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
套房裡。
隊友全都沒了,僅剩安禾一個人,她不免有些慌張。尤其餘光瞥到傅聿川那張冷臉,不威自怒的嚴峻神情足以讓人心理防線崩塌。
安禾低了頭,垂在身側的手惶恐地蜷緊。
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傅聿川,此刻開了口,他冷聲問:“今晚之前,我似乎沒有見過你,公司那些不實的謠言從哪來的?”
“您見過我的!”安禾抬起頭,忙聲解釋:“多年前在倫敦大學,我當時還沒畢業,您來學校,我們見過的!”
傅聿川的確去過倫敦大學。
這是他母親的母校。
他過去拿取母親遺留的珠寶設計作品,隻見了設計學院的教授,對安禾沒有任何印象。
見傅聿川無表情的臉,安禾便知道他把自己忘了。他們真的見過,他母親的那些畫稿就是她交給他的,他當時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
他那時還很內斂。不似如今風光。
她比這個聯姻的妻子早認識他,她見證了他的一切,從一個無名小卒一步步走到現在的高位,創立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齊特助折返屋子,見安禾要往上撲,男人箭步衝上前,先一步擒住了她:“安禾,先生根本就不認識你。珠寶設計部門壓根沒有首席設計師,招聘進來的員工都隻是在整理先生母親遺留下來的珠寶產品,不然當年我怎麼可能看你勤奮就破格錄取你?沒有絕對的實力,即便是走關係,也會被傅氏淘汰!”
安禾泄了氣。
不是被齊特助罵醒,而是她對上了傅聿川冰冷的眼眸。他這個人真冷,仿佛有一顆冰山的心,無論怎麼捂都捂不熱。
她這般癡癡地戀著他。
他卻不給半點情麵,麵子都不給。這讓她覺得自己數年的癡心就是笑話,是一廂情願,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僅如此。
下一秒她聽見齊特助說:“等法院的傳票,造謠需要承擔法律責任。”
這場鬨劇就此收場。
派出所的民警就在酒店一樓候著,安禾被他們帶走接受調查了。關於傅氏集團總裁被造謠這個事兒,真的有夠離譜。
套房裡終於安靜了。
林淺偏過頭,對上傅聿川深邃的黑眸。在他的注視下,她朝他走過去,以玩笑的口吻打趣道:“人家暗戀你好多年,傅總這麼不近人情起訴她。”
“林淺。”
“乾嘛?”
“過來。”傅聿川說。
“……”林淺半信半疑,試探地往前靠近,剛湊過去,臉頰就被傅聿川捏住了,他掐住了她的雙腮,林淺說話不利索:“傅聿川你、乾、什、麼、”
她被擒住了。
掙不脫,伸手又打不到他。
看著她這副樣子,傅聿川想起他養的那隻貓兒。它調皮的時候他會懲罰它,故作生氣輕捏住它後頸的皮毛,將它提起來。
它那時就跟她一個樣。
撲棱著爪子。
喵嗚喵嗚地喊著。
似乎又有不同,傅聿川目光無意識落到她粉嫩的唇上。他捏住了她的雙腮,她的唇微微嘟起,在她費勁說話的過程中開合,許是頭頂燈光的緣故,不知道為什麼他忽地生出一種,她的唇很軟,她是香的,想再靠近一點看看。
傅聿川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他彎下腰。
低了頭。
在貼近林淺臉頰的那一秒鐘,仿佛被什麼扼住了思想,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是軟的。
很軟。
她的呼吸與他的不同,她真的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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