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開著車,刻意不去想傅寒洲,那間休息室裡,有錄像機,那個負責人也跑掉了。
但安淺很快就鎖定了嫌疑最大的人選——蘇芷薇。
她現在掌握的證據,基本能判周氏死刑,隻是周尚錦辦公室那份文件,是個不定時炸彈。
她借由和周尚錦的工作討論,已經找到了那份文件。
出乎意料的,是份親子鑒定書是一對母女,可具體是誰她不得而知。
而放在一起的,是兩份承諾書,一份一個承諾。
她雖然調包了,可她不敢保證這背後的人不會幫助周尚錦。
而且在離開周氏之前,安淺還沒有完結的事情,就是關於柳枝的一係列問題。
不過好在因為柳枝受了傷,安淺也就順理成章的給柳枝請了病假。
這樣一來保證了周尚錦和周夫人都不會注意到柳枝的動向,可以降低他們的關注度。
“前段時間讓你查的關於周夫人的賬戶有消息了嗎?”
很快,安淺收到了來自方遠航的回複。
“查到了,錢到了這幾個男人的手上。”
“幾個男人的資料也已經發到你的郵箱了,這周夫人玩得是真花。”
立即打開郵件將幾人的資料都掃了一眼後,最吸引安淺的視線的莫過於幾人的年齡。
這年齡,衝周夫人喊媽都夠了……
這樣想來,當初怕也是周家為了麵子,私生子又得到了足夠的好處,才能沒讓周夫人的醜聞曝光。
至於到底是什麼好處,對安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務之急就是聯係上周夫人,用自己手上拿著的幾人資料去和對方談判。
不僅要讓對方把私吞的二千萬給吐出來,還要讓她保證不再找柳枝的麻煩。
將手上的資料整合成紙質放到文件袋裡,並放上了兩人約見的地點和時間後,安淺找了快遞寄給了周夫人。
等安淺不慌不忙的到達地點時,周夫人已經在指定位置上表現得坐立難安。
叩了叩桌,安淺在周夫人的注視下落了座。
“周伯母,好久不見呀。”
“安淺?你怎麼會在這裡?”
邊說周夫人邊打開手機,像是為了確認自己沒坐錯位置。
在周夫人重新抬眼看向自己前,安淺眼神裡泛著幾分漫不經心低笑了一聲。
接著又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腕表,靜等對方出聲。
正如安淺所料,周夫人在放下手機後又盯著桌上的台號看了許久,才重新將目光落到了安淺的臉上。
“是你?那些東西都是你送給我的?”
掀起眼皮看向一直以來都自視清高的周夫人,安淺很欣賞她現在被人拿捏了把柄,而表現出的惴惴不安。
“真巧,周伯母說對了呢。”
話裡的嘲弄意味,讓一向好麵子的周夫人氣得身子都抖動起來。
伸手握住了周夫人意圖指向自己的手指,安淺輕描淡寫的將對方挪用公款,包養小白臉的事情講了個明白。
“您說,要是這些事被周伯父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話落安淺收起了臉上的玩味,眸子裡透著凜冽的寒意,將周夫人的手甩了回去。
原本還有些氣憤的周夫人,此刻已是臉色慘白,扶著椅子扶手,好半晌才回過神,姿態卑微的道:
“隻要你不告訴他,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許是擔心安淺不相信自己,周夫人也再顧不得自己平日裡的跋扈。
將手搭上桌子就想要跪在安淺的麵前。
手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放在椅子把手上,安淺盯著周夫人懸在半空中,等待她救贖的腿,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