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突然覺得自已的關注點不在自已職責範圍內,連忙轉移話題聊到與自已公務相關的事。
藺相之總覺得右相的話題有些牽強。
公務在朝堂上都能解決,好像沒必要麻煩右相親自登門相商的地步。
除非是結黨營私。
難道右相在拉攏自已?!
一盞茶喝了一半,右相又聊起了彆的事。
片刻後,他環顧四周,“藺公子的家眷還沒接來京城,你一個人住這偌大的庭院也太空曠了。”
藺相之心下警鈴大作。
右相莫不是要向皇上提議換了他的宅子?
他連忙笑道:“一點也不空曠,我上有父母,祖父祖母,還有兄弟妹妹,就這宅子住著都嫌擁擠。”
右相點了點頭,“一大家子人,是擁擠了一點,藺公子將來還要成親,以後可在京城再置辦一個院子。”
“右相開什麼玩笑,就下官這點俸祿,能把一家老小養好就不錯了,哪有錢去置辦宅子。”
其實藺相之的父親明確表過態,他致仕後不會來京城久住,京城的冬天太冷了,他怕自已不習慣。
右相話鋒一轉突然冒了一句,“藺公子的未婚妻可是京城人?”
藺相之愣了一瞬道:“算是半個京城。”
右相心裡失落麵上不顯,拱手道:“恭喜藺公子,大婚時,本官一定上門討杯喜酒喝。”
“多謝右相,有右相到來,寒舍蓬蓽生輝。”
兩人寒暄了幾句,右相起身告辭,抱憾而歸。
……
其他使團離開,驛館隻剩下梁國的使臣。
蕭京昭的第一次試探出手了。
他先讓人放出風聲說梁國要找的人回京城了。
向鬆安排了一位年紀身段跟南宮澤月差不多的男子大張旗鼓地住進了驛館。
當夜,男子的屋裡進了兩刺客。
刺客被埋伏在院裡的暗衛抓了個正著。
毫無意外,兩刺客正是前來迎接梁國大皇子的使臣。
其中一人正是姓牟的使者。
蕭京昭沒有將人處決,畢竟那是梁國明麵上派來的人。
暗衛出手廢了兩人的武功,將人關進大牢,等梁國的人回去時再帶回去問罪。
……
江府,眼看離大婚的日子還剩兩天了,江姝月還跟往常一樣,去一趟醫館後就回家煮上一壺養生茶坐在花廳裡,懷裡抱著雪兒,手裡拿著秋菊新買的話本子悠閒地看著。
南宮澤月還沒回來,秋菊見小姐捧著書看得津津有味,一副絲毫不著急的模樣。
秋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小姐,南宮公子莫不是有事耽擱了,若是大婚當日他回不來,咱們是不是得把婚期延後?”
秋菊端著糕點進去,瞅了一眼看得認真的江姝月提議道。
江姝月蔥白如玉的手指輕輕地翻了一頁,頭也沒抬地說:“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隨即抬頭看著秋菊,“今日可把帖子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