄弟們上岸求醫。”
男子態度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宋韻芷向青衣門的人掃了一眼,皎潔的月光下,他們臉上的血痕清晰可見,大家都衣衫不整,手探進衣襟裡不停地撓。
婢女強忍著不適對宋韻芷道:“夫人不可,若放他們上岸,後麵的事可不好辦。”
宋韻芷何嘗不知道,精心布置的計劃眼看就要成功,隻要帶著人質離開京城。
無論蕭京昭交不交得出那兩個孩子,手裡的人質她不會輕易交出去,若不拿回半壁江山,她死後都沒顏麵去見宋家的列祖列宗。
男子目光冷冽地看向宋韻芷,“在下一言九鼎,岸上的兄弟們已經布置好一切,隻等城門打開,即可帶你們出城。”
“你們都走了,讓我怎麼信你的承諾還有效?”宋韻芷一著急,渾身瘙癢難耐的感覺再次襲來。
男子左手下意識地在腰間撓了撓道:“夫人擔心什麼?我還指望著把你們送到目的地收到餘下的銀票。”
江湖人的話,宋韻芷可不敢全信,麵前的人明明是一個分舵主卻冒充門主的事她已知曉。
她的計劃可是要誅九族的,找不到人合作,她也就沒有拆穿對方的謊言。
“不行,咱們中毒得莫名其妙,說不定已經有一張大網正等著我們,既然上了一條船,就應該共進退。”
宋韻芷目光咄咄逼人,青衣門領頭的男子並不把一個前朝公主放在眼裡。
他毫不客氣地道:“夫人彆忘了咱們的約定,我帶著兄弟們求財,不是來送命的。”
男子抬起手用劍指了指圍著他們的侍衛,“如果你們放下手裡的劍讓咱們安全離開,這事我不計較,若明日城門打開,我按照約定的時間派人來接你們離開,如若不然……”
宋韻芷不會功夫,可要是雙方真繼續打下去,夜深人靜,刀劍相撞的聲音勢必引來蕭京昭的人。
“彆急,等送信的人回來,我派侍衛去岸上買藥,你們再忍忍。”宋韻芷語氣軟了幾分。
見男子不著聲,宋韻芷又道:“你們對京城不熟悉,若貿然去找醫館,無異於自投羅網。”
男子聽後示意兄弟們把劍收了起來,麵前的女人說的沒錯,從他們接這單生意開始,他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若被官府抓住,那可由不得他們辯駁。
男子猶豫片刻後轉身對青衣門的人說:“咱們再給她半個時辰,若送信的人沒回來,咱們再離開。”
“老大,不行了,這比殺了我還難受。”
“噗通!”
一個男子說著跳進湖裡。
京城氣候偏涼,這季節湖水也不是寒冷刺骨的那種涼。
微涼的湖水剛好能短暫抑製住皮膚的灼熱感。
“哇!好舒服,老大,快下水,湖水能解毒。”
男子喊了一嗓子,緊接著“噗通”聲響起。
轉眼間,青衣門的人就跟下餃子似的,全都跳進了湖裡。
“夫人,咱們……”婢女欲言又止。
隻要身上不癢,她願意下水,一想到夫人和她都不會嫋水,婢女不知道如何是好。
“讓人打兩桶水進船艙。”宋韻芷丟下一句話轉身回了船艙。
一進船艙,她又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