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軍後,成公英陪同韓遂視察渭水、涇水兩岸各要點。
二人一路聊著天下大勢。
曹操已平定河北的冀州全、並州大部、幽州大部,韓遂估計曹操也在整軍,半年後,曹操或率幾十萬大軍向南平推過去。
韓遂的焦慮是,等曹操平定荊州和江東後,聯軍再無與曹操討價還價的餘地,而期望一直未達成。
其實期望很簡單,需要曹操給出明確的收容聯軍將士的舉動,如給每個將領一個官職或爵位,給出具體的軍事任務等,讓聯軍逐步融入曹家軍。
馬騰去鄴城時,並未給一個明確的官職,衛尉一職是到了鄴城後才給的,馬騰還是要有很大勇氣才敢這樣做。
當時韓遂和關西八將都接到了入朝廷的邀請,韓遂不敢這樣做,關西八將更膽小。
成公英分析道:“曹操當下有兩個選擇,一是先進攻關西,平定雍涼二州和三輔後再南下荊州、揚州,最後定益州;二是先進攻荊州,直取揚州,在侵入雍涼、三輔、益州。
曹操大軍壓向荊州時,劉表必敗,劉表的殘部可能會投奔益州劉璋或江東孫權,曹操將在楚江(長江)與孫權決戰。
吾等要避免曹操先攻關西,隻有表現出內鬥頻繁,相互牽製,無力東進威脅關東和河北,這樣曹操才會放心南下。”
韓遂問道:“曹操平定荊州、揚州後,擁有幽州、並州、冀州、徐州、青州、豫州、兗州、荊州、揚州、司隸東部,共九個半州,隻剩下益州、雍州、涼州、交州、三輔四個半州。屆時,如果曹操不納吾等,該當如何?”
成公英回道:“江東孫權的勢力較大,如果曹操棄納吾等,吾等尚可聯合孫權、幽州的公孫康。因此曹操收納吾等必須在平定揚州前完成,否則吾等再無機會也。”
韓遂問道:“聯軍不間斷與馬超爭鬥,引曹操不西進,南下,此易做到。但曹操平定荊州後必然順勢下江東,吾等該如何是好?”
成公英道:“隻有動用民間和望族勢力才能讓曹操軍止於楚江北岸。”
二人冥思片刻,共同想起一個人:“張縱!”
於是,派人從安定郡烏氏縣請來安定太守張縱,張縱答應派人去恢複聯絡各地故友。
對於關西,聯軍要在曹操平定江東前收服馬超,剿滅張猛,於是需要加快整軍後的訓練,加強機動。
同時,不能象並州那樣,放任曹操奪取荊州。
恰荊州南陽郡新野駐守的左將軍宜城亭侯劉備派從事中郎簡雍持關平的信前來購馬,之前韓遂禮送關平、關索出武關去投父親關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