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席卷了安淺的全身,不想再看周夫人惡毒的嘴臉。
但她不能一走了之,否則柳枝和柳枝的奶奶注定不會好過。
拿出包裡的支票和筆,安淺洋洋灑灑的在金額處寫上了兩千萬。
“這錢算我借你的,借條會在明天上午之前送到你手上,你簽完字之後再寄回給我。”
“當然,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還上這個錢。”
“還不上的話,我還是會把你的那些事全抖出來,聽懂了嗎?”
說完安淺將支票拍在協議上,重新連帶著筆重新遞到了周夫人的麵前。
與其說是商量,倒不如是告知。
被掌握了軟肋的周夫人,壓根沒有說半句不的權利,顫抖著手接過了筆,周夫人在簽名處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想講條件。
可當抬眼對上安淺不容置疑的眼神時,隻能妥協的簽字。
將周夫人簽好字的協議收起,安淺沒有將視線在神態,已經隻能用淒慘形容的周夫人身上多做停留。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正好過了二十分鐘,傅寒洲還在樓下等她。
徑直站起了身,安淺剛準備邁步離開,周夫人不帶半點情緒的聲音空悠悠的響起。
“你真的是安淺嗎?”
微低頭看向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的周夫人,安淺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當然,周伯母可彆糊塗了,我就是安淺啊。”
抬腿離開的同時,安淺嘴角的笑意也隨之收起,眸色涼淡的收回目光直視前方。
如果周夫人口裡所謂的安淺,是那個天真到任由他們欺騙擺布的傻子。
那或許她就不是了。
不過這個秘密,除了自己和傅寒洲,其他人不會再知道了。
剛一推開門走出咖啡館,伴著陽光氣息的微風正好帶起傅寒洲鬢邊的一縷碎發。
出手理了理碎發,安淺周身的寒意逐漸褪去,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恬淡一笑。
“走吧,回家。”
後續的事情有了周夫人的暗地裡幫助,進展得很是順利。
等柳枝痊愈出院時,就連離職信安淺都已經替她準備好了。
將手裡捧著的花束遞給柳枝,安淺抱了抱對方並輕聲在她耳邊留下了祝福。
“以後,你自由了。”
來接柳枝出院的這天,安淺特意帶了鳶尾花。
她對花也不是很懂,除了在剛進周氏閒來無事的時候學了點插花以外,和花沒有太多的交集。
隻是來醫院的路上,正好路過了花店。
遲疑一下安淺還是想著得給柳枝帶束花,女孩子總歸是愛浪漫的。
所以她問了花店的店員,什麼花的花語是自由。
店員給她推薦了現在被柳枝抱在懷裡的鳶尾花。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柳枝,看著一臉笑意的安淺傻愣出聲。
“安副總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出院,不是刑滿釋放。”
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安淺伸手指了指,自己讓店員幫忙夾在花上的辭職信。
當拿下信封拆開看到裡麵的內容時,柳枝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般的抬手揉了揉,才有些語言係統錯亂的道:
“辭……辭職信?安副總,我的合同還沒有到期,我辭職得賠違約金的。”
沒有預料到對方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擔憂,安淺連忙出聲解釋起來。
“放心吧,我都幫你處理好了,等你回公司去人事部交了辭職信,你就是自由人了。”
還是有些狀況之外的柳枝,緊跟著提出了另一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